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曉冷聲說道:“我不需要看所謂的證據,我相信我的男人,他絕對不是那樣的人,沈燁,你真的調查清楚了嗎?我勸你還是重新調查一次,那件事絕對不是華宸乾的。”
換成上輩子的初曉,聽沈燁這樣說,她必信無疑,這輩子的她,改正了錯誤和華宸過着正常的夫妻生活,她漸漸瞭解他,在婚前,華宸是暗戀了她五年,但他並沒有在背後做過算計她或者沈燁的事。
小書房裡,華宸用筆記簿寫下的《我和初曉的愛情故事》裡面就有華宸暗戀她時的點點回憶,她相信華宸寫的都是真實的。
沈燁查到的結果必定是假的。
只是沈燁對華宸的恨意太濃,分辯不出真假,只要結果是指向華宸的,沈燁就迫不及待地以此爲藉口,好光明正大地指責華宸,在她的面前抵毀華宸。
沈燁聽着初曉說相信她的男人,心裡的憤怒嫉恨飆到了最高點。
文初曉變了!
變得很徹底!
再也不是以前那個文初曉。
她愛上了華宸,維護着華宸,哪怕他查到了結果,告訴了她,她也不相信華宸會那樣做,卻懷疑他調查到的結果是假的。她怎麼能如此的偏心?是,他是對不起她,是他親手把她送給華宸的,可他是被逼的呀,是華宸欺人太甚,他不得不那樣做的。
“初曉,你變了,你不再是以前我認識的,深愛的那個初曉。”沈燁被嫉妒衝昏了頭腦,想到什麼就什麼,也不顧後果了,他甚至都還沒有理清楚頭緒,嫉妒的話便衝口而出。
他太恨了。
上輩子恨,這輩子依舊恨。
上輩子對不起初曉,這輩子他想好好地彌補她,可她卻不給他機會了。重生回來大半年了,他跟她的關係非但沒有修復,反而越走越遠,而他回來後雄心壯志,但是大半年的時間,他除了重開沈氏裝修公司,也沒有什麼大作爲,現在的他根本就沒有能力對付華宸。
原本以爲他能夠重新回來,就能重新開始,也能扭轉局勢,可惜理想很美好,現實太殘酷。
以前幫着他的商無極,愛上了凌熙,然後不再幫着他們了,華勁倒是還幫着他,但華勁的實力與華宸相差甚遠,華家老爺爺去世前立下的遺囑,至今不曾公佈,華勁得不到華氏集團的股份,也是很難爬起來的。
拉攏他這樣的小老闆,雖說衆人拾柴火焰高,不過在商界來說,華勁拉攏他們這種小老闆要對付華宸那總大老總,真的很困難,更何況華宸也不是沒有朋友的,不說別的,僅是商無極,就不會坐視不管了。
否則凌熙不跟他鬧纔怪呢。
沈燁從來沒有想到,一個女人,能改變一盤棋。
上輩子本該死去的凌熙,這輩子活着,或許從他和初曉回來開始,棋局就被老天爺改變了吧。
聽着沈燁的指責,初曉冷笑,這個男人到現在還好意思指責別人,上輩子的她呀,真的是瞎了眼纔會愛上沈燁,還愛得死心塌地,爲了沈燁捨棄一切,到頭來衆叛親離,無顏活在世上。
“沈燁,誰都可以指責我,唯獨你不可以,咱們不必拐彎抹角,都是重新來過的人,我都不知道老天爺讓你跟着我回來我幹什麼,我爲什麼會變?你還不知道嗎?你好意思這樣說我,沈燁,上輩子,是我瞎了眼,被豬油蒙了心,纔會對你死心塌地,我也得到了我應得的下場,這輩子,我爲華宸而活,你心裡的那個文初曉早在跳天橋那一刻便死了!”
