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媽你怎麼了!你醒醒啊!”秦夭夭搖晃着母親的身體,卻始終得不到一點回應。
秦夭夭離開秦家後便打了車,十分迅速地就來到了醫院。
來到後直奔了阮玉英的病房。原本還能起身畫畫的母親,此刻已經緊閉着雙眼,昏迷了過去。
她望着母親因病痛的折磨而蒼白了的臉,心中的自責感已經溢了出來。
都是因爲自己答應了蘇婉婷的要求後一直慢吞吞,才讓母親受這種苦,都是自己的錯。
“林博士!林博士你救救我母親好嗎!”
作爲她母親的醫生,林博士自然也是站在了一旁,只不過他的處境卻是有一絲絲的尷尬。明明他是醫生,卻不能救人。
治病救人乃是醫生的本分,而救命之恩確實該當涌泉相報的。
不是他不願意去救他母親,看到她們這個樣子吧,他雖然於心不忍,卻也無能爲力。年輕時,自己曾當過兵。某一次和蘇婉婷父親一起出任務的時候,他父親救過自己的命。
而現在蘇婉婷又和她有矛盾,他自然是需要聽從蘇婉婷的意見,哪怕是壞了自己的醫德,他都還是要報這個恩的。
“我這也是沒辦法,你要想救你母親,我是沒辦法的,你只有去找蘇婉婷。”林博士無奈的搖了搖頭,給了點建議。
“你只有去找蘇婉婷好好談談。只有她滿意了,你的母親纔有救。”
他說的沒錯,秦夭夭自己也應該早就明白了這一點。
她伸手抹去了自己臉上的淚水,拿出了口袋裡的手機,撥通了蘇婉婷的號碼。
“你現在在哪裡?”還未等電話那頭說話,秦夭夭就先開了口,把那邊本來說的話堵了起來。
“我知道你想跟我說什麼。”蘇婉婷握着電話,表情是十分地滿意,她早就料到秦夭夭會找自己再談一談的。
“你知道就好。”秦夭夭凝了凝神,緩解了自己剛纔的情緒,“樓下最近的一家咖啡廳,我在那裡等你。”
這句話說完,她便掛斷了電話,很多事情,她沒辦法在電話裡說清楚,只有當面表達,才能讓事情更清楚明瞭。
“來的挺早嘛。”蘇婉婷拎着包坐到了秦夭夭的對面。
相比較秦夭夭的路程,蘇婉婷她離得是最近的,卻整整比秦夭夭晚來了一個半個小時。不過這些都已經不重要了。
“我母親,希望你能繼續救她。”她擡起頭,鄭重的對蘇婉婷說道。她明白接下來蘇婉婷肯定要提出來很無理的要求,但是爲了母親的病情,自己必須要咬着牙承受下來的。
“很簡單啊。”蘇婉婷拿下了眼睛上的墨鏡,擡起了頭和秦夭夭對視着。“你只需要好好配合我,答應和文城斷絕關係就好。”
秦夭夭緊握着手中的杯子,她已經決定了要跟傅文城離婚了,只不過實在是逃離不了他的掌心。
“你上次提出來這個要求的時候我就已經開始做了,只是我逃離不開。”
“這還不容易嗎。”蘇婉婷不緊不慢的說着,“你想逃離,那就直接讓他變得討厭你,恨你!”
她說着這些,嘴角還不經意勾起一抹笑。
“如果說你還要問我如何讓他開始恨你,那你就把上次偷股份的事情告訴他,就說是你本人內心的想法。”
看樣子,她已經打了很久的如意算盤吧,不然也不可能這麼流暢的給出了一個生活方案了。
“那行吧,那就按你說的來。不過你一定要保證,我離開他了你就會讓林博士好好治療我母親。”秦夭夭不放心,還是要把話再說說清楚。
蘇婉婷拿起了杯子喝了口咖啡,隨後說道:“你放心,只要你做到了離開他,那你的母親便也會安然無恙的。”
“好,一言爲定。”撂下這句話,秦夭夭便起身離開了。她現在就要去找傅文城,然後把話說清楚。
只是,她的心還是有一點躊躇的,畢竟這次這條路走了,就再沒有回頭路了。都已經恨自己了,還怎麼重歸於好呢?
秦夭夭思索着,腳步卻已經不自覺在家門口停下了。
說,還是不說?
