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景覺得水禾完全多想,百里容錦被砍了這麼多刀,沒死已經算命大了,還想有別的動作麼。
“我不喜歡話說兩遍,下去歇着吧。”蘇景把玩着手裡的佛珠,懶懶道。
水禾跟了蘇景這兩天,也明白了蘇景的脾性,不再多說,行了禮便退下了,蘇景聽着腳步聲走遠,才停下把玩佛珠的動作,擡頭直直的看着牀上的男人。
若說上天不公平那肯定是真的,居然把別的男人都變成了歪瓜裂棗,所以現在這百里容錦倒是好看的不像話了。
“生在皇家,也是整日勾心鬥角,生在將軍府,也是整日你奪我殺,還不如生在尋常百姓家,拿兩畝薄田,嫁一個莊稼漢,生兩個孩子,夏天吃瓜,冬天烤火,多好?”蘇景獨自說着,她知道這四皇子肯定聽不見。不過她說說也就是說說而已,這樣的生活,她只敢祈望下輩子了。
起身,獨自走到榻上,忙活了大半夜,終於一陣疲倦襲來,蘇景也開始沉沉陷入了夢鄉,只是夢裡,依舊是那些她看了無數遍的場景。
在蘇景歇下後,牀上的百里容錦卻睜開了眼睛,接着窗口透過來的些許月光,癡癡望着白色的帳頂
“夏天吃瓜,冬天烤火。”嘴脣漾開淡淡的笑意,忍者渾身的痛意坐起身來,在蘇景做出反應前直接點了她的睡穴,看着沉沉睡去的蘇景,手下一用力,蘇景已經躺在了他的身邊。
百里容錦看着蘇景緊蹙的眉頭和已經握在了手心的匕首,面色淡然,抽出她手裡的匕首,讓她躺在了自己的身邊,蓋上了牀上唯一的一牀被子。
第二天一早,蘇景是在水禾的驚呼聲中醒來的,可是一醒來她也有些蒙了。
這是怎麼回事?她昨日不是誰在軟榻上的麼,怎麼會跑到自己牀上還死死的窩在了百里容錦的懷裡了?不對不對,這傢伙昨天好像點了自己睡穴來着!
“王八蛋!”蘇景低咒一聲,忙站起身來,恨恨的看着百里容錦,不過這傢伙似乎還在沉睡中。
蘇景擰了擰眉頭,示意水禾不要出聲,小心翼翼的從牀上跳了下來,不管怎麼說,她雖然經歷過男女之事,但是這般莫名其妙的躺在了一個陌生男人的懷裡,讓她多少有些措手不及,
“只是個意外,準備梳洗吧。”蘇景面無表情的是說着,不過走之前還回頭看了一眼百里容錦,不過看他似乎沒有要甦醒的痕跡,銀牙微咬,轉身將牀幔拉上,不再多管,今日只要去通知金大少過來把他主子拖回去就可以了。
聽着外頭的聲音,百里容錦挑眉,動了動痠痛的胳膊,透過牀幔看着外頭的人影,眼裡的冷漠似乎也漸漸消融了。
“姑娘,奴婢已經準備好了早膳,您瞧瞧可喜歡?”正當蘇景準備用早膳的時候,憐兒忽然端着早膳進來了,蘇景和水禾皆是一怔。
“放下吧。”蘇景淡淡說着,憐兒微微抿脣,放好早膳旋即跪了下來
“小姐,奴婢是不是有什麼地方做的不好惹您生氣了,所以您都疏遠了憐兒,不跟憐兒說話了。”憐兒才十來歲,一直跟着蘇景的她本以爲自己該是蘇景最貼心的丫頭,可是自從水禾來了之後她就不這麼覺得了。
蘇景輕嘆,擡頭看着緊隨而來的柳媽媽
“柳媽媽,莊子上的賬我也很久沒有查過了,細想幾日,那裡還是需要我最相信的人去纔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