她能重生,是要償還華宸上輩子的付出。
沈燁爲什麼也能重生,初曉卻想不明白。
她上次魂回上輩子的時候,還有些事,四叔不讓她看了,特別是關於沈燁的事,她倒是不糾結那些事,近來思念華宸,夢到的都是華宸,已經很長時間沒有再做夢迴上輩子的事了。
四叔說的,她只要知道她能回來,是因爲華宸就行了。
這輩子,她只需要和華宸好好地過日子就行,至於沈燁,不用想他。不管沈燁爲什麼回來,他背叛了她,害了她,都是抹不掉的事實,連老天爺都不想抹去那讓她痛苦的存在,讓兩個人雙雙重生回到四年前,卻不是重生回到七年前,如果是回到七年前,說不定沈燁不會再算計她。
“初曉……”
初曉那冷冰冰的一席話,瞬間讓沈燁回過神來。
他想起了上輩子,初曉跳天橋自殺後,那屍體躺在冷硬的路面上,但他卻不能近前,他知道她死了,死前頭破血流的。
“初曉,你能出來嗎?或者,我去找你。”沈燁手裡有着他自認爲是真的調查結果,迫不及待地想讓初曉看看,華宸就是拆散他們倆的真兇,初曉只要看過了結果,她肯定會回心轉意,重新和他在一起的。
只要她回心轉意,他也不想報復華宸了,帶着她遠走高飛,遠離華宸等人。
“沒空!”
初曉回給他無情的兩個字。
她與他之間已經沒有什麼好說的了。
至於他手裡的證據,她不想看,也不用看,她堅信華宸不是那樣的人。
“沈燁,我再提醒你一次,別再被某些人矇蔽了你的雙眼,你查到的,看到的,未必是真的。以後,不要再給我打電話,我不會接的,也不要再出現在我的面前,我們之間早在你下藥的那一刻就結束了。”
初曉說完便掛了電話,並且把手機都關掉。
“初曉,初曉……”沈燁連連地叫着,可惜文初曉還是無情地掛斷了電話。
他把手機從耳邊移開,看着手機,嘴角泛起了笑,那笑詭異得很,“初曉,你不相信我,你竟然不相信我,我手裡真的是有證據,證明害我沈家破產的人就是華宸!”
把手機一扔,扔到了遠處砸到牆壁上,再滑落到地板,是否摔壞了,沈燁沒有過去看。
他太生氣了。
心心念唸了兩輩子的女人,竟然不相信他!
難道他做錯了一件事,在她面前就再也沒有信任度了嗎?
華宸當年明明可以用其他方式救她,偏偏卻用了最直接的方法,她難道就不恨華宸?她不恨華宸了,她只恨他,只恨他!不,她連恨都不想給他了。
看着擺放在桌面的那些證據,沈燁陰森森地冷笑着:“華宸,既然初曉不相信我,那我就把這些東西都交給媒體,讓媒體大肆報道,總能毀了你的名聲吧,最年輕的大總裁?我呸,就是個奸商,殺人不見血的奸商!”
“鈴鈴鈴……”
手機被沈燁砸到了牆上,都還沒有砸壞,有人來電,還會鈴聲大作呢。
沈燁努力地調整好自己的情緒,才起身走到牆邊,撿起了自己的手機,看到來電顯示,是他請來調查真相兼幫他盯着華家大房的那個人打過來的。
他接聽了電話。
“沈先生,華家大房的人都回來了。”
“嗯,知道了。”
沈燁淡冷地應着。
“繼續幫我盯着,看他們下一步要做什麼。”必要的時候,他會把他和華真的事捅出來,不讓華真另嫁他人。他是不愛華真,不過華真是華家的小姐,怎麼說都是一枚棋子,至於華勁給他的兩百萬封口費,呵呵,太少了,封不住他的嘴。
出爾反爾的事,他沈燁也不是沒有做過。
“是。”
沈燁打算掛電話的時候,他想到初曉說的話,便對那人說道:“你再幫我重新查一次,當年沈家破產之事到底是誰指使的,別再給我華氏集團指使的這種答案,華氏集團裡面那麼多人,到底是誰指使的?給我查清楚點,那什麼銀行轉帳的事,查仔細點。”真是華宸做的,他不會留下那樣的把柄。
既然初曉不相信他手裡的證據是真的,那他再多查幾次,如果每次查到的結果都是一樣的,他再把這些證據交給媒體去報道,抹黑華宸的名聲,那個時候,初曉也別怪他。
他本來並不想那樣做的,他只想初曉回到他的身邊,只想帶着她遠走高飛,是她不願意,她相信華宸,那就休怪他無情無義了。
沈燁在這邊很生氣,初曉也很生氣。
靠坐在椅子上,半天都不說話。
“咚咚”
敲門聲響起。
初曉回過神來,應着:“進來。”
辦公室的門被推開了,先進來的卻是她的一雙兒女,兩個孩子懷裡都抱着一隻毛茸茸的小狗兒,毛色是純白色的,最初初曉還以爲是玩具狗,待看到小狗兒會動的,還會叫,她才知道是真的。
“媽媽。”
小宇抱着小狗兒歡喜地叫着,一副要把快樂與媽媽分享的樣子,他先跑到初曉的跟前,就把懷裡的小狗兒遞給初曉,初曉接抱過小狗兒,是一隻瑪爾濟斯犬。
“媽媽,狗狗。”小詠懷裡抱着的那隻也是瑪爾濟斯犬,兩隻小狗兒看上去似是一模一樣。
小丫頭特別的喜歡,她笑得小臉都紅了,見哥哥把小狗兒遞給媽媽,她也把小狗兒遞給媽媽。
初曉連忙抱過第二隻小狗,問着兩個孩子:“這是誰送給你們的狗狗?”
