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瑤見到三人不但不退下,反而對着齊燁拋起了眉眼,現在更是一臉盪漾的表情,不由火冒三丈,也顧不得扮冷豔高貴了,壓抑着怒氣,冷聲道:“你們還愣着做什麼?還不快走!”
真想糊她們一臉翔!
衛裳三人這才依依不捨地收回了目光,嫋嫋婷婷地離開了。
直到三人的背影完全離開了,楚瑤才狠狠地吐了一口惡氣,道:“看你那三個小老婆,簡直沒把我這個太子妃放在眼裡。”
齊燁摸了摸她的腦袋,道:“她們越不把你放在眼裡,你越是能找到由頭整治她們,也正好讓你出出氣,這不是很好嗎?”
楚瑤眼睛轉了轉,可不是嘛,送上來們沙包,不打白不打,總比她們龜縮在院子裡,在背後使陰招強。
之後,齊燁讓人將整個太子府幾百號人集合在一起,拜見他們的主母。另外,還將太子府的幾位總管介紹介紹給了楚瑤――
總管王府事物的左長史馮山、右長史周順;掌管推按刑獄,禁止橫暴干犯國法的審理李太遠;掌管祭祀、賓客及太子以及太子嬪妃飲食的典膳安清;管理內庫的內典寶常和;掌管祭祀樂舞的奉祠陳昊;掌管王寶符牌的典寶孫辰;掌管醫療的良醫劉太醫;掌管儀式的典儀李慶義。
除此之外,還有掌管他侍從起居的伴讀吳宸,亦是護衛太子安全的貼身大總管;還有掌管接待賓客的引禮舍人楊濡,掌管儀衛隊的儀衛舍人若干人,護衛總領,指揮使秦旭等等。
楚瑤只記住這些職位和人,就廢了不小的力氣,其他還有大大小小的管事,更是將楚瑤饒了個暈頭轉向。
不過楚瑤並不着急,再加上陳嬤嬤等人的幫助,到了晚上時,楚瑤已經將太子府的人物關係瞭解的七七八八了。
太子殿下新婚,也不過是三天婚假而已。
剛回來太子府的第二天,齊燁就悲催的開始上朝了。
因爲上朝的時間比較早,所以,齊燁離開之後,楚瑤還在睡着懶覺。
直到紫槐叫醒了她,衛良娣、孫良媛和宋良媛前來請安,她纔不情不願地睜開了眼睛,起牀洗漱。
楚瑤現在住的地方叫鸞鳴軒,是太子府東路後進院落的正房,是他們婚後的日常起居之處,因此,並未住在太子府中路的那富麗堂皇的後寢殿裡。
而衛良娣等人卻依舊住在西路的院落中,他們要來請安,便要橫跨幾乎整個太子府,在路上恐怕就得耽擱小半個時辰,若是遇到陰雨天,在路上耽擱的時間可就更長了,不由讓衛良娣等人暗暗發苦。
鸞鳴軒外,衛裳三人站在門外的走廊上,恭恭敬敬地等候太子妃召見。
不爲別的,只要能讓她們見到太子,再苦再累,她們也願意承受。
要知道,太子妃還沒進門時,她們基本上連自己的院子都不讓出,出了門連個藉口都沒有。偏偏她們還不能主動去見太子,除非太子親自召見,太子不見她們,她們只能老老實實地待着,別說勾引太子了,就連太子的一根頭髮都看不到。
然而,有了太子妃以後,一切都不一樣了。
她們雖然不喜歡被人壓在頭頂上,但她們卻可以光明正大的離開自己的小院了,除了要給太子妃晨昏定省以外,還可以在太子府遊覽一番,甚至得到太子妃的允許後,她們還可以召見家人,和親朋好友見見面等,如此一來,她們與太子相遇的機會就大大增加了,
只要能見到太子,她們就有能勾引太子的機會,讓他不至於將她們忘在腦後,這比什麼都強。
所以,她們在外面等得心甘情願。
於是,衛裳三人一直從辰時等到巳初,整整一個時辰,臉上也沒有露出半點不滿。
但她們心裡卻在打鼓,這等的時間也太久了吧?不會是太子妃想要給她們一個下馬威吧?
