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你們有個美好的夜晚。”
“愛德華”熱情的和秦夭夭他們告別,臨走的時候還不忘和傅文城揮手示意。
秦夭夭看着他的背影,忽然有些神往的眯了眯眸子,完全沒有發現傅文城已經又來到了她身邊,正一臉肅然的看着她。
“秦夭夭。”
“啊?”秦夭夭回神,茫然的看向傅文城。
“你眼睛應該看哪裡?”傅文城拉住她手腕,緊緊的盯着她那雙澄淨的水眸。
看哪裡?當然是……看好看的人了!
忽然一陣心虛,是個男人應該都不喜歡自己的女人看別的男人吧,而傅文城的表現明顯就已經不樂意了。
“你說我該看哪裡?”她挑眉,眼中閃過一絲粲然笑意。
明知故問,她忽然覺得,看傅文城吃醋的樣子好像更有意思!
傅文城眼神裡蘊瞞了怒意,拉着秦夭夭把她拉進自己懷裡,在她耳邊警告的道:“秦夭夭,你是我傅文城的妻子,是傅太太,以後除了我之外,不許看其他男人!”
“那不行!”秦夭夭當時就反駁。
傅文城的怒火登時衝上心中,臉色陰沉的放佛下一秒就要爆發了。
“遠遠也是男人啊,難道我連遠遠都不能看了?還有路上這麼多人,有男的有女的……”
“我說的什麼意思,你心裡清楚,如果在被抓到你用剛纔的眼神去看別的男人,我會讓你知道後果。”
不等秦夭夭把打哈哈的話說完,傅文城就已經打斷了她的話。
秦夭夭張了張嘴巴,目光一閃,用力甩開傅文城握住自己的手。
“我知道啦,你怎麼這麼小氣,你和別的女人喝酒,我都沒有要求你不能去看別的女人,現在你還好意思來說我。”
她小聲的嘟囔着,在她身邊的兩個小傢伙互相對望了一眼,兩人同時露出了天真滿意的甜笑。
出了酒店,陸航陸助理正在門口等着他們。
“boss……”
“鑰匙。”
因爲陸航把人給跟丟了,最後傅文城是看到了傅遠遠發來的信息才知道秦夭夭他們在這裡,解釋的話他不想聽陸航多說,拿到鑰匙後,便帶着秦夭夭和兩個孩子上車。
秦夭夭看着這輛黑色奔馳,頓時恍然的道:“原來剛纔在路上跟蹤我們的車子就是陸航!”
傅文城踩下油門,從後視鏡裡看了她一眼,微笑,並不回答。
也算是默認了。
秦夭夭忽然不知道說什麼好了。
這傢伙看她喝了酒,沒有親自追出來,卻讓助理一直跟蹤她!
“那你能找到我們在酒店,也是陸航的功勞咯!”
她不甘心的問。
“媽咪,對不起,酒店的位置是我和哥哥告訴爸比的。”傅綰綰小聲的道歉。
天,說到底,原來今天自己所做的一切,都在傅文城的掌握之中!
她幽怨的看向傅綰綰,嘟着嘴巴問:“你們怎麼能背叛我呢?”
傅綰綰猛地抱住秦夭夭,又軟又糯的嘴巴吧唧一口親在她臉上:“媽咪,我們是一家人啊,我想要媽咪,也想要爸比陪着我們嘛!”
小孩子說出這樣的話來,讓秦夭夭心裡一陣暖呼呼的,她朝傅文城看去,孩子把她當成一家人來對待,她也在不知不覺中,把他也當成了自己生命裡的人。
她曾經真的以爲,自己這輩子都不會再相信男人了。
“我的綰綰好乖,媽咪會一直陪着你們……”
傅文城嘴角不自覺的輕輕上揚,看向秦夭夭的時候,目光裡含着柔和的光芒。
可能,這就是家的感覺吧。
第二天,傅家老宅裡。
秦夭夭迷濛的睜開眼睛,發現自己正躺在一個結實溫暖的臂彎裡,臉一下子就燙了起來,又小心翼翼的把頭埋在鬆軟馨香的被子裡。
“醒了?”
頭頂是傅文城含着笑的低沉聲音。
“嗯……”秦夭夭想到昨晚他半夜把她拖到這張牀上,就皺着小臉,不由一陣懊惱。
她怎麼就鬼使神差的想信了他的鬼話,以爲他找她,就只是單純的“談談”這麼簡單?
現在腰還痠軟的難受,可是今天她的假期就結束了,還要去上班。
能不能不去!
“不起的話,我們就再睡一會兒。”頭頂又傳來傅文城的聲音。
他是出了名的守時自律,根本就不可能會因爲賴牀而遲到的,可懷裡的人太讓人慾罷不能,他也想做一回從此不早朝的君王。
“不不不,我起,起來!”
秦夭夭忽然跳了起來。
開玩笑,她又不是十七八歲的純情少女,怎麼可能不知道這一大早上黏糊糊的氣氛是怎麼回事兒?
