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婭進家門的時候,一屋子的人,餐桌上擺滿精美的菜餚飯,正中央擺着一隻豪華的三層巧克力卡布奇諾奶酪蛋糕,上面已經插好了蠟燭,圍坐在一起的有米氏夫妻、薛璟譽,還有袁紅夫婦。
“袁阿姨,楚叔叔。”米婭有些意外,邊在門口換鞋邊打着招呼。
袁紅笑着遞上生日禮物:“婭婭啊,今天是你生日,我們特地來祝你生日快樂。”
“謝謝袁阿姨。”米婭進門隨手把包放在沙發上,洗完手走到餐桌前,看着蛋糕周圍的菜,不同於媽媽的拿手菜,菜色非常鮮亮新穎,倒有點像酒店的水準:“媽,你的廚藝什麼時候突飛猛進的這麼快?”
“這些不是我做的,是璟譽專程從酒店裡訂的,蛋糕也是。”米媽媽說着指向自己與薛璟譽之間空的座位:“快坐,就等你了。”
米利讓米媽媽點蠟燭,幾個大人忙着找打火機,點蠟燭。
面對薛璟譽精心安排的這一切,米婭頭歪向薛璟譽一邊,擰着手指頭輕聲說:“謝謝你啊,費心了,不生我氣了?”
薛璟譽兩眼亮晶晶的,低聲回道:“算你有良心,有你這句話我的氣全消了。”他的聲音很溫柔,帶着誠懇認真的語氣,“只要你不再騙我。”
“嗯嗯。”米婭輕聲應。
話音剛落,外面響起敲門聲,米婭疑惑的看着大家:“誰啊?”
米媽媽擺手:“甭管是誰,快去開門。”
門開了,出現在面前的是一大束香水百合,緊接着是一句:“生日快樂。”
米婭接過花,一聽這聲音就知道是唐三,擡眼驚喜道:“你不是說今天沒空的嗎?”
“怎麼能沒空呢,沒空也得有空,你就說歡不歡迎我們來蹭飯吧。”唐珈葉手裡牽着一身漂亮連衣裙的溫櫻沫,身邊站着溫和英俊的溫賢寧,儼然一家三口穿着親子裝一副登門做客的模樣。
“米阿姨,生日快樂,這是給你的生日禮物。”溫櫻沫被溫賢寧抱起來,把手裡的精美禮盒遞給了米婭。
“謝謝櫻沫,快進來。”米婭接過來,轉頭大聲讓米媽媽添碗筷和椅子。
一時間不大的屋子裡熱鬧起來,溫櫻沫長的可愛,嘴又乖巧,見人就叫,惹的大人們格外喜歡。
在唐珈葉放下皮包的功夫,湊到米婭耳邊:“老實告訴你吧,是薛璟譽打電話給的我,他說今天要給你辦個小型生日會,地點在你養父母家,問我們有沒有空過來。我一尋思生日會說什麼得推掉一切過來一趟,要不然說不過去。到這兒一看倒覺得這薛公子挺用心的,以他的實力在酒店包個大廳給你辦生日會肯定不在話下,他偏偏沒有那樣做,倒是選擇了這樣看似普通,實則溫馨的家宴方式,我得說他對你挺用心的。”
米婭沉默。
唐珈葉談興似乎挺高,又問:“我都被你搞糊塗了,一會薛璟譽,一會秦桑巖,你到底選哪個?”又努脣指了指抱着溫櫻沫坐在椅子上,精心照顧女兒的奶爸溫賢寧,“看到沒,吃回頭草沒什麼不好,起碼草還是那個味,對你的胃口,如果這顆草心裡只有你一個人,爲了你一直保留着那份口感,只肯提供給你一個人,你又何必矯情,不去扭頭吃呢。”
“吃什麼草,我又不是喜羊羊,餓死了,快吃飯。”米婭裝沒聽懂,拉着唐珈葉坐到椅子上去。
熄燈、唱生日歌、許願、吹蠟燭、切蛋糕、分蛋糕……
熱熱鬧鬧的生日過的格外溫馨,很久沒有像現在這樣和家人朋友坐在一起兒吃飯聊天了,米婭很喜歡這樣的氛圍,空間雖小卻有家的感覺,遠比她一個人天天住在空冷的程宅要好的太多。
散場後,米媽媽收拾桌子,米婭喝了些酒,癱在沙發裡眼神迷離,大聲對米媽媽說:“媽,我今天不走了,就睡家裡。”
“睡什麼睡啊,你楚叔叔睡在那兒呢。”米媽媽指了指米婭的房間,楚叔叔即袁紅的丈夫,晚上一不小心和米利喝高了,吐的厲害,剛剛住進去了。
“那我怎麼辦,我睡沙發?”米婭歪在沙發裡使了幾次都起不來,索性躺下去。
米媽媽看女兒這樣子直搖頭,對邊上幫着整理飯菜的薛璟譽說:“璟譽啊,這兒不用你收拾了,趕緊和婭婭回去吧,天不早了,明天週一,你們還得上班呢。”
