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瑤的預感成真,掙扎地更加厲害了,同時嘴裡也開始服軟道:“阿燁,你別這樣!我錯了還不行嗎?”
“錯了?你哪裡錯了?”齊燁一邊問,一邊手不停地剝她的衣服,他現在脫起衣服來輕車熟路,不一會兒,就將楚瑤剝的身上只剩下一個小小的肚兜和褻褲。
齊燁的眼神越發幽深了。
“不,你轉過頭去,別看!”楚瑤雙手捂住胸口,羞憤地說道。
不是楚瑤矯情,實在是因爲齊燁現在的目光太具有侵略性了,而且,他的神情與往常大不相同,就彷彿變了一個人一般,讓楚瑤也變得格外敏感起來。
所以,儘管兩人昨晚才親熱過,她的身上甚至還殘留着齊燁留下的痕跡,但是,她卻依舊覺得羞澀難耐,身軀在他的目光下微微顫抖。
幸好屋子裡燒着地龍,點着熏籠,溫暖如春,否則,楚瑤現在早冷地受不住了。
但是,即便如此,齊燁也沒打算放過她,揉捏她的時候格外用力。
“啊——”楚瑤從未被他如此粗魯的對待過,不由痛呼出聲。
齊燁卻充耳不聞,手下不停,直到楚瑤的聲音又高亢緩緩轉變爲嬌吟,他的動作才稍微停頓了一下,眼神越發灼熱。
“你混蛋!”這時,楚瑤的神智才清醒了一點,發現自己剛纔竟然從剛纔齊燁的粗暴對待中得到了一種別樣快感,甚至差點沉醉其中,不由讓又羞又惱,伸手便想給他一巴掌爲自己出氣。
齊燁地接住了她的手腕,又將她另一隻手禁錮住,交疊在一起,一同被他壓制在她的頭頂上。
楚瑤的力氣雖然也不小,但卻遠遠比不上從小練武的齊燁,只能憤怒地瞪視着齊燁那張冷漠的臉龐,心中雖然既委屈又是難過,卻依舊強忍着不肯讓淚水留下來。
齊燁一手禁錮住她的雙手,一邊用另一隻手脫掉了她的肚兜,罔顧她的意願,俯下身用他略顯涼薄的嘴脣,吻住了她的脣,不過他並沒有癡纏,反而開始往下攻城略地。
楚瑤感覺到一個又一個冰涼的吻,落在自己身上,那種涼意透過皮膚、血肉、骨骼,直接涼進了她的心裡。
他這次的吻不像以前那樣,充滿了滿滿的愛意和呵護,反而像是在進行一項必須完成的任務一般,冷冰冰地沒有絲毫感情,讓她感覺好似在跟一個陌生的男人在親熱,完全感覺不到一絲愛意。
所以,當齊燁即將做到最後一步的時候,楚瑤終於受不了,她開始奮力掙扎起來:“滾!你別碰我!你不是齊燁,不是我孩子的父親,你是別人冒充的,快把我的阿燁還給我!嗚嗚……”
到了最後,楚瑤竟像受了委屈的孩子似的大哭起來。
齊燁的神情終於有了一絲軟化,他眼中閃過了一絲掙扎,接着,便暗歎一聲,放下楚瑤的兩條腿,將她緊緊地摟在懷裡。
因爲齊燁的身上還穿着衣服,涼涼地讓楚瑤忍不住打了個哆嗦,齊燁連忙用錦被將她包裹住。
楚瑤卻不肯老實被他摟着,依舊不停地掙扎着,她纔不想被這個陌生的齊燁抱。
“別動!難道你不想要肚子裡的孩子了嗎?”齊燁的一句話,頓時讓楚瑤的動作停了下來。
但是,楚瑤心裡的怒火還沒消,她閉上眼睛不去看他。這次,他是真地傷了她的心,她絕對不會原諒他的。
“阿瑤,你知道我爲什麼要懲罰你嗎?”
