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妥協,換了種口吻說:“我倆的關係,你是怎麼打算的?”
“怎麼打算?”米婭從他懷裡坐起來,去撈衣服穿,瞄了他一眼,“薛少,你別逗了,難不成你要我一個女人負責?”
“我願意對你負責,就看你肯不肯讓我負責。”
米婭徹底把衣服穿好,站在*邊上狀似認真思考,薛璟譽捏起眉心,發現跟她繞來繞去頭都暈了,退一步說:“不管是要我負責或是不要我負責,只要你不甩了我就行。”
“喲呵,你怎麼一副小媳婦的口氣。”米婭失笑的挑了挑他的下顎,嘴裡嘖嘖的搖頭。
薛璟譽發現這女人還真是不能*,一*就蹬鼻子上臉,抓住她的手想拉到懷裡好好懲罰一番,她像魚兒一樣又溜走了。
“趕緊起*吧,我都餓慘了。”米婭去拿手機,發現沒電關機了,換了塊電池上去,屏幕跳了跳,不到一分鐘,有電話進來。
“婭婭,你在哪兒?打你電話怎麼總關機?”是米媽媽。
“我手機沒電了,怎麼了?”米婭發現腰上多了一雙手,轉頭瞪了薛璟譽一眼,打掉他的手,轉而認真問電話裡的米媽媽,“閱閱乖不乖,還好嗎?”
“閱閱乖,也沒什麼事就是給你打個電話,問你什麼時候回來?”
薛璟譽被打掉的手又纏上來,這次從後面把她抱了個滿懷,偎在她耳邊輕聲說:“抱一下,溫存溫存。”
溫存你個頭!米婭拿腳踢他,他吃吃的笑着就是不放手,她用手指按在嘴脣上做了個噤聲的動作,回答米媽媽:“我這邊還有點事沒安排好,下週回去,幫我照顧好閱閱。”
薛璟譽將臉埋在她脖子裡,等她結束通話,說:“婭兒,下週我陪你回去吧。”
“不用。”
“別逞能,我去給你當苦力,搬行李跑跑腿還不行嗎?”
她鬆了口:“行吧。”有免費的人力不用白不用,再說舉家搬到北京來本來就不是一個輕鬆事,多一人多一份力量。
兩人最終沒去親近什麼大自然,幾天的時間光耗在雁棲山莊,今天打球,明天游泳,後天做個桑拿,晚飯後一面欣賞風景一面散個步,再去歌舞廳唱上一杯,聽聽歌,日子過的倒也愜意無比。
睡覺前再享受一場酣暢淋漓的性/愛,她與她只是單純的女人與男人,需要與被需要,米婭發現自己有點喜歡上這種沒有負擔,單獨享受的感覺。
如果說第一次和薛璟譽做是她的生理需求,那麼第二次第三次第四次是什麼?彷彿吃飯與喝水,餓了就吃,渴了就喝,沒有牽強,沒有強迫,水到渠成,再自然不過。
她從沒有對自己和薛璟譽*的事鄙夷或是不安過,因爲她離婚了,沒有要對誰負責,更沒有爲誰守身的責任,她是自由的,不受道德的約束,倘若她守身如玉,那纔可笑。
守身幹什麼?等着吃前夫的回頭草?
不可能!
她不會賤到再回頭,就算她這輩子單身,絕不可能走回頭路。
因爲心死了,什麼也回不去了。
三年的婚姻,不管秦桑巖罵她是淫/婦,是破鞋,她從沒有想過真的要和別的男人有過什麼,哪怕她夜晚空虛寂寞,也一個人苦苦忍着。
反倒是他,連*都出的理直氣壯。
半夜,手機震動,之前被薛璟譽折騰的累垮了,米婭睡在薛璟譽懷裡睡的死,壓根沒聽到,倒是薛璟譽聽到了,推推她:“婭兒,你手機好象響了。”
“唔……你幫……我接。”她困的要命,在他懷裡翻了個身,不清不楚的嘀咕道。
“這樣不太好,你自己的手機自己接,我去幫你拿過來。”薛璟譽可沒睡糊塗,他和她關係再親密,彼此的私人空間還是要尊重的,就算她不介意,他也很堅持。
他下*去拿了手機,震動剛好停止,他盯着屏幕上陌生的號碼,直覺是姓秦的。
緊了緊手指,他重回*上,從後面抱住她,把手機遞到她手裡:“一個陌生號碼,末尾是929,你要不要回過去?”