“爸爸,我爸爸送的。”小詠搶着回答。
初曉連忙問:“你爸爸在哪裡?”華宸回來了嗎?
兩個孩子一致地扭頭望向辦公室門口,兩隻小手也是同時地指向了門口,初曉順着孩子所指的方向望去,便看到了她想了將近一個月的男人站在那裡,手裡還抱拿着一大束鮮豔的玫瑰花束,正含笑地看着她。
初曉把兩隻小狗分別還給了一雙兒女,她自椅子上站起來,下一刻,快步地繞出辦公桌,朝華宸奔跑過去。
“老公,你回來了。”
她不顧兒女在場,一頭就扎進了華宸的懷裡,華宸怕她會扎壞了他買給她的花束,單手高舉起那束花,單手擁住了她柔軟的嬌軀,淺笑着:“老婆,我回來了。”
他說過在她的公司開張時,他一定會回來的。
哪怕他那邊的事情還沒有處理好,對他來說,妻子的事比他的公事更重要。
“老公,我想你,想死你了。”初曉緊緊地摟住華宸的身子,也不害羞了,把自己心裡的思念傾訴出來,“我從來都不知道我會這樣想念你,日夜都想着,只要我空閒下來,滿腦子裝着的都是你。”
聽着愛妻的傾訴,華宸的心軟成了一灘春水,他也很想妻子兒女的,略略地推開了初曉,華宸本想低頭去親吻愛妻,可惜夫妻倆忘了兩盞小燈泡還在場,在他低頭的時候,超級霸道小燈泡小詠隆重登場,一聲:“爸爸,我也要抱抱。”
驚得夫妻倆倏地分開。
初曉:……她都忘記了兩個孩子還在她的辦公室裡,滿心滿眼都是華宸。
華宸:……早知道就讓保姆看着兩個孩子,差點就親上他日思夜想的兩片紅脣了,被女兒這樣一叫,只能把渴望壓回心底。
“爸爸。”
一雙小兒女也是很想念爸爸的,雖說他們和初曉已經很親近,但他們更喜歡的人依舊是爸爸,將近一個月不見爸爸,現在爸爸回來了,兩個小傢伙都想往爸爸的懷裡鑽。
但孩子又捨不得兩隻可愛的小狗兒,站在華宸的面前,兩張一模一樣的小臉仰起,兩雙烏黑明亮又澄淨的眼睛閃爍着期盼,盼着爸爸把他們抱起來。
華宸先把花束遞給初曉,“老婆,這花送給你。”
初曉接過了花束,笑得甜蜜,“謝謝。”
“爸爸,我沒有花花。”小詠最喜歡和媽媽爭寵的了,見媽媽有漂亮的花花,她沒有,小丫頭頗有點委屈地說道。
華宸彎腰把一雙小兒女抱了起來,連同他們懷裡抱着的小狗兒,他抱着兒女走到沙發前坐下,親了親女兒白嫩的臉,他說道:“小詠有小狗狗,媽媽沒有,所以爸爸就送花給媽媽。小詠要花的話,那小狗狗就送給媽媽哦,小詠是要小狗狗還是要花花?”
小詠看看媽媽那束鮮豔的花,又看看自己抱着的可愛小狗狗,最終她選擇了小狗,便奶聲奶氣地答道:“爸爸,小詠要小狗狗。”
初曉故意逗着這個喜歡和她扮男人的“小情敵”,“小詠,媽媽用花束和你換小狗好不好?”
