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跟她講,不是,怎麼可能。
-世界上哪有會嫌棄自己兒‘女’的父母。”男子聲音哽咽。
“她睜開原本清亮有神,現在卻如枯井一般的眼睛,望着我,他們是嫌棄我了,我看到別的跟我一起的人,他們的親人在背後的眼神。裡面除了傷痛,還有無奈與鄙棄。”
“我保證着,我發誓着。我說什麼,她都聽不進去。閉着眼睛,不再看這個世界一眼。”
“你看到她身體潰爛,苦不堪言的樣子嗎?你看到她‘精’神與心靈所受的壓力嗎?你看到她渾身沒有一處好的,不是燙傷就是鞭傷嗎?你沒有,你只想着拿出800萬,消滅一切你兒子做過的,那些齷齪事情的證據。”
“你兒子不是人,”男子搖頭,“他抓了一個又一個,囚禁起來供自己玩樂,看着他們痛苦,聽着他們痛呼,才能感覺到這個世界就在他腳下,他是這個世界主宰的快感。”
“而你,更不是人,仗着自己有錢,就想抹平一切。”
“你兒子不是死了嗎?”男子道,“聽說被人強|‘奸’至死的。用了和他一樣的*m的手段,哈哈哈哈……我想說,老天真是長眼,讓他也嚐到了被凌、辱,被虐|待的滋味!”
“只可惜,他就那以死了,沒有嘗試渾身爛的流濃,大小便失常的感覺。”
男子說完,整個大廳一片寂靜。
當初這些人被營救出來時的情景,記者們記憶猶新,一個個像被‘抽’走靈魂的軀殼,沒有一絲生氣。
醫護人員的腦海裡,不由的閃現出這些人當時入院時的樣子。個個瘦的像鬼,眼神渙散,行動僵硬。渾身大傷摞小傷,新傷疊舊傷。
每一次的碰觸,都讓他們如驚弓之鳥。
每個人,不管男‘女’,下體都有被嚴重撕裂的傷痕。而鞭傷、燙傷,在這‘私’密的地方,更爲密集。
“我知道你是誰了!!”林木打破這死般的沉靜,“你是穆皓辰的特別助理!!”
“爸,這個人是故意來搗‘亂’的,他是穆皓辰的人,這一切,肯定穆家在後面指使!”
“穆皓辰,”林父咬牙,“我林家到底跟你有什麼仇,居然如此害我!”
張奕聽了,冷笑,“尊重你,稱呼你一聲林老爺子,但明顯,你不起這個稱呼。”
“你說穆少要害你們林家,這太可笑了。”張奕道,“從頭到尾,都是你林家的二個兒子在找我們穆氏的麻煩。”
“以熊美玲做餌,捏造事實,害穆氏股票一跌再跌,你們林家從中獲得不少不當得利吧。”
“林家兩位少爺的做法,早就已經定罪爲誣陷和不當競爭,卻被您林老爺子擺平。那時,怎麼不見您說您不相信公檢法呢?”
“如今你兒子自作自受,連那些被羈押的死刑犯都看不過去,以其人之道還至其身了。您開始說不相信這個,不相信那個了。”
是呀,公檢法爲他服務,他便說好,公正。
現在公檢法公正了,他卻要來討個說法,真是夠厚顏無恥的。
張奕冷冷的一個眼神,讓林家父子臉面很難看。
而記者在旁邊將所有的一切都記錄下來。包括此時,林家父子的嘴臉。
“既然你們不識好歹,行,阿木,我們走!”林父呸了一聲,轉身就走。
“林老,”張奕清冷的聲音響起,“你走可以,錢留下。”
林父猛然回過頭,十分‘陰’狠的看着張奕,“怎麼,穆皓辰那小子還想明搶?!”
“開玩笑,”張奕嗤笑一聲,“穆少還真不把這些錢看在眼裡。”
“但受害者的醫‘藥’費及賠償,你是不是得留下啊!”
“怎麼,不捨得?”張奕走上前,一腳,將那裝的箱子踩在腳下,“患者病情拖不得,穆少已經替你們林家墊付了不少的醫‘藥’費了,你想讓我們穆少給你墊付全部不成?!”
“哼,”林父冷哼,“穆皓辰那小子不是想做好人嗎?讓他做去好了。這錢,我一分都不會給的!走!”
一招手,林木請的那些幫手便將張奕圍了起來。
“告訴你,”林木狂傲道,“我林家從來都不怕事兒。想明搶,還得看你有沒有這個本事!”
“給我打,往死裡打!”林木指着張奕道。
“若是有人分不清狀況,拍了不該拍的,寫了不該寫的讓我看到,明天,我就讓他從這個世界上消失!”
說完,冷冷一哼,轉身走了。
除了那羣打手,一大幫人跟在林家父子身後,浩浩‘蕩’‘蕩’的向‘門’口走去。
“既然來了,事情沒辦完,怎麼說就走了呢!”司徒宇慵懶的靠在‘門’口,理了理手腕處的扣子。
一看是司徒宇,跟在林家身後的那些人,都不由的後退一步。
“聽說帶了現金,價格也談好了。”司徒宇微笑的看着林家父子,“如此到省事。去,幫着林老把錢發了。”
司徒宇一句話,幾個身材壯朗的男人立即走到林父身旁,從秘書手裡將箱子拿了過來。
沒有老闆的吩咐,錢就被別人搶了去,秘書臉‘色’難看的望向林老爺子。
林父狠狠的瞪了秘書一眼,好似在怪他沒把錢護好。
可是天可憐見的,他這小身板,還不夠人家一把掌呼的。
“林老是想留下見證這錢是否到受害者手中?放心,我司徒宇做事,從不中飽‘私’囊。更何況,這不還有穆少的助手在這兒看着呢嘛。”司徒宇淡笑着道。
“司徒,”張奕道,“你也太會掐時間了,早點來會死啊!我差點就被林家的手下揍了。”
司徒宇嘴角一勾,“他們敢嗎?動你一根手指,不說我會怎麼樣,就皓辰那裡,會饒了他?”
“想死,也得找好期。”
張奕笑笑,拍了拍剛纔被人拽皺的衣服,“把錢都發下去吧。一個受害者,800萬現金。”
“我不要了。”那個年青的男子道,“她昨天自殺了,再也用不着這筆錢了。”
說着,聲音又哽咽了起來。
張奕一愣,難怪他的情緒如此‘激’動,輕輕唉嘆一聲,一個二十多歲的‘花’樣年華,就這麼逝去了。
“等下,”張奕拉住那個離去的背影,“她走了,把這錢,留給她家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