楚瑤扭過頭去,不肯看他,也不開口回答他的話。
“看着我,不許逃避!”齊燁強制性地讓她轉過頭看着自己。
楚瑤氣呼呼地睜開眼睛,臉上卻帶着不服輸的表情:“我已經知錯了,你爲什麼還要這麼對我?你知不知道你這麼做,只會讓我對你更加不安。”
“你若是知道錯了,那就該如論如何都該相信我!你不需要感到不安,因爲這裡——”他拿起楚瑤的手附在自己的胸口上,繼續道:“真的太小了,只能容得下你一個人。無論你變成什麼樣,我的心也絕對不會變。其他的男人我不清楚,但是我只要認準了你,那便是一輩子。”
楚瑤聞言不由心中大震,她一眨不眨地看着齊燁,卻見他語氣誠摯,表情無比認真,眼神更是沒有絲毫閃躲。楚瑤低下了頭,她其實早已經相信他了,只是,最近她的情緒總是很不穩定,再加上外界的刺激,讓她開始疑神疑鬼起來,此時,她方完全放下心中的急躁和不安,整個人都安靜下來。
齊燁卻已經她還是不相信自己,眼中閃過一絲焦急,又擡起了她的下巴,看着她的眼睛道:“阿瑤,我發誓,我……”
楚瑤一下子捂住了他的嘴,翻了個白眼,冷冷道:“閉嘴,不準說那些不吉利的話,我相信你還不行嗎?”
齊燁見楚瑤恢復了正常,這才真正放下心來,也開始有心情考慮別的事了。
尤其是剛纔,他爲了“懲罰”楚瑤,有意表現冰冷的樣子對待她,其實他的心裡卻是十分火熱,甚至早就有些忍不住了。
經過這一番折騰,雖然情慾降了不少,但此刻溫香軟玉在懷,他很快又恢復興致,甚至比剛纔還要強烈。
楚瑤見齊燁看她的眼神不太對勁,立刻想跟他拉開距離,然而,齊燁一收胳膊,她便又靠近了他一些,甚至緊緊貼在他的胸膛上。
楚瑤可不想跟他胡鬧了,如臨大敵地看着他道:“你可別亂來啊!晚膳說不定早就準備好了,難道你連一頓飯的時間都等不了嗎?”
齊燁卻不聽她囉嗦,直接印上了她的脣,含含糊糊地說道:“一次,就一次好不好?”
回答他的是楚瑤“嗚嗚”的抗議聲。可惜,抗議無效,楚瑤終究是被他吃進肚子裡了。
今晚,東宮裡用膳時間比往常推遲了一個時辰。
楚瑤即便自認臉皮極厚,被紫槐等人伺候着沐浴時,還是紅了臉頰。
別以爲她沒發現,雖然一種宮女、內侍都是一副低眉順目的樣子,但是與以往比起來,他們更加規矩、安靜了,似乎不如此,就不能體現他們裝聾作啞的本事。
然而,這對楚瑤來說,就簡直像是掩耳盜鈴,只能自欺欺人了。
被人伺候就是這點不好,做點什麼事都瞞不過他們,簡直一點隱私都沒有。
晚上,齊燁顧慮她的肚子,沒有再折騰她,放下心事之後,楚瑤睡得很香很沉,第二天很晚才起牀。
幸好,皇后娘娘見她懷孕後,免了她的請安,否則,她還真沒法睡懶覺了。
甚至,楚瑤用過早飯後,吳皇后還派人送來了一些孕婦用的補品等物。
來人還是那名讓楚瑤感到奇怪的宮女,這次她自報了姓名,楚瑤才知道她叫李婉秋。
婉秋送禮來後,沒有立刻離開,反而笑吟吟地站在原地看着楚瑤。
楚瑤看了她一眼,問道:“婉秋姑娘,你還有什麼事嗎?”