她們可還都沒吃早飯呢!早上起牀梳洗完,就早早地來向太子妃請安了,然後,她們必須伺候太子妃吃完早餐後,才能回到自己院子裡用飯。
以前,她們在家裡,沒少見自己的母親這樣對待那些姨娘侍妾,沒想到,今天,竟然輪到她們身上了。
三人的心裡頓時都有些複雜。她們又等了一會兒,差不多等到巳時一刻的時候,才終於等到太子妃召見的命令,三人這才鬆了一口氣,不由互相對視了一眼。
果然,太子妃只是想要給她們一個下馬威罷了,並非真正要懲罰她們,只要她們表面順從太子妃,做出一切以太子妃馬首是瞻的假象,相信會慢慢讓太子妃放下戒備的,她們的日子也能好過一些。
三人跟着一個名叫白嵐的侍女進了房間,又左拐進入了西側,卻見到太子妃高坐在一張紫檀木雕大寶座上,好整以暇地看着她們,臉上的表情倒是看不出喜怒。
衛裳見狀心裡不由一驚,這紫檀寶座向來太子殿下的專座,太子妃竟然就這麼大喇喇地坐了上去,難道她一點也不怕太子殿下怪罪?
其實,她們哪裡知道,楚瑤也只是覺得齊燁坐在上面時,有一種高深莫測,運籌帷幄的霸氣。她覺得好奇,也想要試一試而已,根本沒有想那麼多。再說,齊燁也不可能因爲她坐了自己的作爲就覺得被冒犯了威嚴,就懲罰她。
而陳嬤嬤等人也知她這個行爲十分不妥,但是,想到太子殿下對太子妃的溺愛,便也將話頭嚥下,由着她高興了。何況,她們也覺得應該給這三個嬪妾一個下馬威。
有三名穿着同樣服飾的侍女給她們拿來了三個錦墊,放在地上,她們這才跪在上面給太子妃行禮道:“妾衛氏\孫氏\宋氏恭請太子妃娘娘聖安!”
楚瑤仔細打量了三人一眼,見衛良娣清麗,孫良媛俏麗可愛,宋良媛溫柔甜美,雖然算不上極品美人,但長得也各具特色。單個來看還不覺得如何,但是三個風情各異的美人排排站,反倒凸顯了每個人的優點,對人的眼睛衝擊力還是蠻大的。
尤其是當這三個美人還是你的所有物的話,會讓人心裡生出一股極大的滿足感。怪不得有人會有收集美人兒的嗜好呢!
楚瑤在打量衛裳三人時,卻不知她們也在悄悄觀察她,並跟自己得到的信息互相印證。
太子妃果然長了一副絕世姿容,美而不妖,豔而不媚,只是容貌就將她們甩出老遠,也怪不得會讓一向不近女色的太子另眼相看呢!
她們可都得到了消息,太子與太子妃感情甚篤,太子對太子妃十分寵溺,這些消息不知驚掉了多少人的下巴!
幸好,她們得到的消息,都說太子妃是個端莊、溫柔大氣的淑女,並不是那麼善妒之人。
如果太子妃是真的賢惠,她們又給太子妃留下好印象,太子妃應該會安排她們伺候太子的吧!
果然,她們聽到太子妃好聽輕柔的聲音說道:“都平身吧,不必多禮!來人,賜座!”
楚瑤心裡其實不是很想見到她們,甚至還想免了她們的晨昏定省,但是卻被陳嬤嬤給勸住了。
不讓她們來晨昏定省,豈不是太便宜了她們?這也是維護主母威嚴的手段之一,否則,妾侍沒有規矩束縛,以後誰還把主母放在眼裡!
最重要的是,既然太子都不在意她們,楚瑤作爲太子妃,也不必把她們放在心上,不然,就是在太擡舉她們了,楚瑤只需要把她們當個解悶的玩意兒就好。高興時,給她們點好臉,不樂意時,一腳踢開,好讓她們知道,太子妃之位絕不是她們都夠肖想的位置,也免得她們貪心不足,總是奢求不屬於自己的東西。
如果楚瑤實在不願意見到她們,就讓她們每天在門外磕一個頭就行。
楚瑤這才放棄了原來的想法,而且,她心裡也隱隱有了一個想法。
衛裳三人謝了座,然後在下面的三張雕花椅子上依次坐了,卻不敢坐實,只坐了半個屁股而已,恭敬地等着太子妃垂訓。
她們都有了心理準備,並下定了決心,無論太子妃如何刁難她們,她們都會默默承受,讓太子妃對她們降低戒心,因爲她們現在還沒有對抗太子妃的本錢,也只能暫時夾着尾巴做人。
然而,讓她們驚訝的是,太子妃並未刁難她們,只是隨便問了她們幾句話而已,讓她們戒備的同時,心裡的疑惑也更加深了。
這位太子妃,到底是真大度還是故意試探她們?
