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叫什麼名字?”
女人低頭擦拭着眼淚,抽泣着回答,“我……我叫蘇悅……愉悅的悅。”
“蘇悅?”安慕希低聲重複,笑了笑,“名字不錯,你看起來還很小,畢業了麼?”
“……嗯……”蘇悅低低的回答,有些不敢擡頭看安慕希,畢竟她剛剛是故意對她視而不見。
雖說是情敵,但是也一種不似乎禮貌的行爲,她知道的。
可她卻沒想到,這個情敵,並沒有電視裡演的那樣討厭。
因爲有了蘇悅的加入,這頓飯,厲時御吃的極爲不爽,一張俊臉冷得跟面癱似的,變都沒變一下。
蘇悅更是吃的驚心膽顫,生怕厲時御會突然發怒把她丟出去。
唯獨安慕希倒是吃的津津有味,還時不時給蘇悅夾菜,活像個知心姐姐,把厲大總裁氣的險些沒吐老血。
午飯過後,蘇悅又想跟着,厲時御這次怎麼也不可能由着安幕希了,於是一句話就把她蘇悅嚇得站在原地沒敢動。
“再靠近一步,我就把你重新送給人販.子!”
蘇悅臉色刷的一白!
在衆目睽睽下走進電梯,一臉勞資正不爽的厲時御一個眼神秒殺把電梯的人都給秒殺了出去。
電梯門被關上,裡面只有他們兩個人。
安幕希掙脫他的手,錯開步子!
一臉的嫌棄!
厲時御俊顏愈黑,但也是忍着沒說話。
可到了停車場後,她居然錯開方向自個兒大步往出口走,看都沒看他一眼,這他就忍不了了。
擰着英眉,大長腿三兩步就擋在了她面前,“去哪?上車!”
安慕希冷冷的看着他,不語。
有時候,她真的不知道,一個人到底是該有多無恥,纔會再一而再再而三的傷害你過後,還理所當然的對你爲所欲爲?
“想我動手?”厲時御一直覺得,這個女人吃硬不吃軟。
非得把他逼急了才就犯!
看着他強硬的態度,安慕希除了覺得可笑之外,並沒有其它強烈的感覺,“厲時御,你不覺得自己很可笑麼?”
厲時御冷沉的睨着她。
可笑?對!從爲了她不惜放下姿態的一刻起,他就已經覺得自己可笑了。
可那又如何?他若能控制,今天也不會來找她。
心早不如表面的平靜。
“我愛了你那麼多年,你知道你唯一教會我的是什麼嗎?“安慕希冷豔的勾着脣,“是忍耐,和無情。”
厲時御凝視她,緩緩地,喉嚨一緊,胸口微微一顫。
安幕希繼續道,“你有沒有聽過一句話?女人是癡情與絕情的同體,愛的時候可以不顧一切的付出,不愛的時候,連一個目光都不屑施捨,而我已經,不愛你了。”
“所以你現在做什麼都沒沒用,你帶給我的傷害,不是你爲我做幾件事就可以彌補的,厲時御,不如來做個了斷吧,大家好聚好散,以後見了面或許還有問候。”
字句如針的話激憤着厲時御的情緒,憤怒的火焰在他的胸口熊熊燃燒,他死死的盯着安慕希冷漠的臉,目光一點點變得冷冽,冷硬分明的臉部線條也逐漸緊繃。
緊抿的薄脣,透露着他此時的不悅。
他一心想要彌補,她卻一心想着跟他了斷麼?
好一個好聚好散!
感受着男人身上殘忍冷酷的氣息,安慕希還是會忍不住心有餘悸。
她不是不知道惹怒他的後果。
只是她真的不想再這麼下去了。
他就是個人渣,爲了他,你失去了兩次做母親的機會,子宮受到了巨大的傷害……對,就是這樣,她不斷的提醒着自己的傷疤,就是爲了不再去愛他。
而不愛的前提,是去恨,去想他一切的壞和不好!
半響,厲時御都沒有答話,眸光滲人,彷彿要把面前的女人盯出洞來。
周邊壓抑的空氣讓安慕希覺得喘不過氣,胸口有些悶的難受,不再等着厲時御回答,她索性再次轉身離開。
快步的,只想趕緊逃離。
卻不想又會被厲時御猛地拽了回去,還將她纖瘦的嬌.軀按在了車身上,碰的一聲,背部硬生生的拽上背後的剛硬,安慕希冷不丁倒吸一口涼氣,加上驚嚇,臉色有一剎那的蒼白。
“了斷?”厲時御按住她單薄的肩膀,冷酷的俊顏陰鷙的不能在陰鷙,“就這麼想擺脫我,恩?”
安慕希咬牙切齒的瞪着他,“對,我現在就是一心想擺脫你,怎麼樣?”
