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捆綁遊戲?”簡桐笑起來,目光拉遠。她當初綁過他的手腕啊,將他的手腕固定在*頭上……簡桐轉頭,目光灼灼,“有什麼新鮮?我早跟人玩過了!”
想嚇唬她?下輩子吧!臭小子,他被她騎過多少回了,她還怕他!
蘭泉果然上當,氣得一把手推開簡桐的手,也顧不得繼續討論半身不遂的嚴肅話題了,整個身子猛地縮向座椅另一端,轉過頭去望他那邊的車窗外,再也不肯理簡桐。
小孩生氣了……
簡桐坐在自己的這端,心裡酸澀地疼痛,脣角卻忍不住上揚。整個天下,只有這個壞傢伙才能讓她的情緒這樣矛盾卻又奇異地混合在一起,彷彿每一刻歡喜都會帶着心酸,彷彿每一滴眼淚卻又都藏着歡喜。
愛情從來不是種單一的情緒,原來它永遠都是冰水混合物,是酸甜苦辣鹹人間百味的大集合。
卻忍不住轉頭去看他。他真的生氣了,黑色修身剪裁的西裝將他的身子勾勒的線條如雕,可是每一根線條都是緊繃繃的。簡桐忍不住想起他那舌頭——說起中文來那樣硬邦邦,是不是他的舌頭也變硬了?
她想,檢查一下。
“喂,靳蘭泉?你生完了麼?”簡桐柔軟了嗓音,伸出一根手指去捅捅他。
他如雕像,任捅,不反抗。
簡桐索性繼續捅,一下一下又一下。雕像終於不耐,霍地揮開手臂,“你要幹嘛!”
路途不給面子,兩人的矛盾還沒解決,結果前面就到了酒廊門口。司機停下車,西村敬職下車來要開門。這個節骨眼,某人按下黑色玻璃,一臉黑線大吼,“誰讓你停車了!繼續開!”
司機登時懵了,又不敢回頭,低聲下氣地問,“二少,我們開去哪裡?”
蘭泉氣得眯着眼睛,“原路返回,然後再開回來!”
司機得了明確路線,就也如蒙大赦一般,連忙恭敬回答,“哈依!”
西村傻着看蘭泉。蘭泉卻都不理,直接再度降下黑色玻璃。
簡桐忍不住轉頭過去笑。
蘭泉這才轉頭過來望她,“你要幹嘛?你問我什麼生完了麼?”
簡桐忍着笑,努力一本正經,“生氣啊。不然你想要生什麼?你以爲你能生得出來麼?”
蘭泉氣得又要轉頭過去。簡桐輕輕嘆息,軟軟扯住蘭泉衣袖,“喂,大人不計小人過,我不跟你計較了。蘭泉,你別生氣了。你生氣起來一點都不帥。”
“你!”蘭泉五官扭曲了下,不知是該繼續擺出生氣的模樣,還是如同她一般甜軟下來。
簡桐眨眼微笑,柔聲哄着,“我錯了,饒了我吧,好不好?求求你了……”
“你!”蘭泉咬牙,再度轉過頭去,什麼都說不出來了。不過他沒甩開衣袖,任憑簡桐握着。簡桐靜靜去望,橘紅色的街燈光幽幽染上了他的面頰,藏不住他頰邊的一片紅。
簡桐這一次由衷笑起來,柔柔搖着他的手臂,“你是不是又要批評我不夠尊重殘障人士啊?我都跟你道歉了,這次是真的尊重了啊。”
蘭泉被氣得霍地轉過頭來,“你還沒完啊!”
簡桐笑起來,滑着身子吻住他的脣……
小小的舌尖主動纏繞住他的舌尖。這傢伙說中文,怎麼會舌頭那樣硬邦邦啊,她要嚐嚐,他的舌頭是不是變硬了……一定是離開了她整月,他的舌頭缺乏“鍛鍊”,所以纔會變硬了吧。
這個壞蛋,被她吻還一副被強.暴的表情幹嘛?難道沒想過女老師其實很會欺負壞學生麼?
簡桐笑着吮緊小嫩脣,用手指蓋住了他的眼簾。
“傻瓜,接吻不會閉上眼睛麼?”這通常是電視劇裡男主角說給女主角的臺詞吧,難道這次要她說啊?
那傢伙似乎開始還有點頑抗,可惜簡桐太熟悉他每一寸反應。就算心智會被改變,身體的感受卻不會改變。簡桐吮緊脣瓣,用小小舌尖描摹過他的脣線,他便嘶吼着再也冷靜不下來!
少年狂動,長身將簡桐整個撲倒在後座上,整個灼燙堅硬的身子輾轉着壓迫着她,彷彿想要嵌合進去!
簡桐笑起來,柔柔攀附着他。只要他想要的,她都給他。吻與糾.纏,撫摸與嬌喘,他想要什麼,她全都無條件給他!
蘭泉顫抖着剛剛抓住簡桐一方柔軟,那該死的司機又停車了!
他竟然敢“這樣快”又將車子停下!
更該死的西村再度下車,站在車子後車門外,恭敬說,“二少,第二次到酒廊門口了。”
蘭泉眼睛裡滑過嗜殺的寒光!
簡桐笑得再也進不了狀態,只能推開蘭泉,柔聲哄勸,“乖,我該上班了。”斂好身上的衣衫,簡桐還是黯然下了眼神,“蘭泉,小百合還在裡頭等你。別讓佳人久等,那會很失禮。”
簡桐轉身想下車,那孩子癡纏地再度攥緊她手指,沙啞着嗓音,“你真的跟別人,玩過捆綁遊戲了?”
簡桐轉頭深深望他,“是啊,真的。而且那一次,非常完美。”簡桐說完下車,身後某人砰地一聲,不知道是拳頭砸了什麼,還是頭撞到了哪裡。
簡桐沒回頭,黯然走進酒廊去。
從小家中開酒坊,所以看多了喝醉的酒客,說話大舌頭。小時候簡桐好奇,還問過樑叔,爲什麼人喝醉了就會舌頭便硬。樑叔就笑着跟她解釋,說那不是舌頭真的變硬了,而是究竟刺激了大腦,語言中樞和行爲控制中樞等等受到了影響,所以纔會顯得舌頭髮硬。
她方纔細緻吻他,他的舌頭當然靈活如昔。可是他說中文那樣生硬,唯一的解釋是,他的大腦真的受到了損傷或者影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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