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媽媽,你想說什麼?”成雪趕忙走過來,冷冷看着吳媽媽。卻後悔當初因爲一絲絲的猶豫而放過了吳媽媽一命。
吳媽媽看着成雪。害怕的縮了一下,墨玉去走了過來站在了吳媽媽面前:“怎麼,成小姐想阻止什麼不成?”
成雪輕笑:“你什麼意思?”
墨玉冷笑:“什麼意思成小姐等一會兒也就明白了。”說完轉頭看着吳媽媽:“吳媽媽。有什麼話就說吧。這次你若是還不說,回頭可就來不及了。”
“吳媽媽!”成雪大聲喝道:“你不要忘了你是誰的奴才!”
“這裡的主子只有皇后娘娘。”水禾冷淡的看了一眼成雪。成雪語噎,吳媽媽忙上前磕頭:“奴婢說。奴婢什麼都說,是成雪指使的。是成雪指使的我男人去害皇后娘娘的。她本來還打算這件事陷害到寧小姐的頭上,可是皇后娘娘先回來一步,她的計劃還沒來得及實施!”
“什麼?”跟在一旁的寧小姐聽到吳媽媽的話。嚇得小臉煞白。忙跪在了蘇景面前:“娘娘。臣女是冤枉的,臣女什麼也沒做過。這一切、這一切都是成雪指使的,臣女什麼也沒做過啊!”
蘇景看着愣住的成雪:“成小姐。你現在還有什麼可說的?”
成雪僵住:“冤枉,娘娘,她們都是冤枉我的,她們都嫉妒我所以冤枉我的啊皇后娘娘!”
蘇景嘴角勾起:“是嗎?本宮想來去問一問那牢中的人應該就清楚了吧。”
成雪腿一軟,看着蘇景的肚子,忽然就紅了眼,衝着蘇景的肚子就撞了過來。
有墨玉在身邊怎麼會容許成雪衝撞道蘇景,上前一腳便將成雪給踢開了,而此時百里容錦也趕來了。
“景兒,你怎麼樣。”百里容錦是直接下了轎輦跑過來的,看到地上的成雪,黑沉了臉。
“皇上!”成雪看到百里容錦,立馬撲了過來:“皇上,臣女真的是被冤枉的啊!”
百里容錦面色黑沉:“來人,成雪意圖謀害皇后,謀害皇嗣,押入大牢,秋後,斬立決!”
“斬立決?”成雪渾身都開始發抖,可是已成事實,任憑她怎麼喊叫也都沒用了,至於吳媽媽,事實已成,雖然她助紂爲虐但好在懸崖勒馬,只不過死罪可免活罪難逃,到底還是被帶下去了。
“可還好?”百里容錦緊張的問道。
蘇景看着百里容錦溫柔的眼色,笑着搖頭:“沒事,你不必這麼擔心的。”
百里容錦看了她一眼,眼裡滿是無奈:“看來是時候讓容斐回來了。”
“你找到他們了?”蘇景驚喜道。
看着蘇景欣喜的樣子,百里容錦無奈的捏捏她的鼻子:“是啊,已經找到了,本打算讓他再多閒適幾日,現在看來得把他抓回來了。”
蘇景笑起來:“那就好。”
不一會兒,劉玫和剩下的幾個小姐全部都被叫來了,那幾人來了之後什麼也沒說,劉玫倒是最大膽的:“娘娘,臣女有一事相求。”
蘇景輕輕擡手:“說吧。”
劉玫微微抿脣:“臣女懇求,您能讓臣女回家,父親已經給玫兒訂好了婚事,這段時間便要回去準備了。”
“是嗎?”蘇景看着劉玫笑道,劉玫忙點頭:“是真的!”
一旁的水禾也笑了起來,蘇景看向其他人:“你們呢,留下還是回家?”
“如果娘娘恩典,請讓臣女們回家吧。”剩下的幾個小姐忙道,知道了成雪的事情以後他們是半刻也不敢多留了!
蘇景笑起來:“既如此……”
“娘娘……”衆人緊張的看過來,誰知蘇景只是淺淺一笑:“那就允了你們吧!”
衆人大喜:“多謝皇后娘娘!”這一次以後,是萬分不敢有人在想着進宮來了。
幾日過去,蘇景忽然想起一件事來。
“水禾。”待所有人都離開後,蘇景算着日子:“葉月的婚事是不是快了?”
水禾笑着點頭:“您還沒忘呢,明天就是了,所有的事情我們都已經準備妥當了。”
蘇景滿是欣慰:“這就好,那馥郁那邊呢?”
“承德王妃的事情已經解決,承德王妃自盡,李馥麒在叛逃中被殺。”水禾道。
蘇景扭頭看了看一旁的墨荷:“墨荷,你的婚事準備的怎麼樣了?”
墨荷面色一紅:“娘娘,您忘了,也是明天,你自己說的,好事要成雙。”
蘇景一愣,猛地拍拍額頭,一孕傻三年呢。
“好,那就聽我吩咐。”蘇景坐起來,扶着大肚子道。
“娘娘請吩咐!”
“還不把新娘子趕回去準備!”蘇景笑起來,想來明日該是個大喜的日子了!
