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梓俊先生,您願意娶歐陽夏雪小姐爲妻,無論貧困、飢餓、疾病,都會不離不棄,永遠敬她愛她保護她,與她一起攜手共度一生嗎?”司儀莊重而嚴肅的問,此刻大堂已經一片寂靜,都在等待着這神聖的一刻。
所有的人,都將目光看向了安梓俊,等待着他說出那個我願意。尤其是幾家大的電視臺,更是閉住呼吸地等待着,畢竟是現場直播,全國人民幾乎都在看着呢。
歐陽夏雪心裡不知爲何突然有一種十分緊張的感覺,心怦怦直跳,就怕從他嘴裡聽到另外一個答案。一邊緊張着,一邊又在暗暗責罵自己,都什麼時候了,還在胡思亂想,他怎麼可能有別的答案。自己肚子裡,可是有他的孩子呀!
手不由自主地偷偷地撫上隆起的小腹,這裡就是她的定心丸。
安梓俊握住歐陽夏雪的手,聽到司儀的問題,嘴角微微勾起一抹燦爛的笑容來,眼眸中都噴發着一種前所未有的光彩,令在場的所有人都驚歎不已。
安家六少,果然是人中之龍,俊逸非凡。
可是,那張好看的薄脣卻輕輕開啓,用十分清晰地字眼說道:“我…不願意。”
“什麼?怎麼會這樣。”
“是呀,我耳朵是不是聽錯了。”
“六少,您說錯了,太緊張了吧!我們再來一遍。”司儀急忙叫着提醒他。
而安梓俊卻帶着絢麗地笑容繼續又說:“我說我不願意,我不願意娶這個女人爲妻。”
這次說的字正腔圓,又聲音洪亮,而且,還是對着各大電視臺和媒體的鏡頭所說。頓時,全場一片譁然,記者的相機啪啪啪地閃個不停,全都對準了安梓俊和歐陽夏雪。
歐陽夏雪這邊的人臉色已經震驚成了豬肝色,尤其是歐陽夏雪的母親,眼一黑,竟然昏了過去。
而安老爺子更是臉色難看地看着安梓俊,憤怒地將柺杖我地上一扔,倔強地離開了這裡。他早就應該想到,他的孫子怎麼會這麼容易妥協。
李輕蟬還在強撐着,可是身子卻搖搖欲墜。嘴角露出一抹苦笑,原來,她的兒子在這裡等着她。怪不得之前那麼乖,她還以爲,小狼終於肯去掉獠牙變成溫順的小狗了呢。
哈哈哈哈,她怎麼會忘記自己的兒子是什麼脾性,被他這麼一騙,丟盡了她所有的臉面。
“哦,有好戲看了。”安梓謙睜大眼睛,一副看好戲的表情,心裡越發佩服六哥了,看着各大媒體爭相恐後地拍攝的樣子,只能自嘆不如,還是玩不過六哥的驚心動魄呀。
“梓俊,你說什麼呢,你怎麼能說不願意,你說過愛我的,你要娶我的。我們都有孩子了,這裡,有你的孩子呀!”歐陽夏雪骨頭都軟了,話都說的一點底氣都沒有。像是做夢一樣,一切都輕飄飄的,只能機械地看着安梓俊喃喃地說,然後將他的手拉着去摸自己的肚子。
可是安梓俊卻沒能讓她得逞,手無情地甩開,看着她已經震驚的變了色的臉,露出一抹許久不見的殘忍笑容,清淡淡地說:“這段日子是不是很開心,前所未有的高興吧!我可是用盡了我所有的手段,來討你的歡心。知道爲什麼嗎?因爲報復不是將一個人狠狠地踩在腳底下才算是解恨,而是將一個人推到一個前所未有的高處,然後再狠狠地推下去,從高空跌落到地獄的感覺,纔是真的痛苦。歐陽夏雪,經過今天,這一輩子,你都別想再翻身了。”
“爲什麼?爲什麼要這麼對我。”歐陽夏雪還是憤怒不起來,依舊覺得這就是一場夢。
“因爲那一塊水泥板,不是白白砸下來的。”安梓俊回答的有些冷厲,歐陽夏雪身體一顫,突然放聲狂笑起來,原來,他早就知道了。原來,之前的所有溫暖都是謊言,都是爲了讓她今天顏面掃地。
笑着笑着,突然肚子一痛,像是有什麼東西要從她身體裡流失一般。疼痛越來越加劇,嚇體更是忽然一熱,一股熱流從下身處涌了出來。
“安梓俊…我肚子…好痛…救救…我們的孩子…。”歐陽夏雪捂着肚子慢慢地滑落到地面上,掙扎着對安梓俊說。
安梓俊冷眼看着她,笑的更加狂妄了。“我們的孩子?歐陽夏雪,你還真是愚蠢,你配懷上我的孩子嗎?碰你我都覺得噁心。知道這孩子是誰的嗎?本市最醜最難看的乞丐,那纔是你孩子的父親。我的孩子,總歸要有人陪葬,歐陽夏雪,這已經是對你的寬待了。”
歐陽夏雪眼一黑,險些昏過去。
孩子不是他的,孩子不是他的,這個念頭不斷地在她腦海裡閃現。
忽然想起之前每一次和他親熱,都是隻在接吻的時候她就呈現出半昏迷的狀態。原來,在自己身上馳騁的人不是他,是他找的乞丐。又想到剛剛化妝時他給自己喝的那杯茶,應該是墮胎藥吧!爲的就是此刻,讓自己丟人丟到家。
啪啪啪的閃光燈不斷地在她臉上閃現,歐陽夏雪已經面無人色了。而寬大的婚紗卻將她身下的秘密全部遮掩,等到鮮血透過婚紗流淌出來時,人們才猛然發現。而這個時候,歐陽夏雪已經慘白着臉徹底地昏了過去。
現場一片躁動,歐陽夏林已經抱着歐陽夏雪衝出了門外。而歐陽家的人也都跟着涌了出去,沒有心思來質問安梓俊了。
別的賓客一看事情不對,再在這裡也是平白無故的沒眼色,頓時也都急忙散去。整個偌大的現場,只剩下了各大媒體和安家的人,一個個鐵青着臉,看着製造出這一切的安梓俊,心裡都在盤算着,該怎麼將這件事情壓下去。
更可氣的是,這可是現場直播,想要壓也來不及了。
“媽,兒子的這個驚喜夠大嗎?您知道嗎?我真的好恨,爲什麼你們就偏偏不讓我好過,既然如此,禮尚往來我也不能便宜了你們。”
“安梓俊,你以爲你現在翅膀硬了嗎?即便是你擁有了安氏的所有股份,那又怎麼樣,我一樣可以讓你一無所有。”李輕蟬已經被氣瘋了,被她的兒子氣瘋了,甚至都忘記了此刻還在現場直播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