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曼寧睜開眼睛就看到眼前白茫茫的一片,她還真以爲自己來到了天堂,但是她知道那種事情不會太早發生在自己身上的。閉上眼睛,再睜開眼睛,確定自己在醫院之後,她突然想起她昨天明明是在茶水間,而且還目睹了一場限制級的現場表演。
想起來都耳根子發紅,她還在爲是誰把她送到醫院這事耿耿於懷。
到底是誰會那麼好心呢?
會是夏澤軒嗎?她馬上否定了這個答案,他們已經冷戰了好久了,他應該不會關心自己的死活的。
夏澤軒輕輕地推門而入,打斷了許曼寧的沉思。
他問:“還痛不痛?要不要叫醫生?”
許曼寧說:“我已經沒事了,我想出院了。”
“好吧,你執意要出院的話,我也不勉強你!”
夏澤軒冷冷的語氣讓許曼寧想哭,難道他們非要成爲陌生人才行嗎?
夏澤軒不是故意對她用那麼冷淡的語氣,他是氣她一點都不懂得照顧自己,剛剛來醫院就執意要出院,她發了高燒,而且肩膀上的傷差點導致破傷風,要不是他發現得早,後果不堪設想啊。
許曼寧獨自抽泣起來。
他氣惱地看了她一眼,問:“怎麼哭了?”還走到她牀邊,在她牀邊坐下來。
她舉起手就對他的胸口進行了一陣亂打,邊哭邊說:“夏澤軒,你這個混蛋,你不是已經有了別的女人嗎?幹嘛還要過來管我?讓我死了不是更好嗎?你爲什麼總是不肯相信我……”
夏澤軒扯過她,把她的頭按到自己的懷裡,然後用手輕柔地撫摸着她的頭,悠悠地說:“你也沒有相信我,不是嗎?”
“夏澤軒,你還是放過我吧,我們不適合!”
“許曼寧,你趕快放棄這種想法,我,是不會放手的!”
他放開她,徑自走到門邊,又回過頭來說:“沒有我的允許,你不要離開,不然,你知道後果的!對了,等會兒羅茜回來接你回去,你好好地修養吧,這段時間不要去公司了。”
只剩下許曼寧一個人,她的臉色蒼白得就像一張白紙,他們真的完了?
回到家之後,發現小寶已經去學校了,偌大的家裡就只剩下她一個人,肩膀上綁着厚重的繃帶,讓她幹什麼都不方便,就只好回到房間好好地躺着。
腦子裡總是回憶起夏澤軒的話,他不會放過她,就算是死也不會放嗎?
他們像這樣呆着還有什麼意義?是要做他的傀儡嗎?
曾經有一個美好的願望,想要跟他一起一直到永遠。
但是現在呢?除了滿目瘡痍之外,還剩下什麼呢?
他有他多彩的生活,有他不間斷的數不勝數的女朋友,而她,除了他的一顆種子之外,什麼也不剩了。
她自認爲自己沒做過什麼壞事,但是厄運爲什麼總是降臨到她身上呢?
放在牀頭邊上的手機又在叫囂了,她恨不得把它砸個粉碎,但是她知道這只是自己的一個愚不可及的想法而已,該來的還是要來。
“喂,媽媽,又怎麼了?”
王琳又在哭了,她泣不成聲地說:“曼寧,你叔叔的病又復發了,還需要醫藥費,你還能不能再籌點?”
許曼寧都似乎忘記了這件事了,她問:“上次的兩百萬……”
她沒說完,就被王琳打斷了:“曼寧,已經用完了,是你丈夫給的,你能不能再繼續要點?”
壓根沒想過這件事的許曼寧,怎麼會預料到夏澤軒爲她解決了這件棘手的事呢?她又想到自己欠了他了,他們之間的感情之中,已經夾雜了太多的東西了。
“我會盡力籌錢的,你先別哭,我等會兒就去醫院!”
王琳感激涕零地說了謝謝。
許曼寧真的覺得諷刺,母女之間的感情已經被沖淡了,再也回不到過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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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到了B集團,在樓下再次仰望這座雄偉的建築,她是佩服夏澤軒的,畢竟像他這樣的年紀,很少有那麼事業有成的,他確實有傲人的資本,能夠縱橫商場,遊戲花叢。
她是要厚着臉皮來問夏澤軒要錢的,她跟別的小三有什麼區別?現在的她,連她自己也鄙視了,她是做起了自己最討厭的自己。
在總裁辦公室外面忐忑了很久,恰巧路過的羅茜好奇地看着她:“怎麼不進去?愣在這裡幹嘛?要不要我幫你叫一聲?”