厲時御怒火攻心,一雙鳳眸醞釀着滔天怒火,額角青筋暴起,胸口因憤怒而劇烈起伏着。
“是爲了顧卓揚麼?告訴我,是不是因爲他?”
“是!我就是因爲他,他長的不比你醜權勢不比你低,更重要的還對我無微不至,他溫柔,善解人意,不會像你一樣自私狂妄,做什麼都不顧別人的感受,我現在就是喜歡他,你滿意了麼?”
安幕希壓抑的低吼着,心如刀割。
厲時御如困頓的獸那般,盯住安幕希的目光恨不得將她撕碎。
“安慕希,記住!這是你自找的!”每一個字都猶如嘶啞出來的那般,透着強烈的憤慨。
滴的一聲,厲時御用鑰匙打開後座的車門,接着將她丟進奢華沙發椅上,高大的身軀跟着鑽了進去。
車門被關上,而車的封閉性極好,阻擋了外面所有的光線。
車廂內,昏暗。
安慕希摸索着想開門下車,卻被男人死死的禁錮在了沙發上,厲時御隻手撫上她的耳際,拇指在她白嫩的臉頰上摩.擦,強烈的男性氣.息撲面而來,安慕希不禁小臉一紅,又羞又怒。
“厲時御,你……”她低吼,又吼不出來,心底隱隱害怕,因爲她不知道這個男人到底想做什麼。
你越是不願意做的事情,我越要讓你做!
猛然間,男人曾經的一句話闖入腦海,安慕希臉色刷的白了下來,深刻的不安引發了她強烈的掙扎。
“厲時御,你走開!”
四肢一併用上,然而,無果。
厲時御從後面一手穿過她的腰,稍一用力,就將她拉入自己的懷裡,“我給過你機會不是麼?”厲時御怒氣只增不減,他微微勾脣,魅惑衆生,也足夠嗜血。
“安慕希,你看不出來麼?我已經爲你付出了足夠的耐性,可你爲什麼還是不聽話?嗯?”
“到底要我怎麼做?告訴我,到底要我怎麼做你纔會重新回到我身邊?”
厲時御扣住她的後腦勺,用額頭抵住她的額頭,兩個人幾乎零距離的面對面,呼吸交錯。
男人獨特的氣息擾亂着安慕希的心智,可雙手都已經被他抵在身前,她壓根一點反抗的機會都沒有了。
無可奈何,她只能試圖用服軟的方式自救。
“厲時御,咱們有話好好說,行麼?別動不動就這樣……”
“怎樣?”厲時御聲音嘶啞,夾着顯而易聽的怒意,可女人特有的清香又如迷迭香一般,另他着迷。
猛然下復一緊,厲時御生起一股闊別已久的衝動。
某處開始蠢.蠢.欲.動。
由於兩個人的身體幾乎貼的密不可分,安慕希輕而易舉的感受到了男人身體的變化,小臉頓時紅的不像話,怒意也跟着一涌而上。
“你……禽.獸,厲時御你他媽是泰迪嗎?!”
厲時御依舊抱着她,任由她罵,雷打不動的架勢。
“你如果喜歡泰迪的話,我不介意送你一隻。”
安幕希,“……”
厲時御身體憋的很難受,但顧及安慕希的身體狀況,他並不準備去碰她。
不想,那團火卻在體內火燒火燎,他很清楚,自己對安慕希的可望並不是一點點。
“厲時御,你先放開我行不行?”
“不行,你會跑。”
“我不跑!我保證!”
“你的保證信不過。”
安幕希,“……”
厲時御空閒的手極不安分,安慕希很害怕,身體不聽使喚的微微顫抖,她的子.宮還不能承受撞擊,她真的怕厲時御會一如既往,無情的在她身上施暴索取。
顫抖的手驀地被抓.住,安慕希下意識的來不及縮回,手心便摸到了……
“啊……!”她一驚,想抽回手。
“別動!”厲時御的聲音被情.欲催的格外沙啞,“你現在的身體不好,我不碰你,可你得幫我解決。”
安慕希要被嚇哭了,臉色一陣紅黑白,“你……厲時御,你怎麼可以……你到底無不無恥?”
且不說其它,這裡可是在停車場,很多車的停車場啊,他居然就在這裡要她幫他……?
車廂昏暗,厲時御看不清她表情,但也能想象。
“想快點離開就聽我的,嗯?”
欲.火幾乎膨.漲着整副身體,厲時御血.脈.賁.張,忍不住倒吸一口冷氣。
“我……該死!你自己沒手嗎!”安慕希要瘋了,好想大聲潑婦罵街那樣咒罵他一頓,又怕引起外面的注意。
“我不看你,你自己解決行不行?”她強壓着怒火。
“不行!”厲時御想也不想的拒絕,自己擼這種丟臉的事他纔不會幹。
又不是沒女人!
“安慕希,它是你招惹起來的,而你就是它唯一的泄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