“不好。”
小詠摟緊了自己的狗,不捨得交換。
“爲什麼不好?”初曉挨着華宸坐下,逗着女兒。
小詠歪着腦袋想了想,答道:“花花不會動,小狗狗會動,我喜歡會動的。”
初曉和華宸相視而笑。
逗了兒女一番,華宸便喚來保姆,讓保姆帶兩個孩子出去。
兄妹倆怕爸爸又走,不肯跟着保姆,華宸向兒女們保證:“爸爸這幾天都不會走的,都會陪着小宇和小詠的,現在爸爸有些話要跟媽媽說,你們跟阿姨出去玩,聽話。”
“爸爸不準騙人,拉手指。”小宇要和爸爸拉手指,免得被爸爸騙了。
華宸寵溺地和兒子拉了手指,小宇說:“爸爸不能偷偷地走,否則爸爸就是小狗。”
“好,爸爸不會偷偷地走的。”
小宇這才放下心來。
兄妹倆被保姆牽出了初曉的辦公室。
華宸跟着到門口,等孩子們走出去了,他立即關上了辦公室的門,還反鎖了,免得小燈泡們玩着玩着又跑來閃閃發亮的。
初曉找了個花瓶把華宸送給她的花束插好,剛轉身就被摟進了熟悉的溫暖的懷抱裡。
“老婆。”
華宸貪婪地摟着懷裡的人兒,叫了初曉一聲後,就低下頭來尋着她的脣,先是貪婪地吻了一番,稍解相思之苦了,他才擁她回到沙發前坐下,不過並沒有放開她,初曉依舊靠貼在他的懷裡。
“我也想你,很想很想。”
華宸在初曉的耳邊低啞地說道,如果這裡不是她的辦公室,他真想立即和她燃燒幾回。
初曉調整好氣息後,仰起下巴,再勾低他的頭,主動地吻上他的脣,又是深情纏綿的深吻。夫妻倆都格外地想念對方,分離了將近一個月,深吻非但不能化解相思,反倒刺激着夫妻倆,華宸灼熱的脣舌開始轉移陣地,初曉氣息不順,急切地幫華宸脫着西裝外套。
“爸爸。”
辦公室外面又響起了小詠的叫聲。
“爸爸,你還在裡面嗎?”小宇的聲音也跟着響起。
雖說華宸一再地向兒女保證了,暫時不會再離開他們,可是兩個小東西還是害怕,玩了沒兩分鐘又跑來拍門。
兒女們的叫聲簡直就是一盆加了冰塊的冷水,潑到夫妻倆的身上,冷得夫妻倆的熱情瞬間熄滅。
華宸不得不中止,他的外套已經被初曉脫下來隨手扔在地板上,而初曉也是衣衫凌亂,紅脣腫脹,連頭髮都是亂七八糟的。
“爸爸。”
小丫頭還在叫着。
“少爺,小姐,先生和太太要說話,先生還在裡面的,沒有偷偷地走,咱們到外面去玩好不好,別在這裡吵着先生和太太。”保姆哄着兩個孩子走開,但孩子們不肯跟她們走。
初曉推開了覆壓在她身上的華宸,自沙發上坐起來,一邊整理着自己的衣衫,一邊向華宸抱怨着:“很快就到九月份了,送他們去幼兒園,兩週歲過了,上幼兒園小班也是可以的。”
華宸被兒女打擾了好事,也是很無奈,箭都搭在弓上了,卻無法把箭射出去,他扶起了初曉,手指如梳,幫初曉梳理好頭髮,說道:“忍忍,晚上哄他們睡着了就行,還是等到三歲了再送去幼兒園吧。”
初曉臉紅耳赤的。
她衣衫整理好了,頭髮也梳順了,見到華宸的西裝外套還在地上,趕緊幫華宸把外套撿起來,拍了拍衣服,問華宸:“要穿上嗎?”
