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曉曉退了一步,“就像柳先生說的,無功不受祿,這份禮太重。”
柳明禮挑挑眉,“窮的‘挺’有志氣。”將鑽石裝進自己的口袋裡。
說心裡不難受是假的,雖然白曉曉本來就沒打算接受那份禮物,可被柳明禮就這麼拿走,頗有瞧不起人的味道。
她是窮,但也不能說明她窮就要沒尊嚴的活着吧。
看着柳明禮和白曉曉兩人,姚雪舞搖搖頭。他倆不是朋友嗎?怎麼搞的跟冤家似的。
“吃飯了。”白曉曉道,“今天有念念喜歡吃的刀豆土豆。”
“哇,好‘棒’~”念念像個小尾巴一樣,跟着白曉曉跑進廚房去了。
“你太過份了啊。”姚雪舞道,“還是你朋友呢,怎麼這麼對人家呢。”
“我只是覺得,她不配擁有這麼漂亮的鑽石。”柳明禮道。
柳明禮的話被從廚房裡出來的白曉曉一字不差的聽了進去,抿抿‘脣’,擡頭看看柳明禮,將菜放到餐桌上,轉身又去了廚房。
不知道爲什麼,接受到白曉曉那有些受傷的目光,柳明禮心裡竟是一慌。
姚雪舞無語的看了柳明禮一眼,“如果是我,我絕對跟你絕‘交’!”
“小舞,”柳明禮不在意的說,“她還沒資格和我做朋友好嗎?”
白曉曉將菜放下,“我也不想和你做朋友。”說完,再次去了廚房。
“哎?”柳明禮指着白曉曉,“故意的吧。”每次在自己說她的時候正巧將菜端上來。
姚雪舞則白了他一眼,不再理他。
姚念晨端着自己最喜歡吃的刀豆土豆,小心翼翼的向餐桌走來。
“哇,我們念念好‘棒’呀,都知道幫大人做事了。”姚雪舞誇道。
“什麼啊,”柳明禮道,“是某人偷懶吧。連小孩子都使喚。”
姚雪舞斜眼看着柳明禮,這傢伙專‘門’誤解曉曉的意思是吧。
“男孩子當然是要從小就鍛鍊他的獨立‘性’了,”白曉曉看了柳明禮一眼道,“不然長大了像某人,只知道風流快活,連最基本的生活都不能自理,白瞎活了那麼久。”
柳明禮咬着牙道:“我怎麼就基本生活不能自理了?”
白曉曉將菜往桌上一放,“你怎麼能自理了?一日三餐,你能自己搞定?長這麼大,自己的衣服都不會洗吧!什麼事除了靠下人,你還會什麼呀!”
“誰說我不會!”柳明禮嗆聲,“你哪隻眼睛看見我不會了?”
“好,你既然會,那以後的七天,你自己的事情,自己做!”
柳明禮一哽,“自己做就自己做,了不起啊!”
姚雪舞和姚念晨相互看了一眼,笑了笑,自顧自的吃起飯來。
“好,那請吧。”白曉曉掐腰站在那裡。
“幹什麼?”柳明禮不明白的看着白曉曉。
“你不是說了什麼事情都自己說的嘛,那這頓飯是我做的,所以,”白曉曉甜甜的一笑,“走吧。”
柳明禮頓時無語,看了看兩位親人,人家正如身臨無人之境的吃的正歡。
“憑什麼呀,”柳明禮賴皮道,“這裡是我家,我在自己家裡吃飯,很合理。”
“哼。”白曉曉鄙視的看了看柳明禮,不想再理他。
一頓飯,姚雪舞和念念吃的很歡快。柳明禮則吃的很憋屈。
飯後,姚雪舞留下陪曉曉一起收拾,柳明禮則帶着念念上樓去了。
“舅姥爺,你在做什麼?”念念很好奇的看着柳明禮不時的對着電話說話。
“微信,”柳明禮道,“跟打電話差不多。”
“我也要說。”念念湊過來。
“寶貝,這個你可不能說。”柳明禮道,“舅姥爺在給你找舅姥姥呢。”
姚念晨撇了撇嘴,回自己房間去了。
“柳少~”微信傳來一個嬌媚的‘女’聲,“人家一個人,好寂寞,好空虛,好冷~~”
柳明禮聽了笑,“乖,我這馬上就到,馬上就能讓你X火焚身,不再冰冷。”
拿着手機,柳明禮歡快的搖着車鑰匙,吹着口哨下樓了。
“幹嘛去?”姚雪舞和白曉曉剛收拾好東西。
“今天見了不該見的東西,現在去洗洗眼。”柳明禮斜了白曉曉一眼,走了。
“小心長針眼!”白曉曉恨恨說。
姚雪舞笑,“你跟我小舅舅真是朋友嗎?我看你們倆一見面就掐。”
白曉曉很想說不是,可是,那貨在國外時,爲了能讓自己接念念去他幹爺爺那,跟小舞說的就是自己是他的好朋友。
“很想不是。”白曉曉嫌棄的道。
“我小舅舅對別人都‘挺’紳士的。”姚雪舞道,“可能,你對於他來講,要麼太熟了,要麼意義不一樣。”
“是呀,”白曉曉恨恨道,“我是他的債主嘛,意義肯定不一樣。”
“債主?”姚雪舞詫異,小舅舅還欠債?
白曉曉有些尷尬,自己怎麼把心裡話說出來了,只是欠了幾天的工資加打車費而已,講債主有點過了吧。“也不是啦,呵呵。”
見白曉曉有些尷尬,姚雪舞便不再問了。
再說柳明禮,開2個小時的車子到了那個嬌媚的‘女’人指定的地點,卻見她已經等不及跟別的男人開戰了。
柳明禮頓時覺得一陣噁心。這個平時在自己面前裝的跟白癡一樣單純的‘女’人,現在居然跟別的男人那麼火辣。
掉轉車頭,回家去耶。
也許是他今天運氣真的不好,只帶了車鑰匙,居然沒帶家裡的。大‘門’還好,因爲車子跟大‘門’有感應,可以直接開了進來。可家‘門’……
按了半天‘門’玲,又等了半天,一個人來都沒有。
“該死,”柳明禮咒道,“肯定是那個白癡故意的。”他知道,姚雪舞和念念睡的都早,而且他們的房間裡,不通鈴聲。
但他就是忽略了,只有下人房才通‘門’鈴聲,白曉曉住的客房,也不通。
柳明禮轉了一圈,瞅準那間亮着‘牀’頭燈的客房,“故意不給我開‘門’是吧。好,看今天不嚇死你。”
柳明禮將休閒西服空穿,脫下自己黑‘色’的T-恤,撕了一個頭巾,一個面罩,扮成小偷模樣。
飛身爬上二樓房間。踩着空調外機,真的將落地窗打開了,柳明禮得意的一笑。
不給我開‘門’是吧,就讓你嚐嚐三更半夜,家裡突然闖進小偷的驚險刺‘激’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