米婭睡意醒了大半,在黑夜嗤笑一聲:“是秦桑巖,我把他刪除了,所以他打過來就顯示是陌生號碼。”
“我猜到了。”
她霍然轉身,仰頭摸他的下巴:“那你還讓我回過去?是口是心非,還是故作大方?”
“兩者都有。”他不否認,抱住她光潔的細腰,發覺她這兩年瘦的厲害,本來豐滿的身材瘦了兩大圈,腰細的仿若兩隻大掌就能扣住,當然該翹的還翹着,該挺的還挺着,這一點他十分滿意。
米婭哧哧笑,捏他的臉:“你總算承認了。”
“你真不回過去?要不還是回過去,說不定他有事找你。”薛璟譽語氣平靜,他倒真的不會太吃醋,他了解米婭,她那天第一次和他做,他就知道,她是在給自己封回頭的路,她要重新開始。
在他的眼裡,她真的是一個特別的女孩,她受了傷不會像綿綿那樣自暴自棄,不會像一般女孩那樣哭哭啼啼,她做的很絕然,對自己下得去手,綿綿要是有她這一半狠勁,或許今天就不會換男朋友如換衣服。
米婭笑:“有事找我?三更半夜?薛少,你什麼時候變的這麼逗?你就不怕我跟他重修舊好?到時候你可是竹籃打水一場空。”
薛璟譽搖頭:“你不會。”又輕聲道,“婭兒,就算你哪天真的要和他復婚,請提前告訴我一聲。”
“提前告訴你幹什麼?你要祝福我們?薛璟譽,可真大方!”米婭掐住他的腰,沒好氣道,嗓音卻開始哽咽,其實她想說的是,傻瓜,你放心,我既然和你在一起,就沒想過回頭,因爲我不光貪戀的是你的身體,我更貪戀的是你身上的溫度,可以在寒冷的夜裡溫暖我的心,讓它不再孤單哭泣。
薛璟譽在黑暗中抽了口氣,手臂裡的女人那麼脆弱,她顫抖的時候他的心都碎了,只能益發擁緊她,在她臉上烙下一個個無聲的吻,告訴她:不要怕,有我在,只要你不放棄,這輩子我會一直陪你走下去。
???
秦桑巖想再買一個愛情勇士,也不管半不半夜撥了米婭的電話,一直處於無人接聽的狀態。
他開車去超市,逛遍整個貨架也沒找到愛情勇士,又去了別的幾家,毫無蹤影。
他不想放棄,問哪兒才能買到?
“不知道,三年前超市還有賣過,後來就下架了,可能廠商不生產了吧。”售貨員搖頭,奇怪的看着眼前這個失魂落魄的男顧客,一般女孩子喜歡這種新奇的玩意,想不到一個大男人對這種小東西也這麼情有獨鍾,真是怪。
“知道廠商叫什麼嗎?”秦桑巖猛然生出一個瘋狂的念頭,如果那條生產線還在,他要買下來。
“這個得問我們經理了。”售貨員哪裡記的,看這個男顧客好象挺急的樣子,好心指了辦公室給秦桑巖。
秦桑巖當即去找了超市經理,超市經理忙的不可開交,哪有心思幫這個忙,不耐煩的擺擺手道:“三年前的事我早忘了。”
秦桑巖沒作聲,他走出去打了一個電話,不一會超市總經理氣喘吁吁跑過來,不到十分鐘,經理就調出了廠商的電話和聯繫方式。
通過聯繫,秦桑巖瞭解到廠商仍在生產愛情勇士,不過近年沒往s市銷,倒不是銷路不好,主要原因是各大超市要的回扣太多,本來就是薄本生意。
當天回去,秦桑巖開始籌劃,半個月不到的時間,s市的幾個大超市有一半姓了秦,幾天後陸續開始把愛情勇士擺到貨架上進行銷售。
廠商特意送了一箱到秦桑巖辦公室,秦桑巖在裡面拿了一個帶到公寓去,小心翼翼的裝到牆上,再把原來的牙刷和牙膏擺進去。
做完這些,他靠在洗手間裡抽了一下午的煙,一直看着這個嶄新的擠牙器,明明一模一樣,卻怎麼看怎麼與原來的那個完全不一樣。
他最開始是想把那條生產線買下來,後來收購了幾家超市純粹是一時衝動,靜下頭腦來想想,恐怕他其實是想讓愛情勇士重新擺上貨架,做的好象從來沒下過架一樣。
但,做的和從前一樣就表示從沒下過架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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