就在她們的疑惑中,太子妃讓人傳飯了。
衛裳等人放下心中的糾結,很有眼色的親自上前擺飯,然後侍立一旁,伺候楚瑤用早膳。
楚瑤沒有制止她們,有些食不知味地吃完了早飯,就讓她們回去了。
看到她們完全離開之後,楚瑤才長舒了一口氣,伸了個懶腰道:“我頭一次發現,被人伺候也是一種折磨,如果天天這樣,我可受不了。”
紫槐笑道:“既然太子妃不喜歡,以後就不要讓她們伺候了。太子殿下說了,一切要以太子妃的喜惡爲準,娘娘沒有必要勉強自己。”
紫楓此時正好端來一盤紅豆糕,身後跟着兩個小丫鬟白鶴、白雪,她們手中也捧着桂花香糕和薄荷香糕,擺在楚瑤面前的桌子上,紫楓道:“這是小廚房的雲嫂子親手做的糕點,太子妃嚐嚐吧!”
“知我者,紫楓是也。”拿起一塊紅豆糕吃了一口之後,楚瑤笑嘻嘻地說道。
陳嬤嬤在一旁見了,不由輕輕搖了搖頭。
她對自己這個主子,也不抱太大希望了,只要能在外人面前保持住太子妃威嚴就好,平時怎麼樣就隨她去吧!既然太子都不在意,她操這麼多的心幹嘛?
楚瑤用過糕點之後,才總算是恢復了精力,便開始處理太子府的尋常食物,齊燁可是將打理內宅的任務交給她了。其實,太子府的事物並不繁雜,府裡的總管各司其職,她的工作基本就是聽聽諸位總管的彙報什麼的,基本沒有什麼需要她親自打理的。
午飯時,齊燁沒有回來用飯,這讓已經習慣了跟齊燁在一起吃飯的楚瑤,有些不太習慣。一個人默默的用完午飯,又睡過午覺後,楚瑤無事可做,便覺得有些鬱鬱寡歡起來。
楚瑤覺得,自己或許應該給自己找點事做,不然,這麼清閒下去,她的腦子和骨頭非得生鏽不可,腦袋轉着轉着,就想到賺錢上面了。
齊燁是太子,說缺錢吧,那也不可能!
皇太子的跟親王不一樣,即便是出來建府,也不會有俸祿,但是,偌大的太子府要運轉,就必須需要銀兩。
這銀子從何而來?
建府之初,陛下便賜下了大筆的良田、皇莊和鋪子,每年的出息就有二、三十萬兩,除了應付太子府的日常支出之外,還有不少結餘,就都被太子存在了自己的私庫了,再加上下面的人送上來的孝敬,上面人的賞賜,太子的私庫可謂是富得流油。
但是,這點錢,想要大富大貴一生是可以的,但是想要成就大事,卻是杯水車薪了。
尤其是現在,齊燁爲了娶楚瑤的緣故,失了聖心,天順帝便打算扶植順王齊煊對抗太子,也算給太子一個警告。
齊燁以後的路途,怕是不那麼好走了。
而且,她看齊燁也是個有野心、不甘屈於人下之人,若是不想被人奪去儲君之位,只怕要付出比以前更多的代價和努力。
楚瑤其實對自己拖齊燁後腿的行爲有些耿耿於懷,若是齊燁爲了她失去了皇位,不但她會心生愧疚,將來的新皇也絕對不會放過他們。
楚瑤很珍惜自己的小命,就算是爲了他們的將來,她也要爲齊燁盡一份心力。
而她能想到的就是在錢財上支持他。
錢雖然不是萬能的,沒有錢卻是萬萬不能的。
要知道,就算是皇帝還缺錢呢!
平時還好,但是一遇到各種天災人禍,這錢的重要性就顯現出來了。
所以,多多賺錢,總是沒錯的。
楚瑤想到邊做,轉身去了東邊的內書房。
她吩咐紫槐磨墨,紫楓將上好的宣紙展開鋪展在書案上,用鎮紙壓住,然後楚瑤便讓她們退出去了,自己在書房裡冥思苦想。
做玻璃?pass,她完全不會。
開青樓賭場?pass,別開玩笑了,名聲還要不要了?
開酒樓食肆?這個倒是可以考慮。關鍵是,她還真能提供一些美食方子。
做香皂?可以考慮,現在的香胰子香味單一,價錢又高,只有富貴人家纔會用,一般人家只用草木灰和皁角等,倒是有賺錢的空間。
開報館?可以考慮,掌握輿論,對太子的大業大有好處,而且還可以賺錢。
做香水、胭脂?可行!