許曼寧幾乎想也不想就說:“不用……我的意思是我還要想想。”
羅茜聳了聳肩,對於這對苦命鴛鴦,她也無能爲力了,不過她還是給夏澤軒撥了一個內線告訴了他。
夏澤軒在裡面等了那麼久了,從羅茜打電話的那一刻起,他就一直在期待着她趕緊進來,但是等了大概半個小時,她還沒有進來,難道腳被釘上了釘子?
他有時候真的想問她到底要當鴕鳥當多久,要是他真的被人搶走了,看她怎麼哭去。
許曼寧猶豫了很久,還是敲了門。
“進來!”
她看到他那麼認真地在工作,真的很帥,雖然他結過婚,但是還是目前本市最火的黃金單身漢,橫看豎看,她還是配不上他的。
她心虛地坐在夏澤軒的對面,她看到他從她進門的那一刻到現在都沒有擡過他高貴的頭。
她問:“能不能借用你一點時間?”
他回答:“曾幾何時,高傲的許曼寧怎麼變得這麼軟弱?以前那個帶刺的玫瑰呢?”
她低頭,不敢再說一句話了。
許曼寧覺得自己橫豎都是一樣,她鼓起勇氣說:“我想跟你借錢,我以後會還你的!”
“多少?”
他那麼毫不猶豫,就像給一個女人小費一樣。
許曼寧接着解釋說:“是我媽的朋友生病了,我真的會還給你的,先借我一百萬吧。”
她接着說:“我是真的沒有錢,我也是迫不得已的,以後我就用我的工資頂吧。”
手中的這張支票沉甸甸的,她來到了醫院,她看到當初意氣風發的那個男人已年華不再了,身上插滿了管子,每一個呼吸都是那麼沉重。
而王琳,也沒有
以前的雍容華貴了,已經淪爲了一個市井婦人,拿着她以前最討厭的麪包在旁邊啃着。
是啊,一切都已經變了,她的爸爸也死了,什麼也不存在了,她再也不想再糾結也以往的事了。
她走上了王琳,用爆棚了她,安慰她說:“一切都會好的,別傷心,我會盡力去幫你的,叔叔,他會沒事的!”
王琳終於放聲哭了出來,似乎要把這段時間所受的委屈全都發泄出來,不一會兒,許曼寧的衣服上已經沾滿了淚水。
肩膀又痛了,來之前應該換藥的,她有對自己無語了,身體是革命的本錢,她要好好地養好身體才行。
這幾天夏澤軒都是義務去接小寶,她得以清閒,她直接回到了家裡,躲到衛生間去擦藥,忙活了很久,也沒有搞好,唉,自己怎麼會變得那麼笨手笨腳呢?
“媽媽,我回來了!”
許曼寧聽到了小寶歡快的叫聲,而現在的她,要才擦一辦,身體還半裸着,她趕緊回答:“媽媽在衛生間,你別過來!”
過來的卻是夏澤軒,他像鬼魂一樣出現在鏡子中,嚇得她趕緊用雙手遮住自己的胸口。
夏澤軒直接解開了她的手,埋怨地說:“你什麼地方我沒看過,還遮什麼遮?”
然後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把她騰空抱起,走到牀邊,輕輕地放到牀上。
然後他又轉身去衛生間拿了藥水出來。
“別害羞嘛,我們又不是沒那個過,現在還裝什麼忠貞烈女啊。”
他邊擦藥邊問:“是那天在辦公室裡被我弄的嗎?你怎麼連吭都不吭一聲?”
“還有,你應該狠狠地打我一頓纔對。”
“你應該早點去包紮的,特別是以後好好睡覺,別動不動就在那個角落裡面睡着了,害我找死都找不到。”
……
他一直在自言自語,許曼寧的淚水已經落了一地,她的心裡有一個地方暖暖的,她似乎感覺到了夏澤軒對她濃濃的愛意。
擦完了肩膀上的傷,他的手移到了她的臉上,懊惱地問:“臉上怎麼還不消腫啊?你打我一下吧!”
他還真的拿起她的手,但是許曼寧掙扎着放開手,說:“過去的已經過去了,我們就別再多想了,你出去吧,我穿衣服!”
夏澤軒才意識到他們倆姿勢的曖昧,她的豐盈緊緊地靠着自己的胸膛,而且她是坐在他的大腿上的。
他突然喉結滾動,他按捺不住自己的火熱,他用沙啞的聲音說:“許曼寧,我想要你了……”接着,他細細密密的吻情不自禁地落到了自己身上,許曼寧也積極地迴應着他……
動情之處時,突然聽到了小寶地聲音:“媽媽,叔叔,快下來,我餓了!”
許曼寧意識到了自己的失態,一把推開了夏澤軒,“啊!”
夏澤軒焦急地問:“怎麼了?是不是傷口又裂開了?”
許曼寧忍住痛,回答說:“沒事,我下去給小寶做飯!”
他把她拉回他的胸膛,再留戀不捨地吻了她,說:“你歇會兒,今晚我下廚!”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