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個人一起吃過飯,雖然是在醫院,也過得開心快樂。
時間不早了,紀晴歌不得不去上課,莊宸墨送她。
“爸,我一小時後就回來,到時候你回家睡去啊!明天早上去買菜,也新鮮些。”紀晴歌張羅着。
“這孩子!還給她爸張羅起家務來了!”紀必文笑話着。
紀晴歌也跟着笑,再與劉淑說了幾句,才與莊宸墨離開。
“宸墨,你先回家吧,晚上我陪着媽就好。”紀晴歌對莊宸墨說。
“我和你一起。”莊宸墨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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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用了!”紀晴歌嬌聲,“你剛升職,每天上班那麼辛苦。再說了,兩個守在那兒也沒用。”
“你媽就是我媽,我去守着也是應該。”莊宸墨堅持。
“宸墨!”紀晴歌裝出一副很不開心的表情,“我不希望你太累,我媽住幾天就出院了,我可以的。”
莊宸墨抱紀晴歌在懷裡,“沒有老婆在,我睡不着。”
“瞎說!”紀晴歌滿臉甜蜜,“聽話啦!我在醫院守着媽,你在家裡好好休息,然後中午我來跟你一起吃飯還不行?”
莊宸墨依舊搖頭。
紀晴歌不滿,“我和我媽在醫院還可以說點母女之間的心裡話,你在那兒,我媽鐵定睡不習慣。”
莊宸墨一想也是這個道理。
見莊宸墨有些動搖了,紀晴歌湊在他耳旁,以着儘可能的小聲說:“你照我說的做,等媽出院了,我好好伺候你一次。”
話裡的“伺候”,自然是牀上的伺候。
莊宸墨沒忍住笑出聲來,紀晴歌爲了不讓他去醫院守劉淑,可真是豁出去了!
而紀晴歌則羞得滿臉通紅,將頭埋進莊宸墨的頸窩,小手不時地在他的胸膛落下粉拳。
“老婆。”莊宸墨的聲音低沉飽滿。
他知道,紀晴歌是爲了讓他睡得好些,不想他太『操』勞。
有妻如此,他還有什麼好不滿的呢?
莊宸墨抱緊了紀晴歌,“好,我聽老婆的。”
“討厭!”紀晴歌嬌嗔,“非得要用這種條件你才肯答應。”
“是因爲感受到老婆的關心才答應的。”莊宸墨輕聲,“下課我來接你,送你去醫院。”
“不用了啦!”紀晴歌忙拒絕。
“一晚上都不見我,你不會想我?”莊宸墨問。
紀晴歌忍不住笑,才一晚上而已,更何況,他們今天也見得不少吧?
莊宸墨霸道地吻住紀晴歌,將她的笑聲都堵了回去。
脣舌的糾纏濃情蜜意,紀晴歌閉着眼接受莊宸墨的吻。
吻到濃時,紀晴歌輕輕抱住莊宸墨的腰,他忽然將她往身體裡一帶,她幾乎是趴在他的身上。
紀晴歌忙將莊宸墨推開,再這樣下去,說不定莊宸墨又會在車子裡將她辦了!
莊宸墨的呼吸加急,紀晴歌理了理頭髮,小聲道:“我要去上課啦!”
“嗯。”莊宸墨努力消除**。
紀晴歌不再多待,推開車門就小跑着進華特公司。
莊宸墨則在車裡,望着紀晴歌逃竄的背影啞然失笑。
紀晴歌才跑沒幾步,蕭良忽然拉住她。
“你幹什麼?”紀晴歌的怒氣輕易就上來了。
“和莊宸墨吻得挺開心嘛!怎麼不直接脫了衣服做一次?”蕭良的語氣兇狠。
紀晴歌擰住眉頭,剛纔,蕭良都看見了?
“我和我丈夫恩愛,你管得着?”紀晴歌沒有好的語氣。
蕭良氣結,“紀晴歌,我看你是真將我忘得一乾二淨了是吧?”
看見莊宸墨與紀晴歌接吻,而且兩人那麼幸福的模樣,蕭良就恨不得將紀晴歌綁在身邊,讓她還是他的!
蕭良甚至不明白自己爲什麼看見紀晴歌和別的男人在一起會有這麼大的反應。
總之,他沒得到過的東西,也不許莊宸墨那麼享受着!
“難道你還記着我?”紀晴歌隨口一句挖苦。
蕭良被莊宸墨與紀晴歌接吻的鏡頭氣得幾乎沒有理智,他將紀晴歌推在牆上,熱吻朝她的脣落了下去。
紀晴歌驚慌失措的,畢竟她的身子還是過於瘦小了,對於蕭良的狼撲,她幾乎是沒有招架之力。
眼看蕭良的脣落下來了,紀晴歌的眼眸睜大,下意識將頭偏開,想起莊宸墨對她說過的:“如果遇到『色』狼,逮着機會,用你的膝蓋踢他的下盤。”
紀晴歌渾身都在發抖,她和莊宸墨實踐過很多次的動作,眼下,面對的人是蕭良,她不可抑制自己內心的恐懼。
可有時候恐懼,也會來帶力量。
紀晴歌的雙手緊緊扣住蕭良的雙臂,用盡她全部的力氣將他抵住,然後,她忽然擡腿,膝蓋上揚,踢了蕭良的命根子。
即刻,“啊”一聲公鴨嗓般的大叫在華特公司裡響起,『蕩』了好久的迴音。
紀晴歌一路跑到教室坐好,她猜,今晚蕭良恐怕是不能來上課了吧!
