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仿似停頓了,世界一片安靜,整個包廂,似乎只剩目光相對的兩人,拖曳着,不死不休。
過往的片段,如同放電影一般,以極速飛閃而過,讓人抓不牢,卻又無法忘卻。
“書記,這邊請。”餐廳的老闆親自帶路邀請,打破靜默。圓圓的臉笑得像個彌陀佛似的,彷彿風清雲的光臨,是極大的榮寵一樣。
風清雲收回目光,目不斜視地走進包廂,仿若那一記目光交接,只是不經意地發生一般,不值一提。
一一打過招呼,又交換名片,一陣寒暄過後,風清雲才坐在了主位之上,環視衆人一眼,目光落在宣雨身上。
聽說她回國後就一直住在外面,並沒有搬回宣家大宅,想不到她會是遠東集團總裁的秘書。其實宣伯父的公司也很需要人手,若是真需要工作,她爲何不回去幫忙,卻偏偏去別家公司當奴役?
宣雨不是沒有感到那炙熱的目光,放下茶杯,看過去,淡淡地笑着,宛若無事人一般,微不可見地點點頭,以示招呼。
風清雲淡漠地收回目光,淡聲說道:“今天請各位來,不過是吃個便飯,只談雪月,不談公事,大家不必拘謹。”他轉頭吩咐身旁的秘書:“上菜吧。”
“風書記貴人事忙,能抽出時間來賞面,已是我等的榮幸,來,我先敬書記一杯。”金安城建的總經理陳世光端起服務員放在桌面上的茅臺酒,站起來對風清雲敬了,昂頭喝盡。
風清雲微微笑着,站起來拿起酒淺淺地抿了,故作正經的說道:“陳總,可不能亂叫啊,咱是副書記,若讓有心人聽了可就要不得了。”
“呵呵,一樣,一樣。”陳世光笑得諂媚,既點頭又哈腰的,絲毫不因風清雲的認真而感覺半點不妥。
燒得香辣的菜式陸續上臺,伴隨着酒香,充斥着整個房間,燻人得很。
“來來來,大家起筷,隨意。”風清雲坐下來,招呼着衆人,率先拿起筷子夾了一塊蒜泥白肉。
見他動筷,其他人也不客氣,也意思意思的夾了些菜在碗裡,但最重要的除了敬酒還是敬酒,幾個公司一起,宛如車輪戰一樣,風清雲很快就喝的耳朵微紅。
最爲熱情的莫過於城發建設的章美珩,她本就坐在風清雲身旁,敬起酒來更是方便,夾雜着恭維討好,只差沒將整瓶茅臺對着幹了。
宣雨看得咋舌,千杯不倒果然名不虛傳,她起碼喝了有20杯了吧,依然面不紅色不改。
“這位是?”風清雲放下酒杯,故作疑惑的目光瞟向呆愣的宣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