李婉秋這才行了一禮,說道:“啓稟太子妃,皇后娘娘還有東西讓奴婢親手交給太子殿下,所以,奴婢要等殿下下朝回來。”
“太子殿下事務繁忙,說不定晚上纔會回來,難道婉秋姑娘還要等他回來嗎?”楚瑤不着痕跡地打量了她一眼,玩味地說道。
李婉秋依舊不卑不亢地說道:“奴婢奉命而來,自然要完成娘娘交代的任務,才能向娘娘交差。”
“既然如此,白嵐,你帶婉秋姑娘去東配殿等候。”楚瑤淡淡吩咐道,既然她自找虐受,她便成全她。
東配殿根本沒有人住,也沒燒地熱,冷冰冰的凍死個人,正好讓這位婉秋姑娘進去冷靜一下頭腦。
李婉秋雖然覺得有些不對勁,但是,既然這是太子妃的吩咐,她也不能反抗,便跟着白嵐去了東配殿。而她從坤寧宮帶來的兩個宮女和兩個條件卻早禮物送到的同時,就回了坤寧宮。所以,此刻,便知剩下她一個人。
然而,李婉秋剛一進了東配殿,不由就打了個哆嗦,剛想回頭質問白嵐,便見白嵐冷冷說道:“婉秋姑娘,你便在這裡等太子殿下吧!”
說罷,也不等李婉秋說話,就轉身走了。
李婉秋甚至還聽她抱怨的聲音隱隱傳來:“不就是想勾引殿下嗎?裝什麼清高!在太子妃面前還敢那麼傲氣,也不瞧瞧自己什麼身份!你配得上殿下嗎?我呸!”
李婉秋聞言,不由氣得渾身發抖,一個小小的賤婢竟然也敢奚落自己,她哪來的膽子?莫不是太子妃授意?
她果然沒看錯,太子妃果真就是一個善妒且心胸狹隘的女人。
身爲太子妃,不主動爲太子殿下納妾也就罷了,竟然還敢明晃晃地打壓新人,這種女人,根本不配爲太子妃!
在李婉秋的意識裡,她已經是太子殿下的女人了。皇后派她來賞賜東西,又說讓她親手送東西給太子,已經是向太子妃說明,她李婉秋將會是太子的人。太子妃竟然還敢肆無忌憚地刁難她,這讓她對太子妃的善妒、霸道有了一個初步的認識,同時也對她更不認同了。
不過只有幾分顏色罷了,衝她這麼囂張、霸道的性格,早晚會被太子殿下厭棄。
李婉秋想到這兒,倒是不怎麼生氣了。太子妃越是不堪,她的機會就越大,她求之不得呢!
這一天,李婉秋就在這東配殿裡度過。
因爲楚瑤早用手上的同心花告訴了齊燁,讓他晚點回來。
然而,到了夕陽西下的時候,李婉秋就已經要忍不住了。
現在的她,早就沒有了早上那種特意打扮過後光彩照人的模樣,無論是臉色還是嘴脣,都隱隱透着青色,腳也凍麻了,而且因爲一整天沒吃東西,她餓得前胸貼後背,身上也更冷了。
不是她不想吃太子妃賜下的食物,而是因爲,太子妃派人送來的東西根本不能吃。
茶是好茶,卻是涼茶,甚至還上了凍。飯菜是宮女的配置,卻也只能看不能吃,因爲飯菜都是幾天前的。
她從小到達都沒有受過苦,便是父母離世,她也過着大家小姐的生活,沒想到今天,她竟然在太子妃這裡受到了。
李婉秋委屈地簡直想哭。
不過,還好,她的堅持是有用的。因爲,太子殿下回來了。
“婉秋拜見太子殿下!”李婉秋見齊燁回來了,急忙走出配殿,在院中向着齊燁行禮道。
她的禮儀可是從小訓練的,行雲流水,極具美感,全京城也不一定有幾個人能比得上她,更不是太子妃能夠比擬的。太子殿下有了對比,自然會發現誰更優秀。
然而,她卻不知道,她的臉早就被凍僵了,連笑時都帶着僵硬,身體更是幾乎快沒知覺了,甚至凍得嘴脣都在發抖。便是有十分顏色,也只剩下五分了,哪還有什麼漂亮可言。
所以,她自信的笑容,看起來就極爲怪異。
可惜的是,無論她長得是美還是醜,齊燁都沒有多看她一眼的興致,步子沒有絲毫停頓地向正殿走去。
他一天沒見楚瑤,心裡想得很,怎能跟不相干的人浪費時間。
“殿下?”李婉秋沒想到太子殿下連看都沒看她一眼,不由站起身來輕喊道,她以爲,齊燁是沒有看清她是什麼人,纔會忽視她,只要殿下認出她來,絕對不會對她視而不見的。
她見齊燁腳步不停,已經上了正殿前的臺階,也顧不得許多了,疾步追了過去。
“殿下,是我,婉秋……”
話還未說完,便被齊燁身後的太監給攔住了,冷聲呵斥道:“你是哪宮的宮女,這麼沒規矩,還會快點退下!”
