宣雨拿着手上的IPAD,坐在孟爾冬的對面,對他說着近幾天的行程,有條不紊,不卑不亢。
“25號張市長的兒子大婚,你想要帶那個女伴去?”她看着其中一條行程,頭也不擡地問他。
“當然是你啊。”孟爾冬雙腳交疊,放在桌面上搖曳着,另一隻手挑着自己的手指甲,比宣雨更沒有半點身爲總裁的自覺,漫不經心地開口。
宣雨聞言,柳眉微皺,擡起頭看他:“你沒有別的女伴可以帶了嗎?”
如果沒有特別邀請的,她極少作孟爾冬的女伴出席宴會,除非是一些必要的商業酒會,有需要認識和結交的老闆經理,她纔會隨他出席。
“怎麼可能。”孟爾冬剜了她一眼,一甩額前的碎髮,邪魅一笑:“你看我像是沒女伴的人嗎?”
眼見她露出疑惑詢問的神色,他才說道:“張市長兒子大婚,邀請的無不是達官貴人,我想帶你去,好結識一些官員和老總。”
“你不奴役我,會皮癢嗎?”宣雨頓時瞪了他一眼。
“嘿嘿,分甘同味,你以爲總裁秘書是好當的?”孟爾冬得意洋洋地一笑。
宣雨沒好氣地嘖了一聲,繼而翻着手中的IPAD,不再開口,省的和他多說兩句,自己會吐血。
“那個,聽說風清雲也會去參加婚宴。”孟爾冬的聲音遲疑着,雙眼緊緊地瞪着宣雨,不錯過她臉上的一絲一毫的表情。
宣雨的手一頓,很快就開口:“喔。”
孟爾冬張了張口,想要說些什麼,卻還是沒有吭聲。
此時,宣雨的手機鈴聲驟然響起,她拿過一看,本來還和顏悅色的臉孔頓時斂了下來,顯得陰暗不明。
“怎麼了?”孟爾冬見此不由伸長脖子探過頭來想看是誰,問道:“不接嗎?”
宣雨看了他一眼,站了起來說道:“我先出去了。”
孟爾冬奇怪地看着她的背影,這丫頭有什麼不能在他面前說的?電話都不敢接?是誰?風清雲嗎?
宣雨捏着響個不停的電話走向洗手間,坐在馬桶蓋上,才接下電話:“喂。”
“怎麼回事,現在才接電話?”電話裡傳來一個不悅的男聲,帶着隱隱的威嚴。
“有點忙,有什麼事嗎?”宣雨看着自己的手握成拳頭,淡淡的問。
電話裡不知說了什麼,她頓時感到無比的厭煩,良久才說道:“好的,我會準時到。”
掛了電話,她在小小衛生間裡嘆了一口氣,愣愣的看着手中貼着星星貼紙的手機,想不通幹嘛他非要讓她回去。
就此遺忘了不是很好麼?像十年前那樣,毫不猶疑的,不分是非清白的將她送走不是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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