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爲是墨爺爺要出門,雨桐陪同,那些保鏢不敢亦步亦趨地跟着,而是等墨爺爺的車子駛出了大宅,隔了幾分鐘後,他們纔開始跟着出門。
傍晚下班高峰期,很容易塞車,就隔了幾分鐘,因爲塞車,墨越請的那些保鏢就跟丟了墨爺爺的車子。
他們心裡有點急,卻無可奈何,怎麼說墨爺爺都是墨少的親爺爺,爺孫倆是經常吵架,墨少並不敢真的對爺爺怎麼樣。
這個時候他們卻接到了墨越的來電,電話響的那一刻,那名保鏢頭皮都有點繃緊,他先跟同伴說:“是墨少的電話。”
同伴說道:“趕緊接聽,然後把海小姐出去的事情告訴墨少,我們在跟着,但是路上塞車,跟丟了。免得到時候海小姐出了什麼事,墨少會扒了我們的皮。”
墨少嘴裡總是說着不會娶海小姐爲妻,其實墨少很愛海小姐的,是墨少自己看不清他的感情,如果他不愛海小姐,也就不會如此的霸道,幾乎是用軟禁的形式來把海小姐禁錮在他的世界裡,海小姐連結交朋友的機會都沒有。
墨少這種愛太霸道,容易讓人窒息,他們整天跟着海小姐身邊,留意着海小姐的一舉一動,已經察覺出海小姐生出了離開之心,他們也向墨少稟報過了,結果墨少讓他們時刻盯着海小姐。
那名保鏢沒有再猶豫,接聽了墨越的電話,墨越開口便是吩咐保鏢:“我回來了,在機場,你過來接我。”
“少爺回來了?少爺,現在路上塞車,我們就在路上,少爺能等一會兒嗎?”
“丫頭出門了?”這些保鏢都是他請來保護兼監視着海雨桐的,他們在外面,就代表丫頭出門了,墨越低沉地問道:“丫頭和誰一起出門?要去哪裡?”
保鏢恭敬地答道:“少爺,是老爺子要出門,讓丫丫小姐陪同的,還不允許我們跟隨,老爺子說了,如果我們敢跟着,就讓我們滾出大宅,老爺子帶了其他保鏢,我們只能等老爺子走了幾分鐘纔跟着出來,結果路上塞車。也不知道丫丫小姐要去哪裡,我們看到丫丫小姐接了一個電話後,就跟老爺子說了什麼,之後老管家便安排老爺子出門了。”
雨桐陪着海老爺子下棋的時候,這些保鏢並不敢跟得太近,也怕得罪了老爺子。少爺不在家的時候,是沒有人敢挑釁老爺子的權威,少爺這麼多年來與老爺子針鋒相對,也是老爺子先對不起少爺,心裡有愧,少爺纔敢那樣。
墨越稍微地想了一下,便知道雨桐是去哪裡了,他的心裡抑制不住那熊熊的烈火以及那酸意,出差幾天,本來明天才能回來的,他努力地辦事,提前一天回來,是他太想她了。
匆匆地回來,結果得知她出去了,還藉助爺爺來擺脫他的人,只爲了去見石長寧嗎?
敢給她打電話的人也就是石長寧了,那個呆子,真以爲他是把他的丫頭推給他嗎?這麼多年來他樂此不疲,老是把她推給其他男人,之後又把她搶回來,不過是爲了剷除那些對她有意思的男人,也是告訴S市的男人,海雨桐是他墨越的人,除非他真的不要了,否則其他人休想碰雨桐一根手指頭。
“先不用去追丫頭了,你們來機場接我。”他會親自去找雨桐的。
“是。”
……
雨桐藉助着墨爺爺,總算擺脫了墨越的那些人,快到湘情大酒店的時候,她對爺爺說道:“爺爺,我自己走路去,也不遠了,不過是幾分鐘的路程。”
她沒有告訴墨爺爺,她要來見的是石長寧,石長寧是個男人。
雨桐心裡也清楚的,爺爺嘴裡總罵着墨越做混帳東西,其實爺爺打心裡還是希望她和墨越能夠結婚,要是知道她來見一個男人,爺爺未必會讓她單獨地跟石長寧談談。
墨越那樣固執,霸道,狂妄,還不是遺傳了墨爺爺的,墨爺爺何償不是個霸道的人,否則也不會擅自作主幫墨越訂下了這門親事,還瞞了墨越七年。要不是擔心墨越在外面惹下太多風流債,他老人家說不定都不會告訴墨越,雨桐是他的童養媳呢。
“爺爺送你到酒店的門口,爺爺就回去,不會打擾你和你朋友的。”爺爺笑道,“今晚你好好地玩玩,什麼都別怕,有爺爺在呢。再說了,你交朋結友也是你的自由。”
雨桐勉強地笑了笑,“謝謝爺爺。”
她來見石長寧,並不是想和石長寧深交,而是勸石長寧對她死心,不要再聯繫她,否則石長寧的下場會很慘的。
從她成年開始,墨越介紹過多少男人給她認識,只要有人私下聯繫她的,那些人到後來都沒有好下場。墨越不會傷他們的性命,而是讓人家破產,等到那些人窮得只能去打一份工,賺個幾千元工資的時候,哪裡還能配得上墨家收養的丫丫小姐?