“我不是宮女,我是……”
“你穿着宮女的衣服,說自己不是宮女,莫非是刺客不成?”小太監不屑道,隨即又像趕蒼蠅似的揮手道:“滾滾滾,別耽誤我們殿下和太子妃相聚!”
哼,一個低賤的宮女也想攀龍附鳳,這種人他見得多了。不過,她夢做得再美也白搭,太子和太子妃感情那麼好,哪能看得上她?
李婉秋看着小太監眼中的輕蔑,心中真是又氣又怒,恨不得直接給他幾個光耳刮子,讓他清醒清醒,自己堂堂大家閨秀,也是他一個閹狗能侮辱的。
但是,看了看自己身上的衣服,李婉秋即便再不甘,也只能放棄。她跺了跺腳,惡狠狠地瞪了小太監一眼,便離開了。
她當初打扮成宮女也只是爲了方面接近太子殿下,沒想到現在這個宮女的身份,倒是成了她與殿下之間的阻礙,看來,恢復身份勢在必行!
李婉秋回到了坤寧宮後,差點暈倒,讓吳皇后嚇了一跳。
“婉秋,你這是怎麼了?”吳皇后一邊讓人扶着她,一邊問道。
李婉秋被扶着坐在了椅子上,手裡也被送上了一杯熱茶,喝過之後,才覺得身體暖和了一些。她雖然很想在皇后面前告太子妃一狀,但是仔細想想,高了也無用,太子妃完全可以撇開責任的。何況,她現在懷着身孕,便是看在皇孫的面子上,吳皇后也不會拿她怎麼樣。
若是她在吳皇后面前說了太子妃的不是,恐怕還會給皇后留下一個愛擺弄是非的印象,所以,此事不可行。
李婉秋勉強笑了笑,道:“娘娘,臣女沒事,臣女只是穿的少,太冷了。”
吳皇后見李婉秋的臉色好看了一些,便也沒多問,畢竟,她對李婉秋的感情還沒到那份上,便問道:“怎麼回來這麼晚?見到太子嗎?”
李婉秋臉上露出一絲黯然,道:“臣女無能,等了殿下一整天,好不容易等來了殿下,卻還是沒能跟殿下說得上話。”
吳皇后心裡有些失望,但是卻也在意料之中,反而安慰她道:“你也別急,太子忙了一整天,或許只是太累了。”
“殿下日理萬機,冒昧打擾他已是不該,是臣女選擇的時機不對,臣女以後會注意的。”李婉秋這時已經調整好了心態,語氣平靜地說道,
“娘娘,臣女想要恢復身份。”
“嗯?”吳皇后楞了下,轉眼就想通了她的意圖,道“恢復身份也好,畢竟,你一個宮女,與太子身份相差太大,他還真不一定把你放在眼裡。如果你恢復了身份,那就不一樣了,於情於理,太子都會睜眼看你。說不定還會想起你的身份,和你們之前的情誼。”
李婉秋也是這麼想的,聽到吳皇后答應,便欣喜下拜道:“臣女謝娘娘恩典。”
吳皇后笑道:“本宮又沒做什麼,這是你應得的。”
說罷,又對一種宮女、內侍道:“你們都快拜見長樂縣主。”
果然,屋子裡的宮女太監呼啦啦地跪了一大堆,齊聲道:“奴婢拜見長樂縣主!”
李婉秋,也就是長樂縣主,以前也不過是空有名號罷了,沒人將她縣主的名號放在眼裡,此時,被衆人跪拜,她才覺得身份的好處,很有些意氣風發的樣子,不過,她還是及時控制好了自己的情緒,很平靜的讓大家起身,依舊一副波瀾不驚的樣子,她可不想給皇后留下輕狂的印象。
吳皇后果然很滿意她的表現,暗贊她有大家之風,對她的期待又多了一些。吳皇后果然很滿意她的表現,暗贊她有大家之風,對她的期待又多了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