“不用了。”
初曉便把他的外套放在沙發的扶手,華宸彎腰湊到她的耳邊啞聲說:“老婆,你剛纔也很熱情,很猴急。”
羞得初曉在他的腰間擰了一把。
華宸呵呵地低笑,“晚上回去再和你好好地‘訴衷情’。”分別了這麼長時間,不吃上幾次,都不能罷休。
保姆哄不走兩盞小燈泡,華宸也死了心,在老婆的辦公室裡,他別想和愛妻滾牀單,只得認命地去開了門,讓兩盞小燈泡進來。
“先生,對不起,少爺和小姐老是要找你。”保姆向華宸道歉。
先生出差那麼長時間纔回來,想與太太單獨地相處都不行。
華宸沒有說話,抱起了嬌氣又霸道的女兒。
孩子一直由他帶着,保姆只是從旁打下手的,自然哄不住孩子。
保姆默默地退開。
辦公室的門重新被關上。
初曉坐回了她的辦公桌內,華宸抱着一雙兒女,拖了一張椅子近前,就在她的對面坐着,看着初曉辦公,被他直勾勾又熾烈的眼神盯着,初曉有點不自在,嗔着他:“老公,你這樣看着我幹嘛,影響我辦公,沈少爺的婚禮方案快要完成了,這一次的方案不知道能不能讓他滿意。”
“我喜歡看着你。讓我看看。”華宸示意初曉把方案給他看看。
初曉便把電腦轉向他,讓他看着她的婚禮方案。
華宸細細地看了一遍後,說道:“不錯,很有新意,準備妥當的話,這場婚禮絕對會讓人難以忘懷,想起來都是甜蜜。我想沈少爺會滿意的,不過,老婆,你留點新意給我們呀,別全都用到別人身上。”
他說過,他們也要重新舉辦一次婚禮的,以彌補心中的遺撼。
初曉笑睨着他:“我以爲你早在準備了呢。”
華宸也笑,“是在準備之中,不過由於事情太多,目前還沒有準備好。”
“不急,慢慢來。我想着,要不,咱們倆就等商無極和凌熙舉行婚禮的時候,一起湊個熱鬧,如何?”
華宸搖頭,“我要給你獨一無二的婚禮,不想讓商無極佔了便宜。”
商無極:還不知道誰佔誰的便宜呢。
商無極同樣想給凌熙盛大轟動全城的婚禮,不用問也知道他不想和別人同時舉辦婚禮的,那樣會分走他們的熱度及大家的注意力。
初曉笑,“那好,我慢慢地想咱們的婚禮方案,你忙,你不用分心,我現在是開婚慶公司的,由我來準備吧。”初曉知道華宸現在回來並不是事情處理好了,而是她的公司要開張了,他回來捧場的。
剛纔他說了,這幾天他暫時不會走,就說明了,他只是回來幾天,幾天之後又要出差的。
華宸也笑,看初曉的眼神滿是寵溺,“老婆,這件事一定要由我來準備,你別和我搶。”
初曉也不和他爭,知道三年前的那場婚禮是他心底的痛,既然他要親自準備,那她就由着他了。最初兩個人說好是婚慶公司開張後就舉行的,但是想着容易,現實裡總髮生太多太多他們意想不到的事情,導致不能實現。
也不用急,慢慢來。
用商無極的一句話說,花童還太小呢,等花童長多一歲再舉行婚禮也不遲。
已經能抱着老婆夢周公了,商無極是真的不急了。
“回來幾天?”
初曉還是問了。
在初曉這樣問了之後,華宸眼裡的寵溺便換成了歉意,“老婆,對不起,我失信了。”本說是十天半月,甚至幾天就能回來的,結果拖了快一個月還沒有處理好。
主要是幾間具有一定規模的分公司同時出事,華宸現在才處理好兩間分公司的事,讓那間分公司重回正軌,另外還有幾間等着他去處理呢,在這段時間裡,損失也極大。
如果處理不好,損失更大。
“老公,不要跟我說那些客套的話,我們是夫妻,說過了風雨同舟的,有什麼事我們一起槓,你僅是出差,又不是做什麼,早點回來和晚點回來,不過是我多等些時日罷了。”
初曉不喜歡華宸向她道歉,他比誰都不想公司出事,也不想出差離開她的身邊。
她是比誰都清楚,華宸有多粘她,如果可以,他是恨不得把她拴在他的腰帶上,他去哪裡都帶着她的。
“頂多四天就要過去了。”華宸輕輕地說道。