薛璟譽放下手中的活,點頭去把米婭架起來,柔聲哄着:“婭兒,我們走了。”
“不走,不走,我要睡覺,我困了,要睡覺。”米婭孩子一樣打着滾。
薛璟譽看她這樣,把人背起來,對進廚房的米媽媽道:“阿姨,我們先走了。”
“哎,好,慢點兒啊。”米媽媽透過玻璃窗說道,等大門關上了,她嘆了口氣,自言自語道:算命說今年婭婭的桃花運挺旺,還會有喜星降臨,就是不知道是和姓薛的呢,還是和秦的。
……
薛璟譽揹着米婭到臥室,放到*上,拍拍她的臉:“婭兒,我去給你放洗澡水。”
“不洗,我要睡覺。”米婭嘟嚷着一翻身,手指抓住他的衣服,薛璟譽往她身上摔去,雙手瞬間撐在*鋪兩側,盯着近在咫尺的嬌軀困難的嚥着口水說:“婭兒,你鬆手。”
“你好吵。”米婭不耐煩的又動了動,成爲壓斷薛璟譽雙手的最後一根稻草,薛璟譽的身體往她柔軟的身上貼去。
下一瞬,薛璟譽迅速退開,起身站起來,立在*頭喘着氣盯着米婭醒的一塌糊塗的側臉,無奈的微微一嘆,再度彎腰下去揉揉她的頭髮,然後把她拉到枕頭那兒睡好,調好空調溫度,蓋上薄被,輕手輕腳出去。
腳步聲遠去,呼呼大睡的身影一動不動,雙眼卻睜開,米婭慢慢坐起來,盯着門板,過了許久長嘆了口氣,雙手按着發漲的太陽穴:她剛纔是故意的,就是想試試他,都說男人是下半身思考的動物,剛纔那種情況,他不可能忍的住。若是他做了,她倒可以推開他,告訴自己負了這個男人沒什麼好內疚的,偏偏他什麼也沒做,君子的不能再君子。
自嘲一笑,想來是自己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璟譽是個正真的君子,她卻以如此手段去試,未免太過於卑鄙。
原來的計劃是她打算在今晚提出分手,但是一屋子的人,一桌子的菜全是他精心爲她而準備的,她張不了口,只能裝醉,想借酒裝瘋一把,卻功虧一簣。
所以說啊,人不能做虧心事,她就是個好例子。
次日,米婭進餐廳,薛璟譽已經坐在那兒了,端着一壺奶茶:“要不要來一杯?不熱,已經放溫了。”
米婭順勢看了眼廚房,平常傭人都在裡面忙碌,今天一個也沒看到,不由問:“廚房裡的女傭呢?”
“我放了她們半天的假,你不會怪我吧?”薛璟譽給她倒了一杯奶茶:“嚐嚐看味道怎麼樣?這是我第一次煮。”
米婭搖頭,並不介意他私自給女傭放假的事,喝了口奶茶真心誇獎道:“很正的港式絲襪奶茶。”
薛璟譽又把切成三角的兩份果醬吐司推到她面前,“趕緊吃吧,時間快來不及了。”煎的金黃的果醬吐司一看就令人十分有食慾。
看了看牆上的英式田園掛鐘,米婭咬了口吐司,口腔裡的美味令她眯了眯眼說:“來得及,上午沒會,我可以晚點過去。”
薛璟譽看她吃的脣邊沾了果醬,用手抹了想也不想放到自己嘴裡,隨即說:“既然你不急的話,介不介意你的車送我去機場?”
看着他吮手指的動作,米婭心中一陣複雜,“你要走?”
“這邊的事處理的差不多了,我暫時先回去幾天,從下個月開始我會正式調任到s市來。”
他果然想下調過來,米婭睜大眼睛看他:“別傻了,璟譽,你在政/治/局做的好好的,跑到s市來幹什麼?北京人看全國人都是基層,你過來得不償失,很多下邊的官員想上調還上調不了呢。”
薛璟譽微微蹙起眉峰,望着她的眼睛裡噙着溫柔的光:“別人是別人,我是我,爲了能天天看到你,下調沒什麼不好,再說還有半年我們的婚禮就能辦了,以後你不會想着我們長期分居吧?還有上下我都疏通的差不多了,就差手續而已,你就不要勸我了,除非你不歡迎我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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