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桑巖不陰陽的回道:“不勞程小姐費心,我和胡小姐不過是普通朋友,只是在有些方面聊的來罷了,難道男女之間就不能有單純的友誼?非得像程小姐想的這般纔是正常?”
被他反將一軍,米婭正蒐羅語句反駁,手機響了,一喜,是胡素的電話,忙接起來。
“抱歉,程小姐,我手機沒電了,才發現,換了塊電池。”
“沒關係,是這樣胡小姐,我的車堵在路上,可能會晚到,特意和您說一聲,實在抱歉。”
“不要緊,廣州的交通早上是堵的厲害,尤其是你住的那一帶,等你到了再給我電話。”
胡素的人性化深得米婭的好感,道了謝掛掉電話,總算鬆了口氣。
車子還堵着,她卻一點也不急了,秦桑巖的聲音幽幽傳來:“胡素肯給你時間?”
“怎麼?秦先生不滿意?”米婭冷睨着他。
秦桑巖坐在車裡挑脣:“我有什麼不滿意的,我只是想好心提醒程小姐,商場上誰都知道胡素最討厭別人遲到,每次她和別人談判起碼會提前一刻鐘到,從來不會遲到,所以她更不喜歡別人遲到。”
“是嗎?秦先生怎麼有點在挑撥離間的意思。”米婭哼笑,升上車窗,不再和他鬥嘴,沒意思。
靜下心來想一想,他說的話倒也不是無中生有,在來廣州前她瞭解過胡素的爲人,胡素女強人的綽號可不是浪得虛名,其中最搶眼的就是這個人非常守時,時間觀念非常重。
這麼一分析,心中不免忐忑,從包裡拿出手機又覺不妥,胡素在電話裡沒說什麼變卦的事,再去問顯的自己生性多疑。
輕吐一口氣,她就不信胡素會變卦。
都市人習慣了快節奏的生活,偶爾慢下來,又是堵車難免使人心浮氣躁,長長的車隊裡有人猛按喇叭發泄不滿,有人見縫插針招來罵聲,還有人不緊不慢坐着慢慢等,秦桑巖屬於最後一種。
突如其來的一陣小雨拍打車窗,從茶色的車窗裡看出去外面是灰濛濛的世界,秦桑巖聽着車壓過溼潤馬路發出的沙沙水聲,眼神飄移。
昨晚他沒怎麼睡覺,一直在想她的話,他想了種種兩人的關係,卻沒想到兩人曾經有過一段婚姻。
五年的記憶丟失,他拼命在腦海裡找,空無一物,全是空白,彷彿被人用橡皮擦擦掉了。
他連夜讓秘書和助理去找五年來的舊報紙,秘書和助理忙了大半夜才蒐集到了十幾份,也夠他找尋真相的了。當他看到那些曾經的報紙,他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小明星、和小三同遊青島、海邊擦防曬霜……
這一項項擺在眼前是那麼陌生,又是那麼震撼,原來他們之間發生了這麼多事情,原來他*在先,怪不得第一次見面在醫院她就像只刺蝟,怪不得她對他有那麼大的仇恨,怪不得……
他苦想的答案這麼赤/裸/的橫在面前,那麼難以教人接受,刺的他頭疼欲裂,但他卻不敢不看,因爲他要提醒自己曾經做了什麼,他還沒恢復記憶,他怕自己會忘。
所以,當清晨的第一縷照進室內,他索性去梳洗自己,把*未睡的頹廢收拾乾淨,以前的事已經成了歷史,他再去想沒有必要,活在當下纔是關鍵。
感情上犯過錯,已不可挽回,他允許自己看不起自己,卻不允許她看不起自己。
就在剛剛,他像沒事人一樣與她鬥嘴,看着她從優雅的精英模樣頓時張揚成了刺蝟,他心中有一種快慰,在她眼中他起碼是特別的。
倘若真的如她所說,她有新生活,有了男朋友,以後還會結婚,爲什麼她被他一刺激就形成戰鬥狀態?
她嘴裡不承認,他卻知道,他對她還是有影響。
關於她的男朋友,昨晚他見過,溫雅的外表卻有不簡單的內心,不愧是搞政治的,他突然有興趣一試,看在她心裡到底哪個份量更重一些,是他這個前夫,還是她現任的男朋友,薛璟譽。
米婭攜郭秘書趕到簽約地點,時間已經過去半小時,九點半。
加快腳步去按電梯門,然後給胡素打電話,接電話的不是胡素本人,是秘書。
“程小姐,很抱歉,胡小姐正準備和另一家企業籤合同,暫時沒辦法接您的電話,請問有什麼要轉達的嗎?”