第二天一早,歡歡喜喜,京城裡很是熱鬧,一個是公主出嫁,一個是二品大員娶妻,而朝廷也大赦天下,普天同慶。
蘇景記得站在城牆上看着葉月一身鳳冠霞帔離開時她眼裡泛起的眼淚,可是心裡更多的則是祝福,她相信葉月一定能過的很好的。
明心眼眶微紅:“景姐姐,你也要走嗎?”姐姐出嫁以後,蘇景也要離開了。
蘇景回頭看着難過的明心和玲瓏輕笑:“你們何時大婚?”
玲瓏面色一紅,扭頭就跑了,明心皺眉:“她不想嫁我。”
“你不去問問怎麼知道?”百里容錦走來道。
明心見到百里容錦忙要行禮卻被他攔下:“不必行禮了,去追她吧。”
明心猶豫了一下,卻還是急忙追了過去。
蘇景看着百里容錦:“都準備好了?”
百里容錦笑着點頭:“岳父和蛋蛋已經在夜白處了,我們去過夜白那裡之後便可以直接離開。”
“案容斐呢?”蘇景問道。
百里容錦揚揚手裡的聖旨:“他現在被我關在宮裡。”
蘇景噗呲一聲笑出來,跟百里容錦直接上了馬車去見了墨荷。
墨荷的婚禮同樣熱鬧,裡裡外外的都是人,蘇景悄悄的接了蛋蛋和蘇峰之後,便上了馬車,直奔城外。
呼吸到城外的空氣時,她纔是最開心的最自在的,不過馬車走到一半卻忽然停了。
“怎麼了?”百里容錦問道,掀開車簾便看到了攔在馬車前的李馥郁和金城:“你們怎麼說走就走了!”李馥郁眼眶通紅,蛋蛋看到李馥郁懷裡的孩子也滿眼淚水:“小綿綿,一定要等我來娶你。”
蘇景面色微黑,看着李馥郁:“我們先去尋一處好地方,待整理好了,來信請你們去喝茶。”
李馥郁泣不成聲,金城便將她攬在了懷裡:“一路好走!”
百里容錦嘴角揚起,放下了車簾,馬車快速的跑動起來,驚起一路塵煙,只是遠遠的,誰也沒有看到,一縷青灰色的身影坐在馬車裡,癡癡的看着那輛馬車離開,無望的閉上眼睛,眼淚緩緩從眼角流下,景兒,我們還會再見的。
京城千里之外,某處山莊裡,一個女子正因爲生孩子而滿頭大汗,不過這一次孩子太大了,而導致了難纏。
產房外百里容錦已經急的不行了,不顧產婆的阻攔直接推門而入,看到蘇景蒼白的臉滿是心痛:“景兒對不起,往後我再也不讓你生孩子了。”百里容錦緊張的已經語無倫次,蘇景瞧着他這樣子倒是笑了,可是實在已經沒有多餘的力氣了。
“保、保大人還是保孩子?”產婆忽然緊張問道。
百里容錦一愣:“大人!”
“孩子,保我的孩子!”蘇景對於失去孩子的恐懼一下子涌了上來,她掙扎,懇求,拼盡全力,可是到了最後,她只覺得眼前一黑,便陷入了無盡的黑暗中。
她知道她要救孩子,她還不能暈,可是她的身體似乎已經不聽她的使喚了,而且當初出現過的那個一直呼喚她的聲音也慢慢響起,她似乎又見到了那個古董店,又看到了那條熟悉的巷子,只是她卻坐在了一個破舊的茅草屋裡。
蘇景想掙扎,可是怎麼掙扎都掙扎不過,最後終於醒了過來,但是這裡的一切似乎都變了,周圍也不是她熟悉的環境,旁邊也沒有百里容錦和孩子,而且身邊還躺着個陌生的男人,好不容易緩過神卻定這男人不認識,身上的傷口也是真的,可是這下真正頭疼的事卻是怎麼將這個男人丟出去了。
送去官府?那她應該怎麼解釋,說是大馬路上撿的?可是自己是誰又怎麼解釋?
想來想去,蘇景還是沒有想到兩全之策,窗戶沒有關上,夜風吹來,拂起耳際及腰的青絲,蘇景眼神一閃,微眯着眼睛看向倒在一旁草垛上緩緩喘着氣卻睜不開眼睛的男人
“別怪我,我只是不想惹麻煩。”蘇景眉梢微挑,幾步便轉身去了裡間。
不過片刻,蘇景便走了出來,手裡拿着一塊足矣將男人裹起拖出去的布。
可是蘇景才走到草垛前,草垛上便只剩下一片血漬。
“你想殺我?”不等蘇景反應,身後一道極冷的聲音響起,冰冷的長劍也架在了她的脖子上,蘇景渾身一僵,不敢再動,只是隱約這男人的聲音似乎在哪裡聽到過。
“我只是想帶你去看大夫。”蘇景努力讓自己鎮定下來:”還有,這裡是哪裡,你又是誰?”
男子看着蘇景纖瘦的背影,視線有些模糊,因爲失血過多,他已經沒有多少力氣了,
“我是奉命帶你回去的。”男子硬撐着模糊的視線看着蘇景道。
蘇景微微咬脣,
“奉了誰的命令。”蘇景穩住心神回道,可是話才說完,便聽一聲大喝,蘇景心道不好,果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