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唯滿以爲,穆愛民說過那句話後,穆皓辰和姚雪舞會有所反應,只是沒想到,兩個壓根像沒聽到般,依然親密的‘私’語着什麼,全然不把穆愛民的放在心裡。
“叔叔,”蕭唯故意往穆皓辰身邊站了站,“你不要這樣講嘛,皓辰好像不太同意耶。”
穆元聽了,忍不住感到好笑,什麼好像,什麼不太同意,是壓要就不會同意好嗎?!
“他同意也得同意,不同意也得同意,”穆愛民說,“我是不會同意他跟姚雪舞訂婚的。”
“爺爺,”穆皓辰拉着姚雪舞的手,“這水果我十分的不喜,不吃了。時間不早了,我和雪舞就先回去了。”
穆元還未說話,穆愛民就嚷道:“你回哪兒去?這裡不是你的家?!”
“你這個傢伙,”穆元一把掌打到穆愛民的頭上,“我還沒說話,哪裡有你嚷嚷的份兒。”
穆愛民緊皺着眉頭,‘摸’着被打過的頭,心裡十分不爽。
“爸,你看看這小子,好好的家不回,天天跟那個‘女’人一起,像什麼話!”
“什麼那個‘女’人,”穆元不樂意,“小舞是我給他挑的媳‘婦’,訂婚日期都公佈出去了,你又不是不知道,還這‘女’人那‘女’人的,我是這麼教你的嗎?”
穆愛民瞥了一眼,雖然是齊心的不高興,但還是什麼都沒說。
“回去吧,”穆元道,“天黑,路上小心點兒。”
“是呀,”蕭唯一幅乖乖‘女’的模樣,“路上小心噢。”
看她變臉比翻書還快,姚雪舞也懶的理。
“爺爺再見,”姚雪舞微笑着揮手,“穆伯父再見。”
“哼!”穆愛民冷哼一聲,將頭偏向一邊。
“再見,”蕭唯一幅看穆愛民沒有理姚雪舞,自己忙幫忙解除尷尬的樣子,“叔叔,我們也該走了吧,這麼晚了,爺爺該休息了呢。”
“你們晚上不在這裡住嗎?”穆元問。
“不了,爸,晚上讓小唯住我那兒去。”穆愛民說,“以後她是要跟皓辰結婚的,婚房我打算就用我那套別墅。”
穆皓辰理也不理,拉着姚雪舞走了,而穆元只是笑着點頭,也並未接話。
直到坐進車子裡,姚雪舞才問道:“這趟回來,感覺穆伯伯更討厭我了。也不知道爲什麼。”
“爲什麼?”穆皓辰一邊開車一邊道,“肯定是那個蕭唯搞的鬼!從我記事開始,除了爺爺,父親從未對誰這麼言聽計從過!”
“你也注意到了?”姚雪舞道,“我總是感覺那個蕭唯不太對勁。怎麼說呢,她看人的眼神,有一種高深莫測的感覺,而她對穆伯父,”姚雪舞看了穆皓辰一眼,“不像對長輩。”
穆皓辰眉頭皺了皺,“那個‘女’人,絕對不簡單。”
兩人剛到家,又接到遊軒宇的電話,電話裡透‘露’出喜悅,“小舞,月兒懷孕了。”
姚雪舞和穆皓辰對看一眼,同時一愣。
“我要當爸爸了,”遊軒宇開心的說,“我要當爸爸了。”
“我打算拋開過去所有的一切,放下仇恨,放下內疚,放下對自己的懲罰,一切從頭開始。天上賜給我這個寶貝,不就是讓我看清,生活是美好的,不用糾結於過去嘛!”
“額,”姚雪舞笑了一下,“你自己想開就好。”
“我想開了,”遊軒宇語氣裡滿是‘激’動,“都想開了。以前是我太鑽牛角尖,覺得她對不起我,後來又一度沉浸在悲痛與自責中。其實我要的很簡單,就是在我晚回家時,能有人給我留下一盞燈,休假時,能與心愛之人逛逛超級市場,共同完成一頓晚餐。”
聽着遊軒宇滔滔不絕的說着,穆皓辰挑挑眉,看樣子這傢伙確實很興奮,說了很多大家都不明所以的話。
“恭喜你。”穆皓辰對着免提的手機道,“願望達成!希望她也能如你一樣開心。”
“會的,”遊軒宇說,“現在的李雪月,再不是從前那個。現在的她單純,簡單,沒有任何心計,很可愛。”
“行,你喜歡就好。”穆皓辰說,“很晚了,早點休息吧。”
“好,”遊軒宇道,“在國內真不知道該通知誰,所以只好給你們打了電話,謝謝你們的祝福。”
掛上電話,姚雪舞靠在沙發上,李雪月懷孕了,一切的一切都向着她未知道的方向發展。看樣子,她真的該放下了。
“心情很複雜?”穆皓辰在她旁邊坐下,將她的頭靠在自己肩上。
“嗯。”姚雪舞說,“我做不到祝福。但我知道,那個小生命是無辜的,他不應該被任何人所憎恨。”
“傻瓜,”穆皓辰寵愛的‘揉’‘揉’姚雪舞的頭髮,“你不過是做不到祝福李雪月而已,更那個寶寶沒有任何關係。就像你說的,放下就好。”
週六一大早,姚雪舞家的‘門’鈴便響個不停。
先是遊軒宇和李雪月,接着是蕭唯,後來徐嘉菱和李墨含也過來了。
“今天怎麼這麼巧,所有人都趕到一塊兒來了。”徐嘉菱看着客廳裡的遊軒宇、李雪月,又看向另一邊長相絕美的陌生‘女’子,挑挑眉道。
李墨含抿抿‘脣’,本來想找姚雪舞聊聊閨話的,看樣子是聊不成了,不過眼前這個讓人一亮的‘女’子,又是誰呢。
“你們好。”蕭唯主動站起身,向大家打着招呼,“我是蕭唯,很高興認識你們。”
“你好,”徐嘉菱和李墨含還以爲是姚雪舞的朋友,見她起身招呼,忙走過去微笑着握手,“我是徐嘉菱,這位是李墨含,很高興認識你。”
“你們都是姚小姐的朋友嗎?”蕭唯微笑着問。
“是呀,我們三個是中國好閨蜜。”徐嘉菱道。
“好羨慕,”蕭唯道,“有你們這樣的好閨蜜真好。”
“不要羨慕呀,以後,我們也可以成爲閨蜜的嘛。”
“真的嗎?”蕭唯睜大眼睛問。
“當然!”徐嘉菱和李墨含一同道。
“小舞人很好的,”徐嘉菱說,“她特別好相處。你看到那個人沒?”說着,指着遊軒宇和李雪月,“那個‘女’生把小舞家害的很慘,現在她失憶了,小舞決定放下了。”
“不是吧,”蕭唯不相信的說,“姚小姐會不會太聖母啊,如果是我,欺負過我的人,我肯定不會放過的。”
徐嘉菱聽蕭唯如此說,心裡有些不舒服,但一想有些人的‘性’格是很強,便沒說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