確切的說是兩個,另一個人緊隨其後。當兩人看到房間裡的情景時,都是臉色一黑,眉頭皺了起來。
被聲音驚到的周曉白嚇得趕緊跟安梓俊鬆開,臉紅心跳地看着進來的兩個人,暗暗地咬舌。真是丟死人了,居然被她們看到這一幕。
“哼,真是不知羞恥,都病成這樣了還做這種事。你是專門吸人精氣的狐狸精呀,一天不做就受不了。”
“安佳倩。”安梓俊隨手抄起手旁的一個小型的檢測儀就朝門口扔過去,砰地一聲摔在了門上,嚇得門口的安佳倩和歐陽夏雪身體一顫,馬上閉上了嘴。
周曉白暗暗地咬了咬脣,對安佳倩的侮辱她早就想到了。不過沒想到安梓俊會這麼生氣,心裡一陣溫暖甜蜜。小聲地對他說:“別生氣,你剛醒來,對身體不好。”
安梓俊陰沉的臉稍微緩了緩,看着她柔聲說:“曉曉,你先出去,去叫喬巖來給我檢查一下。”
周曉白點了點頭,她知道他是想讓自己先離開這裡,說實話她也真不想和這兩個女人待在一起。所以愉快地離開了。
周曉白一走,安梓俊就從*上下來,修養了三天,被喬巖用最好的治療,骨頭也長得差不多了,下來稍微活動活動是沒有問題的。
“你們兩個過來不會是專門來看我的吧!“安梓俊坐在沙發上,雖然穿着病人的衣服,卻在一舉一動之間依舊擋不住他身上所散發出來的貴氣。看着這兩個女人用慵懶的聲音問,好似一切都在他的掌握之中。
安佳倩深吸一口氣,知道此刻和他再鬧下去事情會越來越糟。壓下自己的憤怒平靜地說:“你和那個女人的事情我沒有告訴爸媽,反而還替你解釋了你今年不回家過年的原因。”
“所以呢?”安梓俊似笑非笑地問。
安佳倩真想打爛他現在臉上的表情,明知道她要說的什麼,卻還是要逼她親口說出來。
又深吸了一口氣,從牙縫裡擠出來說:“所以,放了關家。”
“呵,”安梓俊冷笑一聲,一雙眼眸透着一股寒意盯着安佳倩說:“姐姐,看來你還是不懂。對一個人造成心靈上的傷害之後,不是一句對不起就能過去的。那留下的痕跡,是永遠都不能抹殺的。”
“你不打算放過關家?就爲了那麼一個女人,我可是你姐。”安佳倩再也不淡定了,憤怒地怒聲道。
“所以我也只是劫了他們兩單生意,而不是將關家連根拔起。”
“你…好好好,安梓俊,你夠狠。以後,你的破事,我再也不管了。”安佳倩指着他憤憤地說。
安梓俊低聲一笑,十指優雅地交錯,“求之不得。”
“哼,”安佳倩冷哼一聲,轉過身憤憤地離開了這裡。連和一起來的歐陽夏雪都沒有打招呼,就一個人先走了。
安佳倩離開之後,房間裡只剩下了歐陽夏雪和安梓俊。安梓俊嘴角的笑意慢慢地隱去,剩下的就只剩徹骨的冰冷。
那冰冷讓歐陽夏雪身體發寒,但是高貴驕傲的她又怎麼會顯示出一絲的害怕。依舊挺直了身體與安梓俊對視,眼眸裡沒有一絲的怯懦。
“歐陽夏雪,我警告過你,不要觸碰我的底線。”安梓俊微眯起眼睛,冷冷地說。
“所以,你就讓我這次在美國的項目落選了?”歐陽夏雪依舊保持着優雅地淡笑,可是心裡就不那麼淡定了。那是她辛辛苦苦準備了一年半的成果,就因爲安梓俊,落選了。
“這是你應得的教訓。”安梓俊沒有否認,冷冷地說。
“教訓?就因爲我告訴你的那個女人我和你的過去,你就不念及一點舊情。”明知道這個大賽對她來說有多麼的重要,又明知道她對這個項目付出了多少。
“我說過,我和你之間沒有舊情。你也不是我的初戀,我和你之間只有*的關係。就像是充氣娃娃一樣,一個男人總不能對一個充氣娃娃動感情吧!只不過,我用的都是活的。而你,當初是明知道還心甘情願的。”安梓俊十分惡毒地說,對於傷害了周曉白的人他從不口下留情。
歐陽夏雪的臉色白了白,一直以來都是被人捧在手心的,還是第一次被人這樣羞辱,心裡的羞憤到達了極點。
“安梓俊,你說過我們很像,那你現在應該知道。你已經又成功地引起了我的興趣,我會先回美國處理我的事情,但是對你我是不會放手的。希望我下次回國時,你還能和那個女孩堅持住,不然,我會覺得沒有挑戰性的。”歐陽夏雪微微擡着頭十分傲慢地說,說完,便不等安梓俊再說話就離開了這裡。
周曉白出去後先是在外面晃了一圈,後來看到安佳倩從病房裡出來了,便去喬巖的辦公室裡去找他給安梓俊檢查身體。順便趕那個歐陽夏雪離開,雖然她嘴上是不介意她和安梓俊的關係了,可是知道他們單獨在一起,心裡還是酸酸的。
當她急急忙忙地趕着喬巖去病房,卻在半路上碰到了已經出來的歐陽夏雪。
歐陽夏雪和喬巖不鹹不淡地打了個招呼,然後淺笑着對周曉白說:“我們可以聊聊嗎?”