一想到蕭良那鬼哭狼嚎的樣子,紀晴歌的心裡頭就格外的爽!
她曾經幻想了無數次用莊宸墨教她的這招來對付蕭良,如今,她終於成功了!
紀晴歌恨不得拍手爲自己鼓掌稱快!
劉怡淡看了紀晴歌一眼,爲着紀晴歌臉上那收也收不住的笑而覺得格外刺眼。
“笑吧。”劉怡的聲音很輕很輕,“我看你還能笑到什麼時候!”
劉怡的目光裡帶有濃郁的算計,她手中那張白紙已經被她『揉』成了一團,彷彿那就是紀晴歌,隨時會成爲她的掌心之物。
下了課,紀晴歌特意看向蕭良的座位,是空的,紀晴歌沒忍住,“噗嗤”一聲笑出來。
紀晴歌的心情格外好,她拎着包,哼着小曲就往外走。
到了華特公司門口,紀晴歌卻沒看見莊宸墨的車。
紀晴歌不由嘟起了小嘴,想:莊宸墨應該是回家了吧?
也對!
要他在車裡等她一個小時也確實夠無聊的。
可他還那麼斬釘截鐵的說一定會等她,送她去醫院呢!
紀晴歌小嘴翹得更高,她四下看看,確實沒看見莊宸墨,這才向公交車站走去。
城市的路燈是守衛的戰士,紀晴歌仰眸看着路燈,她琥珀『色』的眼眸亮晶晶的,耀着燈光,那麼清澈純粹。
“咦!這不是紀晴歌嗎?這麼久沒見,你還是這樣沒變啊!”一個粗雜的男聲響起。
男聲就響在紀晴歌身旁,紀晴歌的心“咯噔”了下,這個聲音,是?
紀晴歌回眸,瞧着站在她面前的男人,果然是他——紀晴歌的第四任男朋友,因爲他前女友回心轉意了,所以要紀晴歌滾得越遠越好!
“是、是你啊。”紀晴歌一時還沒反應過來該用何種態度對待纔好。
“你還記得我啊!”男人笑了起來,“是不是我在你身上留下的記憶太深了,所以你壓根兒就沒忘記我?”
接着,男人又說:“聽說,當年我和你分手之後,你傷心得說再也不找男朋友了啊!”
這個世界上,有些人,談不上做了多少天大的壞事,斷定他爲壞人,是因爲他習慣在別人的傷疤上找樂趣。
紀晴歌的記憶全部涌上心頭,那刺心的痛現在回憶起來,依然還讓她不舒服。
“哪有!我現在過得不知道多好呢!”紀晴歌笑着爲自己找臺階下。
“你就別跟我裝了!”男人笑得無所謂,“我還不知道你的『性』子嗎?哎,你電話號碼多少?改天一起出來吃個飯?聊聊理想,談談人生?”
紀晴歌眼睛瞪得跟銅鈴似的,剛想說話,一個低沉醇厚,美妙得如竹間細雨的聲音響起:“老婆?遇見朋友了?”
“宸墨!”紀晴歌心下一喜,當即,莊宸墨下車,走到紀晴歌身邊來。
“紀晴歌,這是?”男人指着莊宸墨問。
看莊宸墨一臉的英俊瀟灑,一身的風度翩翩,與生俱來的氣質就是人之尖子。
“我是晴歌的老公。”莊宸墨伸出手,與男人相握。
相較之下,男人的氣勢差了一大截。
紀晴歌喜滋滋的,在莊宸墨耳旁小聲說:“前前男友,跟你提過的。”
聽言,莊宸墨幽靜如潭的眸光裡閃過些什麼,再面對男人時,莊宸墨身上的壓迫氣勢不由多了起來。
男人顯得很是詫異的問:“你結婚了啊?”
紀晴歌暗爽,帶着莊宸墨這個丈夫出入,她能有的,除了是長面兒還是長面兒!
此時的紀晴歌特別希望的就是召開同學聚會,讓全班的人都知道她找了個這麼好的男人做老公!
幻想着那個場景,紀晴歌不由地嘚瑟起來。
紀晴歌挽上莊宸墨的手,做出一副小鳥依人狀,說:“是啊!我結婚了。怎麼樣?我老公不錯吧?”
“啊。”男人本來還想炫炫他過得有多麼多麼好,可看紀晴歌這一臉幸福的小女人模樣,男人像是碰了一鼻子灰,臉也快成了豬肝『色』。
“我突然想起我還有事,不多聊了。”男人說着,加快腳步就走了。
紀晴歌站在原地樂得不行,她眸光裡的閃亮是她的興奮,“宸墨!我親愛的老公!你怎麼就這麼好呢!”
他不需要多說一句話,不需要擺出強悍的氣勢,就能將她的前前任擊敗得落花流水!
莊宸墨淡看着紀晴歌,問:“我哪裡好?”
“哪裡都好!”紀晴歌喜形於『色』,“我爲找到你這麼好的老公而驕傲,並且,理直氣壯地自豪着!”
莊宸墨的脣角勾起一個笑容,拍了拍紀晴歌的後腦勺,說:“去醫院吧!讓爸早點兒回家睡覺。”
“對對對!”紀晴歌忙點頭,覺得莊宸墨想的就是周到!
“老公啊!你可真是我的大福星!”紀晴歌笑得嘴都合不攏了。
莊宸墨特別喜歡看紀晴歌笑的樣子,他只希望,帶給她這種滿足且開心的笑容的人,一直都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