她望着大門,猶豫着要不要立刻進去。但一想到躺在病牀上昏迷着的母親,她又立刻下定了決心,走了進去。
他的鞋在鞋架上,看來是已經回來了。
秦夭夭在家中搜尋着他的身影,最後落定在書房門前。
她伸了伸手想要敲門,但到半空中卻又停住了。
“要進來就進來,別杵在門口。”
裡面的人已經注意到了自己,本來還猶豫着要不要進去的她最終還是一把推開了門。
“傅文城,我們好好談談吧這次。”秦夭夭剛跨了進去,立馬就開門見山地說了。
這書房內並沒有多餘的光照,只有一盞昏暗的小檯燈不停的忽閃着。隨着燈芯的不斷跳動,秦夭夭的心也跟着“砰砰”跳着。
傅文城放下了手中的文件,斜靠到了椅背上,想聽聽看她到底有什麼說辭。
“既然想要找我好好談談,那剛剛爲什麼杵在門口不進來?是在猶豫什麼嗎?”他雙眼眯起,似乎從這一條小縫裡能窺探出她的內心。
“我……”秦夭夭一時之間竟沒辦法回答他這個問題,她確實是在猶豫,確實是捨不得他。
但那又能怎麼樣呢?
“我只是覺得你人在書房可能是在處理公司的事吧,打擾到你不太好。”最終還是嘴硬敵過了心軟。
這個回答,讓傅文城的眸子頓時冷了下去。
“正如你所說,我現在很忙,有什麼事趕緊說。”
“不佔用你多少的時間,我只需要一會兒就能把我的話說清楚。”秦夭夭往前進了一步,想再靠近他一點,看清此刻他的面部表情。
不過不用看也能猜到,大概是已經生氣了吧。
“放我離開。”還是那個要求,但這次從她嘴裡說出來卻沒有了先前的偏激。
而傅文城依舊是那麼的冷靜,隨手翻動着桌子上的文件。
“你應該知道,我說過的,你永遠都是我的傅太太。”
“呵呵。”秦夭夭輕笑,“把一個不愛你的人一直扣在你的身邊有意思嗎?”
一字一句從她口中慢慢吐出來,表面上裝得雲淡風輕,實際上手心已經出滿了汗,無法控制地顫抖着。
“你說什麼!”
猩紅的眸子從微光中擡起,這讓秦夭夭忽的一下怔住了,但話已出口,硬着頭皮也要繼續說下去。
“我從沒愛過你。”依舊是這麼雲淡風輕。
“你可真夠大膽的,居然敢說從沒愛過我?”傅文城起身,朝着秦夭夭緩步走去。
她也是絲毫不認輸的,爲了迎合着他,她也不斷向前走去,“我爲什麼不敢?還有啊,上次偷股份那件事是我自己的想法,從來就沒有人逼我。”
秦夭夭冷笑着,所說的話字字戳心,卻沒想過待會會有什麼後果。
“你以爲我會信嗎?”深邃的眸子冷到了極點,此刻,他已經緊貼着秦夭夭的身體,但卻還在不斷前行着。
爲了配合他的步伐,秦夭夭不斷地後退,嘴裡還不忘着激怒他。
“爺爺也是我找人撞的,你個蠢貨,居然還一直相信着我,呵呵。”
想不到更好的措辭,她只能把這個大鍋也自己背上。總之,就是要讓他死心。
話剛說完,一隻大手緊緊扼住了她的喉嚨。冰冷的牆壁緊貼着後背,後面早已沒有了退路。
“你胡說!罪魁禍首我已經都找出來了!你認爲我會相信你說的嗎!”傅文城早已沒了起初的鎮定,他所表現出來的就是無盡的慌亂感。
“咳咳……你認爲我和你……在一起是很快樂的嗎?”
“其實吧,你那方面……根本一點都不行,我和你在一起從來……都沒有過感覺。”
喉嚨的乾澀感讓她覺得她快要死了,但這也說明了傅文城是真的生氣了,那這是不是就可以代表着他會死心了呢?
“女人,你這是在自討苦吃!”
“嘶”
本來修身的長裙已被扯破,潔白的大腿此刻展露無遺。
“你要幹什麼!”此刻,秦夭夭慌了,她只是想讓他死心,卻沒想到激怒過了頭。現在她開始有一點點後悔說他那方面不行了。
他那方面多行難道自己心裡沒數嗎?
“幹什麼?當然是讓你再和那方面不行的人試試!”
說罷,她感覺整個身體便都爲他所佔據。
“你停下!禽,獸!”秦夭夭極力想掙脫出他的懷抱,奈何卻被他緊緊的環住,動彈一下都不得。
隨着傅文城最後的一聲悶哼,所有的都結束了。
秦夭夭無力地趴倒在地上,此刻,她只覺得下面撕,裂的疼。傅文城這次太過火了。
鮮紅色血液在地上蔓延開來,可得到的卻只是傅文城的一聲輕嗤。
“不是沒感覺嗎?我有感覺就夠了!還有你口中的離婚,那是絕對不可能的!我不離婚,你一輩子都要呆在我們傅家!”
撂下這句話,他便轉身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