“我們沒什麼好聊的,”周曉白黑着臉想都不想的就拒絕了。
歐陽夏雪也不生氣,輕笑起來,說:“我明天就要回美國了,就說幾句話。”
周曉白抿着嘴想了想,點點頭,跟喬巖說讓他先進去,自己馬上就到。喬巖走了以後,便冷冷地對歐陽夏雪說:“有什麼事你就說吧!”
“我對你有些失望,真沒想到,當你知道你只是一個替身後,還能繼續和他在一起。”
“安梓俊說了,他根本就沒有把我當成替身,他是愛我的,只是因爲我是周曉白。”周曉白氣鼓鼓地說,眼神憤憤地瞪着她,彷彿再告訴她,我不會再受你的挑撥了。
歐陽夏雪低聲輕笑,頗有些鄙夷地說:“那我和阿俊的關係呢,還有他以往的那些*,你也不在乎嗎?”
周曉白抿着嘴看着她,忽然開口說:“如果你買了一個外表很光鮮,吃着也很可口,但是吃着吃着,卻在吃了一半時發現裡面有個蟲眼,你會怎麼辦。”
歐陽夏雪一愣,沒明白她什麼意思,有些不解地說:“當然是扔掉。”她怎麼可能會吃有蟲眼的蘋果,即使吃了,也會將買蘋果的傭人解除吧!
“可是我會把蟲眼咬下來吐掉,繼續吃下去。”周曉白堅定地說。
“爲什麼?”歐陽夏雪更加不明白了,她到底想說什麼,這個女孩的思維總是讓她跟不上腳步。
“因爲我勤儉節約。”周曉白驕傲地將頭一仰,然後氣勢高昂地往病房走去。
歐陽夏雪呆愣地站在原地楞了好久,等到周曉白快要走進病房了她才總算是反應過來,原來周曉白是將安梓俊比喻成那個蘋果,將自己比喻成了蟲眼了。
喬巖和安梓俊在病房裡看着監控屏幕上週曉白和歐陽夏雪的對話,喬巖很不厚道地大笑起來。
那個歐陽夏雪在美國留學時就從來都是一副高高在上,優雅得體氣質高貴的模樣。有自以爲聰明,從不把別人放在眼裡,雖然對每個人都掛着招牌式的淡笑,卻從骨子裡就瞧不起任何人。沒想到,今天竟然被周曉白給拐着彎的罵了。
喬巖一邊笑一邊對安梓俊說:“我發現你這個小寶貝是越來越有趣了,倒是挺伶牙俐齒。原本我還擔心以後她面對你媽時,會被三下兩下的就嚇跑,現在看來,完全不會有那個可能。”
安梓俊面對他的調侃無動於衷,眼眸深沉,似乎在想另一件事情。
“哎,趕緊收起來,要進來了。”喬巖戳了戳安梓俊說。
安梓俊回過神來,將東西收好,乖乖地躺在*上接受喬巖的檢查。等周曉白進來後,就看到喬巖認真地在安梓俊的身上檢查着。
“喬醫生,他怎麼樣?”周曉白十分關切地問。
喬巖將手中的儀器收起來,看着周曉白淡淡地說:“一切都還算好,不過阿俊剛剛甦醒,還是不能受到刺激。否則的話我不敢保證他不會復發,而且腿上的傷也需要好好的修養。”他已經將欺騙周曉白,作爲了自己的一個惡趣味。
“嗯,我知道了,你放心吧,我會好好照顧他的。”周曉白挺着胸保證說。
喬巖嘴角抽動了一下,忍着笑點了點頭,然後快步地走了出去。一出門就忍不住咧開嘴笑了起來,剛好有護士從這裡經過,看到她們一向不苟言笑的院長居然一個人咧着嘴笑,身體一陣惡寒。
喬巖一離開,周曉白就殷勤地對安梓俊端茶送水,隻字不提和歐陽夏雪的談話。
可是她不提不代表安梓俊不明白,雖然她現在是將這件事情放下了。但是他曾經的累累前科就是一不定時炸彈,說不定她什麼時候就會想起來,然後引爆了。
安梓俊深思熟慮,想要抹殺曾經的前科已經是不可能的了。所以只能找個比他更加惡劣的人出現在周曉白的身邊,有比較才能懂鑑定,有鑑定纔會知優劣。
所以,趁周曉白去衛生間時,他果斷地撥通了安梓謙的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