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蘭泉!”一看蘭泉竟然敢掏槍,簡桐一聲尖叫撲上去,用自己的身子蓋住那支槍!
“龍主!”
“二少!”
西村和山田組的屬下也紛紛驚呼。
先不管蘭泉會不會激動到當場喋血,單隻在公共場所掏出槍來,這就是要被抓進警局的!持有槍械,並且公開使用槍械,這還了得嗎這還!
黑道是有黑道的規矩,但是在大太陽下頭,黑道的規矩就得讓位給社會的主流法律,這是黑道人都明白的道理——如果想做事兒,那也得在晚上,找沒人看見的地方做啊!
j國好幾個組織的大佬最近都被警視廳請去喝茶,都是因爲公然亮出槍械!
蘭泉笑起來,一點不擔心自己會不會因之而受到牽連,只是享受地望着梅軒面上的蒼白。溫文的男人永遠只能甘拜下風,就像那句老話說的:秀才遇見兵,有理說不清。
他靳蘭泉並非不能說,只是有時候已經沒有必要扯皮!
想將他逼到絕路?那就同歸於盡!
簡桐大哭起來,身子地下那個硬硬的東西真的嚇壞了她。之前的一切不管怎麼說,還都擋着一層朦朧的面紗,誰知道今晚蘭泉竟然這樣直接撕破了面紗,將黑道的無禮與蠻橫直接曝露了出來!
不管怎麼樣,怎麼可以動槍!
那是——梅軒啊……
梅軒一臉蒼白,卻絕望地搖頭,指着那哭得渾身顫抖,卻仍舊死死以自己的身體壓住那把槍的簡桐,擡眸冷冽地望蘭泉,“蘭泉,這就是你的愛麼?這就是你給小桐的一切?!”
“你看看小桐,她已經爲你擔心成了什麼樣子!你可曾見過她這樣悲慟地哭過!——還有,靳蘭泉你給我睜開你的眼睛好好看着,小桐用自己的身體壓着那把槍,如果一旦槍械走火,小桐的命都沒了!”
梅軒咬牙,“男人是可以好勇鬥狠,男人是可以混黑道覺得自己酷,可是你給我好好看看,一個黑道男人會帶給自己的女人什麼!是榮華富貴麼?可是她可能會幸福嗎?!”
“梅軒,你別說了!”簡桐大哭着尖叫。
蘭泉第一次被梅軒罵得愣住,第一次沒能回嘴。只是伸手扯住簡桐的手臂,想要將簡桐從那把槍上扯起來。
簡桐卻一聲大吼,“你別碰我!如果我起來,你一定又要動這把槍了,是不是!”
自從蘭泉走進秋葉原飯店以來,整個飯店就已經籠罩在一層白色恐怖之下,大家誰還能有心情去品嚐鮮美的魚生?都怕待會兒要在嘴裡的會是人血、人肉!
飯店經營方看見蘭泉掏槍,也趕緊打電話報警。上個月秋葉原的電器街上剛剛發生過槍擊的喋血事件,秋葉原所有的住戶和商戶都被嚇破了膽;警視廳更是嚴格警告,絕不許再發生此類事件。
不大會兒,警員已經都衝進來,包圍了整個餐廳,沒敢驚動蘭泉,只是有秩序地疏散食客離開。
對這一切蘭泉似乎全不察覺,甚至就是絲毫都不在乎,只是紅了眼睛凝着大哭着顫抖的簡桐。
梅軒的話詰問的他啞口無言,此時簡桐的大哭與顫抖他的確從未見過……原來她這樣害怕,這樣心痛……
司蔻看見警員來了,終於來了電,朝着警員使勁招手,“警察叔叔救命,救命啊——”
西村還攥着司蔻的腰,一看她又要惹事兒,大掌不由得加力,狠狠警告,“待會兒警員盤問,記住你說是我女朋友!”
司蔻也急了,更因爲有警員當仗恃,索性大罵開,“滾你奶.奶的!我再瞎也不會當你女朋友!”
西村也沒時間跟她鬥嘴,索性威脅到底,“你要是不說,我今晚就去強.暴了你!而且——以後見你一次強.暴你一次!”
中國女人最怕這個,西村也深諳這種心理。
司蔻又委屈又憤恨,一雙妙目裡涌滿了淚水,卻終於敢怒再不敢言。黑惡勢力,她畢竟是無辜小民……
酒店裡的食客疏散得很快。警員向蘭泉縮小了包圍圈。西村警告完司蔻,忽然鬆開手,一個大步跨到桌前,一把推開簡桐,將那把槍攥在了自己的手裡!
衆人都是一愣,蘭泉也是低喝,“西村!”
西村將指紋更多地印在槍上,回眸向蘭泉一笑,“二少,記得來保釋我。”
西村說罷將槍支垂下,一步步走向警員去,含笑說,“警官,我來自首了。”
警員們也是如釋重負,有人走上來接過槍支,另外有人給西村戴上手銬。
警方與黑道其實早有通氣,警方也並不想直接緝捕黑道的頭面人物,但是他們也要有所交待。西村的適時出現正好給了警方臺階下。
最妙的是,所有的食客都已經被疏散完畢,沒有人當場看見西村頂罪這一幕。
西村被極快帶走,頭上蒙上了他自己的黑色外套。
蘭泉咬牙站在原地頭也沒回,在場所有人都愣愣望着西村的背影遠去。
最驚訝的人是司蔻。剛剛她還守西村威脅呢,怎麼一眨眼那傢伙就頂罪戴了手銬被抓走了?
司蔻也不知道自己怎了,竟然朝着西村的背影喊了句,“你還強.暴不強.暴我啊?”
簡桐趕緊衝上去抱住司蔻,“小司!”
司蔻也紅了臉,囁嚅着解釋,“他說,說我是他女朋友。還有,他威脅我的那些話,他這被抓走了,他的威脅還頂什麼用啊?那他爲什麼還要威脅我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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