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警官警官,那個真的不是他的!”
小叫花子這下子彷彿終於真的知道着急了,扭着身子向後掙着,還不忘了回頭哀求似的盯着那老東西,“老先生,你好好看看那錢包裡頭的東西啊,肯定不是你的!”
“我跟你打賭,你要敢說是你的,那我就是你兒子!”
小叫花子這麼一嚷嚷,警官們纔回過神來:小叫花子說得沒錯啊,他們辦案的程序都給忘了,是該先打開錢包驗證了裡頭的東西是老學者的才行啊。
都怪剛剛小叫花子在那瞎折騰,把他們都給繞迷糊了。
一個警官騰出手來,將錢包從老學者手中接過來,打開——
警官先看見的是錢夾最外層放身份證件的那一欄,一看真的就是老先生的證件。警官放心笑開,這樁案子終於可以結了。
他按照慣例再把錢包裡層給打開,嘩啦,一大疊照片忽然從錢包裡滑落出來,落了滿地。
圍觀的大家都好奇,就都伸着脖子去瞅那照片,一看之下都是大驚失色!
照片裡頭的男主角都是這個老先生,拍攝的時間不是一天,可是地點和角度卻都是銀座的街區——再有一點統一的,那就是拍攝的內容都是那老東西伸手藉着人羣的遮掩,去摸白領麗人的胸!
而那些白領麗人絕非同一人,而是高矮胖瘦都有!
“啊,老*!”圍觀的人們都是大驚!
那老東西一看這些照片,登時嚇得面無人色,趕緊蹲下把照片都給拾起來。
警官們也被這突發狀況給嚇傻了。
反倒是那小叫花子好整以暇地笑開,“老先生,您老倒是說說,這錢夾是不是你的呀?”
“啊不是不是!”老東西慌亂地趕忙搖頭帶擺手的,“不是我的,不是!”
“這……”警官可犯了難了,“可是這身份證件分明就是老先生您的!”
“我說了不是我的,你們認錯了,不是我的!”老頭子渾身如篩糠地抖着。
“不是你的?你可看清楚嘍!”小叫花子這會兒斂了笑容,來勁兒了,蹦高高喊起來,“不是你的,你他媽誣陷是我偷你的?你哪隻眼睛看見我偷你的?我值得偷你的麼?我要偷,也偷個人類的,你他媽還是個人嗎?”
“你!”老東西被罵得直梗脖,卻一句都不敢反駁。
警官也尷尬得要死,怒氣都朝着那老傢伙去了,“老先生,這錢夾到底是不是你的!如果不是你的,你這樣誣陷人家,這也是違法的!”
“說呀,你倒是說呀!”小叫花子繼續蹦高高,“敢做不敢當,你算是個什麼東西!”
“不是我的,不是……”那老者恨不得當場找個地縫鑽進去,抱着頭轉身就鑽出人羣想跑。
小叫花子笑米米左右看了兩位警官一眼,“警官,你們現在還揪着我這個無辜的良民幹什麼?你們還不趕緊去追那個老*?剛剛那些照片裡的還不夠清楚嗎?難道你們錯抓無辜的公民之後,還想放跑真正的老*嗎?”
兩個警官這纔回過神來,放開小叫花子,吹着警笛追向那老東西。
人羣也沸騰起來,大家也都跟着警官跑向那老東西的方向。方纔還熱熱鬧鬧的地方,一下子冷清下來,就剩下小叫花子自己站在樹底下,翹着腳,冷冷地笑。
老死頭子,他盯了他好幾天了,這樣的人渣,他一定好好整整他!
“哥哥,你以爲你贏了麼?”
天地寧靜下來,方聽得見一把更加寧靜的嗓音傳來。方纔小叫花子翹着腳冷笑着看那老*被衆人追打而去的戲碼,此時才知,原來身旁不遠處也有人在看戲——而他自己原也是那小女孩眼裡的戲子。
綠樹陰涼之下,靜靜立着一個小女孩兒。穿粉色的層層疊疊的公主裙,長髮打着卷兒一串一串地垂落肩頭。眸如星辰,小小紅脣宛如點朱。整個看上去,簡直就是個活的大洋娃娃,說不盡的甜美可愛。
“猗猗,難道你不覺得哥哥已經贏了你麼?走吧,咱回家去,你就甭出手了。”
“不。”那個叫猗猗的小女孩兒甜美卻倔強地一笑,“哥哥我不覺得你方纔的主意是最好的。”
原來小叫花子正是偶們的小怪獸,靳劍琴童鞋;小女孩兒則是她妹妹,大名叫靳珥瑤,小名叫猗猗。
珥瑤是美玉製成的耳墜,既說珥瑤乃是靳家的美玉小公主,又是形容小公主的美麗;這樣靳家的第四代,男孩子是劍膽琴心,女孩兒是瑤環瑜珥,各爲男女之中的龍鳳之意。
而她的小名猗猗,則出自孔子的《猗蘭操》:“蘭之猗猗,揚揚其香”。猗猗爲“美盛的樣子”,形容女子之柔美,又暗合了蘭泉的名字。
“猗猗,怎麼說?哥哥剛剛教訓了那老東西,難道你不爲哥哥叫好?”小怪獸皺眉。妹妹小他五歲多,又是自小極乖巧可愛的性格,難道在欺負人這件事兒上還能鬥得過他?
說起這事兒來,小怪獸就埋怨老爸靳蘭泉。好容易帶着妹妹來日本看他吧,還非挑唆着非讓他們兄妹倆鬥法。他這當哥哥的當然是贏定了的啊,可是贏了自己妹妹又算什麼英雄呢?他本來想小玩一下就放手的,就當哄着妹妹玩兒了。他剛剛故意表演得那麼誇張,就是爲了逗妹妹一笑呢,卻沒想到這小丫頭還較上真兒了。
當然,若是外人看猗猗此時的神情,定然還是覺得她是個乖娃娃;可是靳家人骨子裡頭的那股子犟勁,小怪獸卻是能看得出來的。
“哥哥,看我的。”猗猗可愛一笑,粉裙子的身影轉身就消失在樹叢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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