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遠處燈光忽閃忽暗,在暗夜中閃爍着。雪花,漫天飛舞,天氣驟然又冷了幾分,讓人從心底裡感到冷寒。
風清雲皺着眉看着那漫天落下的雪花,心裡的擔憂越來越盛,兩道墨色的眉睫皺的越發的深了。
這樣的天氣,她毅然跑出去,會出什麼事嗎?
擡起手掌,怔怔地看着手心,仍舊不敢相信自己剛纔真的動了手,媽媽說的對,他的理智去哪裡了?如果她因此而出什麼意外,他又怎能饒恕自己?
煩躁不已,風清雲從口袋裡掏出煙盒,拿出香菸在口中叼着,手指觸到火柴盒的時候,他似乎想到什麼,回頭看了一眼那躺在大牀上的蒼白的人兒,不由放棄了念頭。
將香菸拿在手指裡轉動着,他的目光重新落在遠處忽明忽暗的燈光,窗前,他偉岸的身影倒影在玻璃上,一片憂慮。
嗯的一聲輕吟,抽回風清雲的思緒,他轉過頭去,只見宣倩柔已經悠悠醒來,他不由走了過去。
“好點了嗎?”他將她扶起,體貼地拿過枕頭在她背後墊着。
“嗯。”宣倩柔露出一個蒼白的笑容,像是想到什麼似的抓着風清雲的手臂問:“姐姐呢?她怎樣了?你追到人了嗎?”
風清雲搖了搖頭,看着她擔憂的眼睛說道:“她這麼大的人,沒事的,你不用替她擔心。”
“可是姐姐會容易想歪的,她的性子比較敏感,我怕她想不開。”宣倩柔皺眉說道。
“你還這麼關心她,她這麼咒罵你,你都不生氣嗎?”風清雲坐在牀邊,執起她的手說道:“不恨她嗎?”
“怎麼會。她是我姐姐啊,我自然應該關心她的。她心情不好,罵一罵又不會少了肉,只要她覺得舒服就好。”宣倩柔故作大度地笑了一笑,反過來安慰他:“兩姐妹哪有不吵架的,姐姐她也就脾氣壞了點,並不是有心的。”
“傻瓜,你就是太善良了。”風清雲摟過她,在她頭頂說道:“哪天吃了虧,可怎麼辦?”
“不都有你嗎?”宣倩柔伏在他懷裡,雙手摟着他的腰身說道:“只要有你,我就不怕。”
在風清雲看不到的角度,她的角度勾勒起一絲得意的笑,卻不過一瞬,便已恢復如常,故作疑慮地在他懷中說道:“清雲,姐姐怎麼會變成這樣呢?像是變了一個人似的,多疑善變,竭斯底裡,好可怕。”
“我也不知道,我已經不瞭解她了。”風清雲嘆了一聲,也看不懂她。
“是因爲我和你在一起嗎?”
“傻瓜,別胡想。”風清雲放開她,嘴角微牽,看她沒什麼事,答非所問的道:“你身子不好,近期要好好修養。”
“嗯。”宣倩柔躺在牀上乖巧地道:“那你快去找找姐姐,我怕她出事。”
風清雲遲疑了一瞬,淡道:“再說吧,聽話,快閉上眼睛。”說着在她額上吻了一下。
宣倩柔滿足地一笑,閉上眼睛。
風清雲等了一會兒,聽着她呼吸聲變得均勻,才從牀邊上起身,關了房中大燈只留下一盞橘色小燈後退了出去。
聽着那遠去的腳步聲,已‘睡熟’的宣倩柔唰地睜開了眼睛,翻身下牀走到窗前。
很快,風清雲的身影就出現在她眼前,只見他腳步匆匆,似是萬分焦急,瞬間消失在眼前。
她握了握拳,嘴角緩緩勾勒出一絲冷意,夠了,今晚的劇情,已經夠了,她就是要引起他的憐惜和震怒,看吧,他還是動手了。
宣倩柔輕輕地笑了出來,那嬌俏的笑聲,在偌大的房中迴響,顯得萬分詭異而可怖。
蘭桂坊的一間酒吧裡,宣雨正一杯接一杯地灌着酒水,在她面前的吧檯上,已經有了兩個全空的whisky酒瓶。
啪啦的倒在吧檯上,她雙目迷離,口裡還嚷嚷着拿酒來,看得酒保一陣搖頭。
又是一個來買醉的傷心人,只是她的朋友還不出現,這小姐怕是要遭殃咯。
“美女,哥哥們有酒,過來,我們陪你喝。”早就瞪着宣雨的兩個猥瑣的男人相視一眼,痞笑着走過來摟着宣雨。
“酒,給我酒。”宣雨動了一動,打着酒嗝,雙頰紅的滴血,眯着眼看着眼前的人說道。
“好好,我們喝酒去。”長了一副尖嘴猴腮的男子對同行使了個眼色,兩人半摟半架着宣雨向酒吧後門走了出去。
“放開我。”
酒吧幽暗的後巷中,燈光昏暗,龍蛇混雜的地方,最是多骯髒事發生。
被冷風吹得半醒的宣雨,頓時感覺到不對,不適地扭動着身子,一把推開摟着自己的男人,無力地靠在牆上。
“嘿嘿,美人兒,陪哥哥們好好耍耍,包你呆會捨不得叫哥哥放開哦。”尖嘴猴腮的男人淫笑着上前,眼中流露着淫邪的眸光,陰測測地摩擦着手上前。
宣雨皺眉,眼前的人一陣晃動,隆重的酒味向她撲來,她不禁揮了揮手:“走開。”
另一個微胖的男人早已忍不住上前,一把扣着宣雨的手,一手對她上下其手,又親又吻,極盡齷齪。
“不,放開我。”意識到被侵犯,宣雨的酒都醒了大半,強烈地掙扎着,然而,因爲喝多了而渾身無力的身子哪裡有力抵抗?只不過徒增兩個混混的刺激罷了。
刺啦一聲,她外套下的T恤被撕破,露出黑色的Bar來,讓兩個小混混興奮地吼叫:“黑色的,黑色的。媽的,這妞的波好豐滿。”
尖嘴猴腮一手摸了上去,有着厚繭的大手罩着宣雨的胸部,又捏又揉的,口水橫流。
“啊,滾開。”宣雨又驚又怕,手腳並用地又踹又揮的想要掙扎開兩個男人的禁錮,害怕的淚水洶涌而出,尖叫着道:“救命,放開我,混賬。”
胖子被她一腳踹中小腿疼痛不已,不禁大怒,欺上前去一巴掌揮在宣雨臉上,一手就向她的牛仔褲上的褲釦:“臭婊子,老子就先辦了你。”
一人在胸口上猥褻着,一人的手伸向她的褲子,感覺到鈕釦被解開的一刻,宣雨絕望地仰天大叫:“孟爾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