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着電話裡的忙音,秦夭夭捏着電話的手不自覺的緊了緊,爺爺怎麼會突然出了車禍呢?
恍惚之間,他們已經到了醫院。
“讓我進去!”剛走進拐角處,秦夭夭就看到傅文遠正在門口跟人爭論着。他一隻手緊捏着拳頭,就好像下一秒就快要揮到對面的人臉上了。
王榮推了推眼鏡,雙手在前方握着,“不行,你不能進去。”
不想再聽他說什麼了,傅文遠直接就邁步往前想打開門,卻被王榮一下子攔住了。
“我是傅家長子,我現在要進去看我爺爺,你只是個律師,有什麼權利攔着我?”傅文遠揚高了聲,一把推開了王榮的手臂。
這猛的一推,王榮差點一個踉蹌摔倒門框上,不過還好他穩住了。“請你冷靜一下,這裡是醫院,不要影響別的病人休息。”他頓了頓,“況且,傅老先生也早就已經把你趕出傅家了,所以你現在並不是傅家長子。”
趕出了傅家?秦夭夭得知這個消息隨即瞪大了雙眼,她覺得很不可思議,傅文遠畢竟也是傅家長子,居然就這麼被爺爺趕出傅家了。
“我不想聽你說這些廢話,趕緊讓我進去!”傅文遠此刻已經憋紅了臉,一拳敲打在了牆壁上,他纔不管什麼影不影響病人休息,他只要達成自己的目的。
“王先生好。”秦夭夭帶着兩個孩子上了前,“爺爺在裡面休息着嗎?”她用眼睛的餘光偷偷的看了眼旁邊的傅文遠,平常的他溫文爾雅,而現在簡直是醜態畢露。
王榮打開了門,示意她進去,“傅老先生在裡面,您先進去吧。”
秦夭夭邁步準備走進去,她在心裡偷偷的笑着,這表面一套心裡一套的傅文遠如今落到這步田地,可真是讓人暢快啊!
“慢着!”她剛想踏進房間,就被身後的一聲令喝住了。
“你就是秦夭夭嗎?”兩名警察走到了他們旁邊,然後掏出了警官證,“我們是警察,現在懷疑你涉嫌行兇傷人,利用車禍傷害傅正遠先生,請您協助我們回警局查案。”
接着,不由分說就要把秦夭夭帶走。
秦夭夭還沒反應過來呢,自己怎麼就成了行兇的嫌疑犯了?她木訥的就任由警察推着自己往前走,絲毫也不去辯駁。
“不可能的,媽咪怎麼會做這種事呢!你把我媽咪放開!”傅綰綰衝上前想推開那兩名警察,奈何力氣太小,根本就推不動,只能幹站在一旁鼓着嘴。
傅遠遠摸了摸下巴,靜靜思考着,他覺得這事有蹊蹺,爲什麼媽咪會突然被盯上?
“警察先生,你們是不是搞錯了,秦小姐是傅老爺子的兒媳婦,怎麼會是她呢?”王榮忙走上前,試圖攔下他們。
但警察哪容得下他們說情,繼續帶着秦夭夭就往外面走。
“快放開媽咪!放開她!”傅綰綰跑出去拉住了秦夭夭,死死的拽着她的手臂,不讓她再往前走一步。
傅遠遠此刻也不再去多思考什麼,畢竟現在媽咪就要被帶走了。
“你們現在一點證據也沒有,就要把人帶走,這樣不太好吧警察叔叔。我媽咪剛剛可是一直都跟我們在一起的,怎麼可能去撞爺爺?”他雙手環抱着,一臉嚴肅,冷靜地分析着。
秦夭夭也慢慢從剛剛的恍惚中回過神來,見到兩個寶貝再努力讓自己留下來,內心暖到了極點。但這畢竟是警察辦公,身爲公民配合辦案是應該的,況且現在還沒定案呢。
“好了,媽咪只是過去配合辦案,警察叔叔也沒說媽咪就是罪魁禍首啊!乖乖等着媽咪回來。”她微笑着,摸了摸快哭出來的傅綰綰。
被秦夭夭這麼一安慰,傅綰綰也是停止了哭泣,淚眼汪汪地看着她。
“綰綰,夭夭說的對,我們就別搗亂了。”傅遠遠就像個小大人一樣指揮着綰綰,“夭夭,你放心,我們會救你的,你就放心地跟着警察叔叔去吧。”
傅綰綰吸了吸鼻涕,重重地點了點頭,剛剛的眼淚也都止住了。
“對!媽咪你就放心去,我和哥哥會救你出來的!警察叔叔你也要好好照顧我媽咪,不能讓她被別人欺負。”
說完,便跟着哥哥單手握拳,一起做了個加油狀的手勢。
秦夭夭笑了笑,兩個寶貝真的長大了。
“好了,趕緊走吧。”旁邊的警察已經有點不耐煩了,催促着快點離開。
無奈,秦夭夭也只能和大家揮了揮手,然後轉身離開了。
只不過……轉身的時候,餘光裡卻看到傅文遠嘴角勾起,他是在暗笑。難道這次又是他的計謀?