這要是敢真的再睡一會兒,恐怕她的老腰就真的直不起來了。
她飛快的跳下牀,撐着痠軟的兩腿去浴室。
傅文城luo露着結實的上身,也跟着走進了浴室。
“啊!你進來幹嘛?”秦夭夭披着浴巾剛放好水,忽然被傅文城嚇了一跳,趕緊死死捂住肩膀上的的浴巾。
可上面捂住了,下面的兩腿細腿兒就免不了曝光。
“時間緊,一起洗。”
傅文城很平靜的說道,可的他胸口明顯的起伏已經出賣了他的真實情緒。
傅氏老宅裡面房間三十多個,怎麼也不至於讓兩人擠一個浴室。
秦夭夭摟緊了浴巾朝門口走,“那我去別的房間洗。”
剛一挪動腳步,她就忽然被一陣巨大的力道給拖住,整個人都落入一個結實寬廣的懷抱裡。
“你溼了。”
溼了?!
秦夭夭心裡忽然一緊,低頭,發現自己胸口的位置被水打溼了一大片。
她慌忙掙脫開傅文城的懷抱,這傢伙太不正經了,兩人要是真的在一起洗,今天上班妥妥的要晚!
……
兵荒馬亂的收拾好,等秦夭夭和傅文城一起下樓的時候,傅綰綰和傅遠遠已經別管家送去學法文了。
秦夭夭臉上帶着一絲和紅暈,繃着臉上車,一路上都不說話,一直到傅氏集團33樓的秘書檯坐下,這才暗暗鬆了口氣。
一旁的小朱奇怪的看過來,“夭夭,你沒事吧,你的臉怎麼這麼紅?”
秦夭夭捂着臉,照着鏡子看:“很紅麼?沒有吧!”
“是很紅,是不是生病了,要不回去休息下?傅總前幾天好像心情不好,我們都躲着呢,萬一出什麼岔子……”
小朱一想到傅文城冷着臉,訓斥來作報告的經理們的樣子,就不由打了個冷顫。
秦夭夭愣了一下,傅文城心情不好?好像……是有真麼回事哦!
前幾天她總是陪着傅遠遠和傅綰綰,確實忽略了他的感受,原來……他是這麼在意她的。
可惜自己太后知後覺了,當初還以爲是他在故意跟自己生氣……
“哈哈,沒事,我看他今天心情挺好的。”
她打着哈哈說道。
這時,33樓的電梯忽然開了,從裡面下來一個禿頂的西裝男,他一下來,就直接朝秘書檯走去,猛地將一份文件甩到秦夭夭面前。
“這就是你們秘書們往下面傳達的傅總命令麼?你看看,你們自己看看,上面都是什麼亂七八糟的!”
秦夭夭和小朱同時被嚇了一跳。
這個男人是財務部的主管,據說也姓傅,是傅家裡的一個長輩。他向來脾氣不好,喜歡揪住一點點小錯,就對人大發脾氣。
小朱膽子小,此時眼裡的淚水都要被訓得掉下來來,躲在秦夭夭身後,一聲都不敢吭。
秦夭夭挑眉,探出手去拿起文件,翻看了一半,卻並沒有發現裡面有什麼問題。
“傅主任,這個文件有什麼問題麼?”
“有什麼問題?問題大了,這裡物流出庫的信息,所有的編號都和原來的編對不上,現在已經到港口的貨物全部都因爲這些編號的問題,沒辦法出貨,只能滯留在港口,你們說,這麼嚴重的失誤,責任由誰來負!”
禿頭男人大聲朝秦夭夭吼道,唾沫星子都滿天飛,要不是秦夭夭和小朱裡的遠,那些唾沫都要噴到她們臉上了。
秦夭夭一臉懵。
從她出了照片黑料的事情之後,傅文城爲了保護她,專門給她放了將近一個月的假期,今天是第一天上班,根本就不知道是怎麼回事。
“不是,傅主任你先彆着急,現在我們最要緊的還是想想該怎麼解決問題,您這麼跟我們吼,又能有什麼用呢?”
遇到困難先找解決辦法,這也是她這五年來已經養成的行爲習慣。
因爲她知道,在失去了秦家大小姐和影視圈新星的光環之後,她的每一餐飯,每一件衣服,都要自己的去努力掙來。
“放屁!你們做錯了事情,這件事情就得有你們來想辦法,老子不管了!今天要是貨物不能正常運送到廠家,公司將會損失一千多萬,到時候我就把你們一個個送進監獄!”
禿頭男人更氣憤了,眼睛瞪得像牛眼睛,食指指着秦夭夭和小朱,說着還要拿秘書檯上的盆栽去砸人。
秦夭夭拉着小朱就往一旁躲去。
哐噹的一聲,盆栽在距離秦夭夭腦袋一公分遠的距離掉落在地上,泥土和瓷盆都四分五裂的散開。
秦夭夭臉色頓時像是被冬日裡的風颳過一樣,漸漸變得慘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