墨爺爺憐惜地摸摸她的頭,懷念兩個孩子小時候,那時候多麼美好呀。
在湘情大酒店門口,墨爺爺讓司機停了車,他老人家是沒有下車的,只是打量了一下湘情大酒店,說是大酒店,卻沒有上級數,不過是比快餐館稍微高檔一點吧,由於裡面的消費並不算高,而且飯菜也做得好吃,來湘情大酒店吃飯的人很多,生意特別的火爆,酒店前面的停車場已經停滿了車。
“丫丫,玩得開心點。”墨爺爺通過對方請雨桐來湘情大酒店吃飯,可以看出對方並不是與他們家一個層次的人,他倒不是嫌棄,只要雨桐願意結交,他都支持。
“謝謝爺爺。”
雨桐下了車,在墨爺爺的注視下走進了酒店。
片刻後,她又出來,看到墨爺爺的車子已經不在酒店門口了,她纔打電話給石長寧,告訴對方她來了。
很快,石長寧就迎了出來,笑着招呼她進去。
石長寧訂了一間雅間,他帶着雨桐進去的時候,服務員正在上菜,就兩個人吃飯,他卻點了一桌子的好菜,大都是湘情大酒店的招牌菜。
椅子上還有一束花,他走過去拿起了那束花,轉身就遞給雨桐,笑眯眯地望着雨桐,眼裡閃爍着熾烈的光芒,“海小姐,這花送給你。”
雨桐向他道謝,但沒有接花,她歉意地解釋:“石先生,我不能收你的花,那也是爲了你好。”她來見石長寧,還是仗着墨越不在家,也是想跟石長寧當面說清楚,不要再聯繫她,當作不認識她,或者冷漠待她,他才能避開墨越的打擊。
石長寧不明白她的意思。
不過雨桐不願意收下他的花,他也沒有勉強雨桐,只得把花放在椅子上,又笑着請雨桐坐下,他用熱茶水幫雨桐洗了一套餐館,先幫雨桐盛湯,嘴裡說道:“我平時喜歡和朋友聚會的時候,經常來這間酒店吃飯,覺得味道還不錯,你也嚐嚐。”
“謝謝,石先生,我自己來。”
雨桐對石長寧非常客氣,她自己從石長寧手裡拿過了湯匙,自己盛湯。
石長寧笑了笑,由着她。
雨桐安靜地吃着飯,沉思着怎麼開口跟石長寧說清楚。
石長寧一直盯着她看,見她沒有說話,他先開口,“海小姐,你是不是很不喜歡跟我在一起?也是我唐突了,老是騷擾着海小姐,還帶着點點強迫式的請海小姐吃飯。”
“海小姐,不瞞你說,我對你一見鍾情,不知道我們有沒有機會發展下去?”很難得讓雨桐出來面對自己,石長寧也是鼓足了勇氣,把自己對雨桐的喜愛表白出來。
石長寧主動提及感情,就是給雨桐拒絕的臺階下,她放下了筷子,直視着石長寧,眼神一片清寧,僅是看着她的眼神,石長寧便知道他是沒戲的,她連他的一束花都不願意收下,意思已經很明顯,心裡雖有失落,倒是不至於變臉。
“石先生應該知道我是墨越的童養媳,在他沒有與我解除婚約之前,我都是他的未婚妻。”雨桐平靜地說道。
石長寧點頭,“我知道,可是墨少爺不是跟大家說他不承認你們的婚約,不會娶你爲妻嗎?”
“但我愛他。”
石長寧不說話了。
雨桐既然愛着墨越,那他追下去是沒太大的意義。他好風度地笑了笑,對雨桐說道:“海小姐,我明白了,真不好意思,最近一直在打擾你,爲你帶來了困擾,是我的不是。來,吃菜,吃完這頓飯,咱們以後只是同事。”
石長寧倒是個明白人,知道雨桐愛着墨越後,他就放棄了。
“石先生,對不起。”雨桐道歉,他會對她一見鍾情,那都是墨越刻意安排的。
她都還沒有去上班呢,他就先利用石長寧來製造一波風雨,不過是敲打那所小學裡所有的年輕男老師,她海雨桐是毒藥,誰碰了誰死。
可以預見,就算她當了老師,能親近的只能是她班裡的學生。
她剛畢業出來的師範學生,也就是教教低年級的小朋友,面對六七歲的孩子,墨越才能放心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