“小心!”
陸廷均連忙扶着她,滿是憐惜的責怪說,“差點摔了。”
染兮小臉慘白,一雙手冰涼的抓着陸廷均,聲音顫抖,“我們走吧。”
看到她額頭上滲出冷汗,陸廷均不知發生了什麼事,連忙問道,“哪裡不舒服?”
陸廷均摟着她往外面走,剛一擡頭,迎面撞上顧宴辰冷冽如刀的眼神,凌厲的如薄薄的刀片,好似要把他千刀萬剮。
三個人靜靜站着,誰都沒有挪動一步,一絲劇痛蔓過顧宴辰猩紅的眼眸,他一動不動的凝着眼前的女孩,瘦削的身影依偎在陸廷均懷裡,彷彿一陣風出來,她會立刻倒地。
陸廷均眯起狹長的眸,冰冷的目光從眼眸裡迸發出,直勾勾的盯着顧宴辰,兩個男人的目光好似在空中刺啦生電,凌厲冷漠的顧宴辰好似渾身冒着凜凜殺氣,光是目光就能逼死人。
“我們走吧。”
她拉了拉他的袖子,腳步虛浮的往外面走,每走一步,就像踩在刀子上,割得她鮮血淋漓。
從顧宴辰身邊走過的時候,她嗅到他身上的古龍香水味,她的裙子甚至和他的衣角有一瞬間的摩擦,可她始終沒有停下。
她不知道怎麼面對。
突然,一隻手握住她的胳膊,染兮渾身一僵,好似一陣電流從頭到尾貫穿全身,猛地擡頭,染兮看到男人凌厲清冷的眼神,猩紅的眸中佈滿血絲,刀削般立體的線條緊緊繃着,卻依舊那麼完美。
“有事嗎?”
女孩極力壓抑着胸腔裡劇烈的起伏,聲音沙啞,好似被火燒過一般,
連吐出一句話都要費盡力氣。
“你,還好嗎?”
他再次喚道她,聲音一如既往的冷冽,薄脣抿成一條線。
“公衆場合,顧少……請自重!”她緊緊咬着最後幾個字,每一個字都如一槍崩在他的心腔,痛的他臉色刷白。
俊顏突然陰沉下來,顧宴辰大掌扼住她的腕骨,好似再用力一點,就能把她的手腕摁斷。
“顧宴辰,你做什麼!”陸廷均忍不住衝上前把染兮護在懷裡,一字一字咬牙道,“你口口聲聲說愛她,你究竟有沒有爲她想過,你一直都在傷她,還有什麼資格問她好不好?”
三個人的對峙一時間引起周圍路人的注目,不少人拿着手機開始拍照,保鏢極力維持秩序,卻始終擋不住好奇心極強的羣衆。
“夠了吧,”沙啞的聲音從她嘴裡蹦出,染兮蒼白的脣邊溢出一絲苦澀的笑,“顧少,請你讓路。”
她不直到如何面對,也不知道怎麼讓這一切過去,她只想平靜的生活。
居高臨下的凝視着她,染兮一雙水眸裡溢滿淚花,狠狠刺痛了顧宴辰,他的手突然鬆開,眼底的沉痛怎麼都化不開。
一轉身,男人的眸裡好似蒙上一層薄薄水霧,旋即轉身,大步走出了銀光大廈。
銀光閃閃的琉璃燈投射下璀璨的光芒,灑在他的身上,卻顯得他的身影更加孤寂落寞。
陸廷均緊緊握住她的手,使勁的挫着她涼透了的小手,“沒事了,我們走吧。”
每次見到顧宴辰,她覺得自己又從鬼門關前走了一遭,見他走遠,她只有劫後餘生的慶幸,和
沒頂而來的淒厲。
此刻,樓梯上的白衣女孩緊緊握住欄杆,清澈的目光凝着這一幕,脣角緩緩上揚,“顧宴辰……真有意思。”
擡頭望着身邊高大溫潤的男人,唐以舒的眼裡露出一絲詭異的光,“二哥,這就是你說的那個男人。”
唐以楓彎起溫柔恬靜的黑眸,深邃的眼底卻如一片深海,“想辦法接近他。”
女孩紅脣維揚,把玩着白皙手腕上的鑽石鏈子,似笑非笑道,“莫染兮就是他的軟肋?”
“他不好對付,”唐以楓眯起眸子,沉聲道,“你要小心。”
“二哥,居然還有你怕的人?”唐以舒凝着他,目光裡帶着幾分諷刺,“你千里迢迢把我找回來就是爲了對付顧宴辰和莫染兮?”
唐以楓側目望着那個與莫染兮十分相似的女孩,心重重一沉,說實話,他閱人無數,卻從來猜不透唐以舒,她對什麼似乎都不感興趣,卻能牢牢掌握每個人的心,知道人的軟肋。
“顧宴辰不好對付,”男人的眉頭緊皺着,目光深邃,“你要小心。”
唐以舒卻是一副不在乎的模樣,無所謂的把玩着手鍊,“還以爲有什麼好玩的事,不就是一個男人嘛。”
唐以舒在國外的事唐以楓多多少少也知道一些,她一直把男人玩弄在鼓掌之間,就連英國皇室的公主丈夫都因爲她跟公主離了婚,最後的下場慘不忍睹,可她並沒有因此受到一絲一毫的損傷,反而跟英國皇室搭上了關係,一直受到皇室禮待。
唐以楓不知道她怎麼做到的,不過,唐以舒就是這樣一個神秘又恐怖的女人。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