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劍琴一進了房門兒,田歌一個鷂子翻身就從他肩頭跳下來。向後退得遠遠兒的,架起手臂來做防禦姿勢。
開玩樂,他當她是逆來順受小綿羊啊?她剛剛在走廊裡沒有掙扎,是怕同學們看見了胡思亂想。
她田歌是誰,她是打小就沒輸給過靳劍琴的死對頭!
“田歌……”靳劍琴一看硬的不行,趕緊來軟的,“你過來~~”
“別以爲我不知道你要做什麼,我就不過去!”田歌說得堅決,實則已是渾身顫抖。
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她知道今兒恐怕在劫難逃!
不過躲得一時是一時,她纔不那麼快讓靳劍琴得逞!
靳劍琴翻着眼皮瞅田歌,運了大半天的氣,忽然竟然跟泄了氣的茄子似的坐下了,“好吧好吧,我知道我打不過你,我放棄了還不行麼?”
田歌本來用力挺猛地想要防禦呢,哪兒想到他自行放棄了?她差點沒閃了腰,“你說什麼?”
靳劍琴盤腿坐在榻榻米上,伸手拍了拍身邊的位置,“我都放棄了,你還那麼緊張幹嘛?快過來吧,別扛着了。”
“我信你纔怪!”田歌咬牙切齒,心說:我要是現在過去,你立馬就撕毀前言,向我撲來!你個琴獸,我還不知道你?
靳劍琴看硬的不行,軟的也不行,相當鬱悶地轉過身去,打開自己電腦。方纔還驚濤駭浪呢,忽然就雨過天晴了,人家小哥老老實實自己上網去了!
田歌從後頭凝着靳劍琴的膀子。看練家子看他肩膀,如果他是假裝放鬆的,那麼他的肩膀會下意識端着,保持着力道與隨時反擊的姿態;這個是騙不了人的。
可是此時的靳劍琴的膀子卻是真的放鬆下來了,還斜愣着,一邊高一邊低地操縱着鼠標。
田歌卻還是不敢放鬆。這要是跟尋常人對敵的時候,她基本上可以放鬆了,但是跟靳劍琴這頭小怪獸過招,她是真的不敢放鬆……
時光滴答,靜嫋地從兩人中間滑過,就跟一汪水兒似的,潤物細無聲。
房間裡的氣氛這個詭異啊,人家靳劍琴跟沒事兒人似的了,自己還捧着電腦時不時發出一些腦.殘的笑聲來;可是田歌依舊保持着防禦的姿態,她自己都覺着累。
至於門外偷聽的三兩隻小鳥,就更是失望得想要撓門——拜託,剛剛是扛着進去的哎,怎麼也得火星撞地球一下吧,怎麼一下就沒聲兒了?
難道火星撞的是撒哈拉沙漠,所以火星先生一下子就無聲無息地被大沙漠給吞沒了?
錢穆等幾個小子抻着脖子等不到任何好果子,也就都散了。
天色沉暮下來,除了田歌自己還在劍拔弩張,其餘人都洗洗睡了。
靳劍琴的臉在夜色裡一閃一爍的,又傻了吧唧自己嘿哈樂了半天,冷不丁一轉頭,彷彿纔看見田歌一般,嚇得他差點沒躺地上,“田歌?你不會吧?還在這兒扎馬步呢?不累呀?”
田歌好懸沒氣哭嘍。看他那個放鬆的樣兒,自己也覺得自己剛剛的樣子真有點可笑。
“我願意,你管得着麼!”田歌順坡下驢,也就趕緊收了防備的姿勢,揉着自己已經滯重的手臂。
靳劍琴似乎心情好極了,也沒跟田歌鬥嘴,徑自走進衛生間去洗漱。
田歌平素都是等靳劍琴先洗漱完了,她才進去。甚至要等靳劍琴睡熟了,她纔敢換了睡衣鑽進被窩。
今天的靳劍琴似乎乖得讓人驚詫。人家很快地洗漱完,然後鑽進被窩,不消一刻鐘竟然已經發出均勻低沉的呼吸聲——竟然這麼快就睡着了,沒跟她如同往日一般還得廢半天的話!
許是他也累了。白天那麼一頓折騰,從生理到心理都沒閒着。
田歌輕輕嘆了口氣,洗漱換好了睡衣,鑽進被窩去。輕輕地長舒了一口氣。
不管怎麼說,今天終於算是逃過了一劫。
其實心底早有默認,這個身子早晚都是要給了他。除了他,她從沒想過第二個人。只是——只是不知道女孩子是不是都有這樣的遲疑,在這一刻將要到來的時候,反而想轉身就逃。
畢竟一生只有一次啊,生怕草率孟浪了,反倒會那個人不懂得珍惜。
真矛盾呢。女孩子啊,天生就是婆婆媽媽的動物,自己跟自己過不去,自己又總是不能說服自己。
田歌也累了。之前精神的高度緊張讓她真是快要崩潰。心神疲憊讓田歌也很快地跌入了夢鄉。
夜色裡,靳劍琴微微的鼾聲平穩而來,像是唱着一首小夜曲。從心理學上來說,單調而平穩的聲音,有利於讓人沉入睡眠。
田歌徹底放鬆了身心……
夜色裡,某個裝睡的傢伙一邊繼續平穩地微微打鼾,一邊睜開了眼睛。
他在夜色裡凝望田歌睡熟的容顏,就像個小娃娃。靳劍琴再一次心跳怦然——她乖的時候,真是像極了他小時候在她房間裡偷走的那個小鏡子後頭的小女孩兒。
這樣看着她,她真的柔軟乖巧得就像個女孩子。
對着這樣乖乖的田歌,靳劍琴心中的火騰地又燃燒了起來!
他極力壓抑地喘息了一下,緩緩鑽進了田歌的被窩……
她身子小小的,面對他的方向側睡着。靳劍琴猶豫了下,小心翼翼從田歌身上繞過去,躺在了田歌的背後……
她的身子柔軟起伏,她的臀圓且挺翹。造物主就是神奇,讓男人與女人的身體比例能夠配合得妙到毫巔——她的小pp正抵着他的昂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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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稍後第二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