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曉白被安梓俊帶離了這裡,安梓謙也在後面緊緊地跟着。開着車送他們回家,一路上不停的狂罵:“靠,歐陽夏林那個混蛋居然這麼陰損,把李繼天給弄了過來。媽的,敢利用老子,我讓他吃不了兜着走。”
“夠了,”安梓俊呵斥一聲,臉色卻也陰沉着,瞥了一眼安梓謙說:“嘴上說這些有什麼用,他和你年紀也差不多,可是你看這幾年他做到了什麼程度,你又做到了什麼程度。當初給你的那家公司,可是比他起步好的多,但是好像他現在已經遠遠地超過你了。也就是安家給你撐着點臉,不然,你以爲他會把你放在眼裡,逗弄你都沒有那個興致。有本事就追上他,最好把他的公司弄得垮下來,比去搶那些讓他無所謂的女人更會令他心痛。”
“哥,”安梓謙有些心虛,賭着氣猛開車。
安梓俊說的沒錯,這幾年他就玩物喪志了,難怪那歐陽夏林越來越不把他當回事,居然一而再再而三的挑釁他。
正在這時,安梓謙的手機突然響了起來,隨意地掃了一下號碼,就沒好氣地嚷道:“幹嘛呢,老子忙着呢。”
那邊的人一愣,貌似七少心情不爽呀。不過還是小心翼翼地問:“七少,今天晚上的聚會什麼時候開始。”
“開個屁,小爺不開了,小爺要去上班工作,弄死那個姓歐陽的。”安梓謙憤憤地說,說完不等那邊開口就煩躁地將手機扔到了一邊。
周曉白愣愣地看着兄弟倆,沒怎麼明白他們爲什麼在生氣。因爲那個歐陽夏林嗎?還是因爲李繼天。還是因爲,他們的身份不容許他們有任何的不痛苦。
想起剛纔安梓俊的那番話,配上陰冷邪肆地表情,說真的,讓她覺得心寒。好久都沒有這種感覺了,還是一開始認識他的時候吧!她怎麼忘記了,他是安梓俊,這纔是真實的他。
“怎麼了?”安梓俊回到家中,自己獨自坐在陽臺平息了好久,才恢復正常。可是卻發現周曉白滿面愁容,心事重重的樣子,不禁關切地問。
周曉白搖搖頭,輕嘆一口氣說:“就是突然覺得,我好像從來都沒有了解過你。你的生活,你的人生,對我來說,都有些陌生。”
安梓俊挑挑眉,想起今天在馬場上的事情,和他在車裡對安梓謙說的那番話。連忙將她摟在懷裡嘆息地說:“寶貝,我不知道該怎麼跟你解釋這些。人唯一不能選擇的,就是自己的出身。雖然我以前的生活在我看來很正常,可是在你看來很不堪,但是我向你保證,以後不會了,只要是你不開心我做的事情,我絕對不會再做,好不好。”
周曉白輕輕地靠在他懷裡,感嘆地說:“我只是不喜歡仗勢欺人、囂張跋扈,用自己的特權加註別人的痛苦。你不知道,我小的時候在我們那裡就有一個惡霸,總是喜歡欺負別人。我那時候特氣,覺得那種人就應該被雷劈死。仗着自己的權勢就仗勢欺人,欺負弱小。所以,我不希望你也是這樣,雖然我知道,可能有些事情是被逼無奈,但是做人得饒人處且饒人,千萬不可以逼得太緊,說不定還會傷了自己。”
“我知道,我的寶貝是最善良的。”安梓俊溫柔地揉着她的頭髮說,“不過今天的事情,我倒沒想讓老七鬆手。歐陽夏林那個人野心太大,若是沒有一個可以和他牽制的人存在,他會做的一發而不可收拾。那樣的人一旦得勢了,可是要比我們更狠。一旦哪天我們安家家道中落了,老七還不得被他給弄死。”
“他們有那麼大仇嗎?”周曉白有些不能相信,想起歐陽夏林來,笑米米的樣子,怎麼可能會這麼狠。
“沒辦法,”安梓俊嘆息地說:“他們之間的關係這一輩子是註定了,原本因爲都在京城,家世又差不多,老七和歐陽夏林曾經還是最好的朋友。歐陽夏林還有一個雙胞胎妹妹,叫歐陽夏靈,也和他們一起長大,本來關係都挺好的。只是老七那個性子,天生就是愛玩的主,從十三歲就開始交女朋友,一直都沒有斷過。本來也沒什麼,可是偏偏那歐陽夏靈就愛上了老七,可是老七卻一直把她當做妹妹,寧願去外面找別的女人*,都不肯接受她。
於是,一氣之下,才十幾歲竟自殺死了。其實按道理來說跟老七關係也不大,不能人家喜歡他,他就必須要接受吧!但是歐陽夏林卻不這麼想,歐陽夏林因爲自己母親早年去世,父親對他們還不如對外面的私生子好,所以他對這個妹妹寶貝的很。歐陽夏靈死了,他將所有的過錯都推到了老七的頭上。曾經發誓,一定要讓老七付出代價。只是因爲他現在勢單力薄,家境又沒我們好,只能隱忍着,這樣的人一旦成器了,你說能有老七的好嗎。
所以今天我才鞭策他,讓他自己也上點勁,樹大好乘涼不假,可是任何事情都不能說永遠是一成不變。比如紅樓夢裡的四大家族,曾經多麼風光無限,最後還不是落得個家散人亡的下場。”
“原來他們之間還有過這樣的事情,不過還真是看不出來,那個歐陽夏林看安梓謙的眼神,可是不帶一點怨恨的。”估計放到她身上,說不定早就衝上去將安梓謙大卸八塊了。
“所以說,歐陽夏林那個人城府很深。不過老七那個人也不笨,就是張狂了點。”
“對了,今天那個姓李的男人是誰?他好像,認識我媽媽。”周曉白突然想起李繼天來,試探性地問。貌似安梓俊對那個人很不喜歡,就因爲那個人,他纔會對歐陽夏林生氣呢。
安梓俊的頭微微有些泛疼,李繼天,沒想到他居然也回北京了。雖然是歐陽夏林將他給請到俱樂部的,不過後面指示歐陽夏林的,應該是自己的母親吧!
“他…曾經是你媽媽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