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車‘喂喲喂喲’的停在大排檔門口,從車上呼啦下來十幾個警察,個個都舉着槍。
“剛纔誰報的警?”帶頭的那人問,當環視了一週,發現王曉手裡有槍時,立即指揮將所有槍都指着他。
王槍笑着將槍舉起,“都是自己人。我也是警察!”
“他殺人啦!!”人羣裡好多人慌亂的說,“警察殺人啦!”
帶頭的那人並未放鬆,而是謹慎地走進王曉,發現他一身酒氣,但並沒有反抗舉動。小心地將王曉的槍取下放回自己身邊,一個手勢,旁邊的警察一哄而上,將他拿下。
看到躺在地上的男子,帶頭的人搖搖頭,一槍正中心臟,地上紅紅的,一大灘血。
“把所有人帶回去錄口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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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楊伯林一個激靈從牀上坐起來,“你再說一遍!!”
楊伯林頹廢地坐下,雙臂無力地搭在牀邊。
王雅茹見狀,半起着身子,一手拉着楊伯林的胳膊問:“怎麼了?”
楊伯林如夢初醒,慌忙下牀穿衣。
“到底怎麼了?”王雅茹第一次見楊伯林如此慌張。
楊伯林的動作頓了頓,轉過頭深深地看着王雅茹,“真不知道遇見你是我的幸還是我的難!”
看着楊伯林匆忙離開的身影,王雅茹一改剛纔的懵懂,不屑地“切”了一聲,轉身繼續睡覺。
楊伯林一坐上車子,就給公安局裡的朋友打電話,“到底怎麼回事兒?”
“哎喲我的楊大哥,你終於接電話了。”那人道,“昨晚事情剛發生的時候我就給你打電話,一直是關機!”
楊伯林不語,昨晚他和王雅茹戰的正歡,突然趙秀雲打來電話,若不是王雅茹技術高超,他真的是要萎了。所以一氣之下,跟趙秀雲說有秘密任務,就將電話關機了。
早上他的手下打了內線給他,他才知道昨晚的事情,不然對外公佈號碼的那個手機不知道什麼時候開機呢。
“楊大哥,你在聽嗎?”那人問,“楊大哥?”
“我在聽!”楊伯林回神道。
聽完那人所講的整個過程後,楊伯林心裡的氣如濤水般翻滾,王曉就是個成事不足,敗事有餘的貨!
“現在他人呢?”
“我要跟你彙報的就是這個事情,”那人道,“現在王曉被扣起來了。誰也不準見。”
“扣起來?”楊伯林皺眉,“誰下的命令?”
“上頭直接下的命令!”那人緊張道,“好像跟穆家的案子有關!”
“昨晚錄口供的時候,那羣在場的羣衆異口同聲的說,王曉明擺警告他們,得罪他沒有好下場。然後上頭來人直接把口供等材料都給提走了。聽說上頭查到王曉跟穆皓辰有衝突。而昨晚的口供對王曉十分不利。”
楊伯林將拳頭握的死緊,王曉那個沒腦子的東西!
“現在人被關在哪裡?”
“具體不知道。不過聽說是在年有長局裡。”
“直接到明陽分局!”楊伯林掛了電話下令道。
“年局,”大隊長姜行健跑到局長辦公室,“楊伯林來了,要見你。”
“說我不在!”年有長道,這個時候來見他,肯定沒什麼好事兒。
“年分局長好大的架子,”楊伯林站在門口,故意將‘分’字咬得很重,“我楊某是哪裡得罪了年分局長,如此不招待見?!”
“哎喲,楊大哥!”年有長面帶微笑熱情地迎上前去,早早地伸出手,“大哥哪兒的話呀,您來一次不容易,我哪裡敢不待見您。想請都請不來呢!”
楊伯林微微一笑,看了眼年有長伸過來的手,視而不見地直徑走進局長室。
年有長給姜行健使了個眼色,怪他不早說楊伯林就在身後。
而姜行健無辜地攤攤手,他一得到消息就跑來彙報,誰成想楊伯林的速度這麼快。
楊伯林進了局長室,毫不客氣地坐在年有長的位置上,翹起二郎腿,冷眼看着年有長和姜行健兩人無言的對白。
姜行健小心地給年有長眨眨眼,年有長立即明白,笑着轉身面向楊伯林,“楊大哥一早就來找小弟,肯定是有什麼事情吧。”
楊伯林換了個坐勢,“無事不登三寶殿,今天來確實有事要麻煩年局長。”
“哪裡說是麻煩,”年有長笑得真誠,“有事您儘管說便是,只要我年某能做到的,定當竭盡全力。”
楊伯林聽了淡淡地笑笑,並未因爲年有長的‘真心實意’而表現熱切。看樣子剛纔年有長的拒見,深深地惹到了他。
“我要見王曉!”楊伯林說的簡明扼要。
年有長一愣,沒想到楊伯林如此開門見山的要求,隨即又爲難起來,上頭將王曉交給他是特地強調,任何人不得接見,如今楊伯林……
是答應還是不答應呢!
楊伯林就坐在那裡,看着年有長的反映。表情淡淡,但眼睛裡卻冒着嚴厲的光,裡面分明寫着,如果你得罪了我,後果自負。
年有長看着看着,突然有些害怕,嚥了口口水,“本來上面交行任何人不能探視的,但楊大哥大老遠的跑來一次,我也不能駁了您的面子……”
“小姜,帶楊上將去見王曉!”
年有長最後一句話說的咬牙切齒,像是下了多大的決心。
姜行健一怔,隨後反應過來了忙敬了個軍禮,“是!”
“楊上將這邊請!”轉身爲楊伯林帶路。
楊伯林深深看了年有長一眼,起身隨姜行健走了。他不是沒注意到年有長對自己的稱呼由‘楊大哥’變成‘楊上將’。他更明白年有長的用意:權大一級壓死人,他年有長讓自己見王曉是沒有辦法。
看着楊伯林的身影消失在走廊的盡頭,年有長深呼一口氣,這高手過招,他們這些小嘍嘍真是會被雙方真氣所傷啊!
正想着,電話響起。本來楊伯林沒來之前還在猶豫要不要這麼做,最後決定還是遠離戰場,別惹他們爲妙。誰成想楊伯林沒給他這個機會……
“都按照您說的辦了!”年有長接到電話,畢恭畢敬地說。
“做的很好!”
聽着忙音,年有長有些恍惚,好像剛纔的電話是自己的幻想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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