……
楚瑤在書房裡待了一個下午,將自己能想到的賺錢的點子都寫了出來,免得以後忘了。
直到紫槐進來掌燈,她才知道天色已經有些黑了。
她將自己寫的滿滿的幾張紙都收到了自己的荷包儲物袋裡,這才伸了個懶腰,走出了書房。
“太子還沒回來嗎?”楚瑤問道。
紫槐道:“回太子妃,太子還沒回來。”
“太子沒派人來說一聲嗎?”楚瑤皺了皺眉,問道。
紫槐搖了搖頭道:“也沒有!依奴婢猜測,太子殿下可能是因爲什麼事情耽擱了。”
楚瑤點了點頭,摸了摸自己的手腕,沒有說話。
她也覺得齊燁是被什麼事情給絆住了,否則,他不會不通知她的。
就在這時,楚瑤忽然聽到外面有人些動靜,還有一衆人等行禮問安的聲音,楚瑤心中一鬆,臉上露出一絲驚喜,正要邁步向外走去,卻見齊燁穿着杏黃色盤龍紋太子服,已經緩緩走到了門前,看到她時,不由露出一個微笑。
衆人均屈膝行禮,齊燁走到楚瑤身邊,摸了摸她的手,感覺有些涼了,便皺眉道:“晚上天氣涼了,怎麼也不多加件衣服?”
紫槐聞言一驚,剛剛站直的腿便又跪了下去,面露慚愧之色,誠懇請罪道:“是奴婢的疏忽,奴婢願意接受懲罰。”
“殿下,不是她的錯,是我自己嫌累贅不願意穿。”楚瑤知道齊燁並非心慈手軟之人,她現在剛用熟了這些人,可不希望再換掉。
齊燁沉吟一下,對紫槐道:“既然太子妃爲你求情,便罰俸半個月,下次再犯,決不輕饒。”
“奴婢謝殿下恩典,謝娘娘恩典。”紫槐這才站了起來,心裡還帶着一絲後怕和對太子妃的感激。如果不是太子妃求情,她的懲罰絕不會這麼輕易就過去了,以後她可不能再馬虎了。
楚瑤心中若有所覺,不由看了齊燁一眼。
齊燁捏了捏她的手,對她道:“我去換套衣服。”
說着,便去了裡間。
一會兒之後,他就換了一身紫色的家常衣服出來。
讓人擺飯之後,齊燁拉着楚瑤坐在餐桌前。
就在兩人要用飯時,白嵐過來稟報道:“啓稟殿下,太子妃,衛良娣,孫良媛,宋良媛前來請安。”
楚瑤柳眉一挑,心想她們怎麼來得這麼巧,難道自己這裡有她們的眼線?
隨後她就搖頭否定了這個猜測,時間來不及。
她見齊燁面色沒有任何變化,彷彿當那幾人不存在,便道:“讓她們都回去吧!告訴她們,以後免了她們晚上的請安。”
想必她們會十分不情願,要知道,晚上遇到太子的機會可比早上大多了。
不過,她們不高興,楚瑤就開心了。
她就是讓她們看得見,摸不着。
白嵐聞言悄悄瞅了太子一眼,見他並不發表意見,這才退了下去。
楚瑤見到她的動作,目光不由閃了閃。
現在在鸞鳴軒伺候的人,都是太子送給她的那些人。
以前只是伺候她時,還不覺得如何,楚瑤覺得她們還算是盡心盡力。但是,現在她卻發現,比起自己的命令,顯然她們更在意太子的命令。如果她和太子的意見不同,她們肯定奉太子命行事。
楚瑤心中有些不滿,明明太子已經把她們都送給她了,可她們的第一主子,卻依舊是太子。
這樣下去可不行!
不是她跟齊燁生分,而是她覺得自己也需要有隻忠心於自己的人,否則,自己恐怕一點隱私都沒有了。
而且,她更希望能將自己的事情親自告訴齊燁,而不是通過別人之口。
或許齊燁正是因爲如此,纔會訓斥紫槐,讓她承了自己情吧!
鸞鳴軒外,白嵐將楚瑤的意思轉達了之後,衛裳等人的臉色都有些難看。
太子妃這麼做實在太過分了,根本就是故意將她們與太子隔絕開來,如此一來,她們以後哪還有機會見到太子?
但是,形勢比人強,太子妃的命令她們不得不聽。
只有孫語蓉依舊不甘心地問道:“難道太子殿下也是這個意思嗎?”