沒有再多想什麼,秦夭夭跟着警察去了警局。
事情沒有她想的那麼簡單。她本以爲警察帶自己回警局就是爲了錄個口供,自己錄完口供嫌疑就消除了,所以自己也就好回去了。
但事實上是,一到警局,她就被關進了牢裡,如果說是單人牢房也還好的,但是總是事與願違,她有了幾個“室友”。
秦夭夭蜷縮着身體躲在角落裡,房間裡只有一個小窗口,還是在牆的最上面。室內光線很暗,光線透過窗子灑落進來,裡面的人才勉強看得清楚四周的一切。
她這次是真真切切體會到坐牢什麼感受了。電視上好歹那些獄卒會給囚犯送點飯吃吃,再不濟也會給點水。但現在差不多也有一天了,秦夭夭一粒飯沒吃到,一滴水也沒喝到,再這樣下去她就快撐不住了。
“小騷蹄子,你犯了什麼事進來的?”一個爲首的女囚犯坐靠在牆邊上,旁邊是幾個她的小弟。一個在替她捏腿,一個在替她捶背,還有一個時不時往她嘴裡遞幾粒花生米。
那些個手下也是很有眼力勁的,見首領發問了,便裝腔作勢道:“墨跡個什麼?趕緊給我回答問題!”
秦夭夭擡了擡頭看了她們一眼,隨後又埋下了頭。她不想與這羣人爲伍。自己本來也就什麼都沒幹,沒必要與她們糾纏。
“他孃的,不知好歹!”那女領頭人筆直的坐了起來,狠狠地扔出去一粒花生米。
她擡起手指向了身旁的一個女囚犯,命令道:“你,帶幾個人過去教教這個新人規矩!”
那女囚犯接到這個命令之後,就彷彿中了什麼樂透一般,笑意佈滿了整張臉。只不過這笑是陰暗的,帶着嗜血意味。
“姐妹們,既然老大有令,那就跟我一起上吧!”她捏了捏拳頭,帶着兩三個人就走上了前。
秦夭夭嗅到了空氣中的危險氣味,她以爲自己沒什麼反應這羣人就會不理自己了,誰知道卻招來了這禍患。
她蜷縮的身體又緊了緊,蹲在牆邊瑟瑟發抖。監獄裡的囚犯個個都是窮兇極惡的,真不知道她們會幹出什麼事來。
“你們要幹什麼!再過來我喊人了!”秦夭夭想往後退,只是她已經是貼着牆了,根本沒辦法後退,只能眼睜睜的看着這幾個人不懷好意地衝着自己走過來。
“那你喊吧!喊破了喉嚨也沒人來管的!”最前面那女的大步一跨,迅速地扯住了她的頭髮,接着開始吆喝,“趕緊上來,給我扒了她的衣服!”
頭皮的撕`裂感讓秦夭夭疼得倒吸一口涼氣,她雙手緊緊按住髮根,試圖讓這疼痛感減輕一點,同時還不忘呼救。
“來人啊!救命啊!”她撕心裂肺的呼喊着,盼望着能有個獄卒來制止她們。
但果真就如她們說的一樣,喊破了喉嚨也沒有人來管。
有兩個獄卒巡查時看見了,但卻又當沒事人一樣離開了,這讓秦夭夭的心頓時沉到了谷底。
那些人力氣巨大,不斷地扯着她身上的衣服。
秦夭夭顧不了深`入腦髓的頭皮撕`裂感,畢竟現在貞`操最重要。她將雙手從頭上拿來,轉而緊緊的拉住衣服的領口,不讓她們將自己的衣服扒掉。
但寡不敵衆,再加上頭髮被扯着,她無法做大幅度的動作,輕輕一動,頭皮就彷彿要被扯開。
實在是忍無可忍,秦夭夭從頭上摸到了一個髮卡,狠狠地扎向了那個扯着自己頭髮的人的手。
“嗷!”被扎的那一剎那,那女囚迅速地放開了手,疼得叫喚了一聲。
“賤蹄子!你居然敢扎老子,我看你是不想活了!給我狠狠地整她!”女囚咬着牙,臉上的表情逐漸變得猙獰,她捂着自己的那隻手,鮮血順着指尖流淌了下去。
得到指示之後,另外幾個女囚犯加緊了手上的動作,現在不光是要扯掉她的衣服,還要把她手上的髮卡搶到手。
不一會兒,秦夭夭的衣服已經被扯的七零八落,而那隻可以保命的髮卡也到了先前那個扯她頭髮的人的手裡。
“賤人,讓你扎我的手!我戳瞎你的雙眼!”那女囚咬着牙就要把髮卡戳到秦夭夭的眼睛裡。
就在她以爲自己躲不過了的時候,一個打火機旋轉着飛了進來,正好打在了那女囚的手上,髮卡也就此落地。
“還想要命的話,就給我住手!”傅文城的到來帶來了一股寒意,讓人退避三尺。
“誤會誤會,都是鬧着玩的。”他的壓力讓爲首的老大從牀上站了起來,虛僞地掩飾着剛剛發生的事。
“玩兒?那我也跟你玩玩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