兩個小傢伙能聽懂父母的對話,聽說爸爸四天後又要出差,小詠連小狗狗都不抱了,小狗狗跳站在地上,仰着頭看着它的新小主人,小詠哪裡顧得上新的“玩具”,踩着爸爸的大腿站起來,一把摟住華宸的脖子,叫着:“爸爸,小詠不要爸爸走。”
華宸:……
他只得先哄着女兒,讓初曉先做事,一會兒一家四口回家吃飯。
初曉也是很無奈,孩子粘手,又聰明,大人說什麼,他們都能聽懂了。
以後夫妻倆想說幾句情話,都得避着兒女。
好在她的新方案也完成得七七八八了,她再稍加修改下,自我感覺很好,便把新的方案以郵件的形式發給了沈少爺,也不等沈少爺回覆便關了電腦,對沙發上的父子女三人說道:“走啦,回家吃飯。”
“嗯。”
華宸抱起一雙兒女。
出差一趟歸來,兩個孩子就成了兩塊牛皮糖,粘手得很。
玉姨早就接到了消息,一家四口歸家時,飯菜已經準備好。
由於初曉的婚慶公司在後天就要開張,林芝鳳夫妻倆也特意地從山莊裡趕回來,要去捧場。
許如茵和玉少彥與初曉交好,又是兩個孩子的乾爸乾媽,自然也要去捧場,還準備着厚禮,兩個人也是提前從華家山莊回到熱鬧的市區,許如茵回到自己的家裡,玉少彥則在保鏢的護送下住回玉家別墅。
玉少彥堅持要回來,也是防着姐姐去搞破壞,還好,回來後,知道姐姐“生意”忙,已經離開了A市,他略略地鬆口氣,不過想到姐姐又去忙“生意”,他的眉頭又緊鎖,很清楚姐姐忙的是什麼生意,勸過姐姐無數次,金盆洗手的,但是姐姐不聽勸。
其實,他們家也有正當的生意的,姐姐又是個厲害的,以姐姐的手腕,他相信,哪怕不沾那些,僅是經營着正當的生意,也能保持着姐弟倆如今的生活水平。
飯後,華宸使出渾身解數,才把兩塊牛皮糖哄着去找周公。
然後,他把睡着的兩個孩子抱到隔壁的房間去。
待他回到房裡的時候,初曉幫他找了一套乾爽的居家衣服,“老公,你風塵僕僕地趕回來,先洗個熱水澡吧,洗澡水我已經幫你放好了。”
她還給了他一記飛吻,大膽地說道:“我在牀上等着你。”
華宸簡直就是心花怒放。
美滋滋地拿着老婆大人幫他找來的衣服,說道:“老婆,我會很快出來的。”
初曉拋給他婿眼,華宸真想連澡都不洗就撲倒她。
不過,他還是先去洗澡。
他的確是風塵僕僕地趕回來的。
等華宸從浴室裡出來時,初曉還真的躺在牀上了,她身上蓋着薄被,只露出了頭。
“老公。”
初曉在牀上軟軟地叫着,華宸最愛聽她軟軟地叫着他的名字,或者叫他老公,覺得那是他聽過最動聽的聲音,他聽着骨頭都會酥軟。
“來了。”
華宸美滋滋地,如狼似虎一般撲向了牀上的嬌妻,此刻在他的眼裡,美嬌妻就是他的盤中餐。
他急切地吻上那兩片紅脣,急切地想扒光她,扯開被子時,他只覺得血液都往腦門衝來,被子下的小妖精居然不穿衣服。
這麼體貼他的妖精,那他就不客氣地收了她。
都說小別勝新婚,小倆口真真切切地體會了一回小別勝新婚的味道。
在男女之事上,華宸向來龍精虎猛的,小夫妻倆分別了將近一個月,哪怕現在是大中午,華宸也吃了餐飽,直到初曉求饒了,他才戀戀不捨地收兵,還說晚上等兩個孩子睡着了再戰。
再戰……
初曉扯上薄被連頭都蓋住了。
她累死了。
“老婆。”
吃餐飽的華宸側身躺在初曉的身邊,見她用薄被連頭都蓋住,好笑地輕扯她的被子,打趣着:“是誰說在牀上等着我的,還害羞了。”
老夫老妻了,她的臉皮還那麼薄。
不過,他喜歡!
他就喜歡看着她害羞,臉紅,嬌嗔他的樣子。
“不是我說的。”初曉抵死不承認,“我臉皮沒那麼厚,沒那麼猴急。”
華宸哈哈地低笑,湊到她的腮邊又親了親,見到她雪白的脖子上滿是他的印記,他心滿意足地摟着她,“好,是我說的,是我厚臉皮,是我猴急,睡吧,晚上,我們要去大宅那邊吃飯,爸媽都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