白嵐冷漠地看着她們,道:“殿下沒有反對,想來也是這個意思。三位娘娘,太子妃免了你們晚上的請安,是太子妃的仁慈,你們不要不識好歹,還是在外面磕個頭,快點回去吧!”
衛裳等人無法,只好不甘不願地跪在外面磕了一個頭,心事重重地回自己的院子了。
白嵐見狀,不由冷哼一聲,轉身回去了。
就憑她們還想覬覦太子殿下,也不瞧瞧自個是什麼德性?
若不是太子妃已經被皇帝指定了,太子殿下也喜歡,她甚至覺得這世上根本沒有人配得上太子。
就這樣,她也沒有完全認同太子妃,何況這三個無才無貌的太子嬪妾?太子妃至少容貌絕世,她們有嗎?
楚瑤不知道白嵐心裡的想法,晚飯後,齊燁抱着楚瑤斜倚在羅漢塌上,悄悄地說着話兒,下人們都很有眼色的退了出去。
說話的基本上都是楚瑤,而齊燁就是那個傾聽者。
說了一會兒話,楚瑤突然又問道:“今天宮裡可發生了什麼事了嗎?”
齊燁垂眸沉吟了一下,才道:“陛下要給安王和順王指婚,不過安王拒絕了。”
聽到齊煜的消息,楚瑤耳朵動了動,不過聽到他拒絕了指婚,不由着急道:“安王拒絕了?那陛下……”
齊燁瞥了楚瑤一眼,心裡微微泛酸,面上卻沒表露出來,淡淡地道:“安王請求去自己的封地,父皇答應了,他的婚事也沒再提。”
楚瑤聞言,提起的心倒是放了下來,輕聲說道:“這樣也好,遠離京城這個是非之地,他也能活得開心一些。”
過了一會兒,楚瑤又好奇地問道:“那順王可是指定了順王妃?”
齊燁眼中劃到一道光芒,說道:“尚未,不過應該就在這幾天了。”
楚瑤還想再問,卻被齊燁直接堵住了雙脣。
“阿瑤,我們不要談論別的男人了!我覺得我們應該抓緊時間,做些有意義的事情。”齊燁一邊吻着她,一邊含糊不清地說道,雙手也開始熟門熟路地在她身上摸索起來。
“嗚嗚嗚……”楚瑤抗議,這個混蛋,不樂意說就算了,搞什麼突然襲擊嘛!
齊燁開竅之後,技術比一開始強了不知多少倍,不一會兒,楚瑤就渾身無力,軟成了一灘春水。
隨即,她便被齊燁攔腰抱起,走到隔間的臥室,向那張極大的千工拔步牀走去。
將楚瑤放在牀上,齊燁眼神專注地看着身下的人兒,彷彿他的眼中就只有這麼一個人。
楚瑤的心肝顫了顫,即便現在兩人已經成親了,但是,當她被這雙深沉而又專注的眼睛注視着的時候,依舊覺得心跳加速,臉色發紅,她知道自己又中了他的美男計,但是她甘之如飴。
楚瑤雙手摟着他的脖子,亦眼神迷離地看着他。
齊燁心中一動,他伸出手來,細細地描摹着她的五官,從額頭往下,劃過她的眉毛、眼睛、鼻子,然而當他的手指碰觸到楚瑤的嘴脣時,楚瑤突然出其不意的張口咬住了他修長的手指,然後伸出小舌輕輕舔舐了一下,看向齊燁的眼神帶着一絲魅惑,一絲挑釁。
一股酥麻的感覺從指尖一直傳遍全身,齊燁的身子不由微微一顫,看着楚瑤的眼神更加幽深。
他也不將自己的手拿出來,反而用被她含住的食指撬開她的貝齒,食指更加深入地勾住她的小舌,開始與她的小舌勾纏嬉戲。
他另一隻手也沒閒着,溫熱的大手直接覆上了她胸前的柔軟,隔着薄薄的衣衫,極有技巧地輕揉慢捻。
楚瑤不由輕哼一聲,有些難耐地扭動了一下身子,溼潤迷濛的杏眼渴求地看着他,彷彿在向他發出無聲的邀請。
齊燁這才低低地輕笑一聲,用自己的脣舌代替了手指,與她的脣舌相互糾纏,雙手更是熟門熟路地脫掉了她的衣衫,一點一點地在她的每一寸肌膚上都打上了自己的烙印。
她是他的,他也是她的。
他們就像是兩隻永不知足的野獸,糾纏着對方不肯放手。
直到楚瑤受不住暈了過去,他們才停止了這場彷彿無休止的纏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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