看來是趕不上了,米婭只好問:“胡素小姐下面有什麼安排?”
“九點四十分與福科籤合同,十點半與赫賽籤合同,十一點十分與查德籤合同……”
米婭暗歎了口氣,果然時間排的很滿,等胡素和所有企業簽完合同,也將到午餐的時間,她總不能要胡素犧牲午飯的時間和她籤合同吧,看來只能挪到下午。
“行,等胡小姐忙完了,麻煩你替我說一聲,我隨時有空等着她簽約。”
“好的。”
帶上秘書到附近的咖啡廳坐着消磨時間,米婭吃完一份商務套餐,又看了一些文件,不知不覺看手錶,下午一點零三分,胡素還沒打電話過來。
“程小姐,要不要我去打電話向胡小姐的秘書打聽打聽?”郭秘書在旁邊道。
米婭放下咖啡杯,“不用,是我理虧在先,耐心等吧。”
……
將近三點,胡素的電話纔打來:“程小姐,真的抱歉,今天恐怕無法簽約了,改天再約時間怎麼樣?”
說話權在別人手上,也只能如此了,米婭說:“可以,不過胡小姐能不能給個大概的時間?”
胡素並沒有直接回答,倒是說:“明天我會在郵輪上辦個私人聚會,程小姐賞臉的話不如參加我的私人聚會怎麼樣?”
胡素葫蘆裡賣的什麼藥,米婭一時看不出來,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這個場她還得捧,便答應下來。
郭秘書看米婭的臉色也知道無法及時簽約了:“程小姐,我總感覺這次簽約會橫生枝節。”
“不管了,事已至此,只有看她下什麼棋,我纔好跟着下。”米婭的話雖說的不急不躁,事實上心裡還是有一點沒底,胡素說話做事滴水不漏,令人難以揣摩,特別是今天的兩通電話,她總感覺胡素話中帶着一把無形的刀刃。
遊艇出海的時候胡素對她的態度還好好的,怎麼這才一天就變了?發生了什麼?
會不會有人挑撥?
秦桑巖?
米婭的臉黑了幾分,想起他早上不陰不陽的神態,益發肯定原因來自於他那兒。
以如今胡素對他的心意,想必他說什麼胡素都當成聖旨,難怪這麼多家企業,程氏不是最大的投股方,卻被安排在第一個籤,根本就是陰謀。
米婭在咖啡廳裡惱怒,門外進來幾個身影,郭秘書小聲提醒道:“程小姐,赫賽的人來了。”
“不用管他。”米婭拿起桌上的文件塞到皮包裡,起身站起來,與進來的秦桑巖和一衆下屬擦肩而過。
她刻意避開,秦桑巖倒是一點也沒要避讓的意思,停下腳步極有興趣聊天的樣子:“程小姐要走了啊?想必簽約順利吧?真是恭喜啊,程氏在程小姐手上又即將大賺一筆。”
他會陰陽怪氣,她就不會麼,米婭皮笑肉不笑道:“我也要同意恭喜秦總,你不也一樣嗎?籤的股份可比程氏多多了,真羨慕你們公司的本事,能融到這麼多資金,真是教人望塵莫及呢。”
秦桑巖挑挑眉,居然大言不慚的接受下她的恭維:“倒也是,程氏這次才投資4億,看來要加油了,這個行業更新換代很快的,淘汰率也高,別讓程氏在程小姐手裡砸掉,那樣不僅對不起你去世的父親,更對不起一衆股東和幾萬名員工們。”
“……”米婭狠狠咬脣,一言不發轉身就走。
總統套房內,薛璟譽看着窗外的海景,正在用下午茶,見米婭氣沖沖從外面進來了,放下杯子起身攬她:“怎麼氣鼓鼓的?簽約不順利?”
“還說呢。”米婭氣的捶打他的胸口,“都是你害的,我錯過了簽約,胡素又對下次簽約時間含糊其詞,剛纔碰到秦桑巖,又被他給損了一頓。”
“豈有此理,敢欺負我女人,看我不找他們算帳。”薛璟譽哄着她,撫着她的後背順氣,“消消氣,是我不好,我檢討,你說要我做什麼補償,我立馬去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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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面還有一更哦。
貌似看完昨天的第二更薛少和婭婭滾*單,好些親比較激動,虎摸哦,其實他倆是男女朋友,不是偷/情,很正常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