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又過去了十分鐘,莫唯一有些昏昏欲睡,當聽到廚房的們打開的聲音,她又瞬間精神了。(首發)
伏哲瀚出來了,手中端着一個托盤,托盤上不知道放着一些什麼,還冒着熱氣,還一陣很香的味道,有香菇的味道,還有肉的味道,還有米的清香。
莫唯一今天第三次的摸肚子了,十分不好意思的盯着伏哲瀚手上的捧着的東西,雖然她還沒有完全看到,但是她可以肯定一定是好吃的東西,真是想不到,伏哲瀚居然還會做飯。
扭扭捏捏的實在是不像她,於是她決定大大方方的的走過去,然後旁若無人的坐在了餐桌上,早就把剛剛在餐廳裡面的事情給忘了。
這個時候她恍然明白,原來她也是有吃貨本質的,可以爲了吃的連節操都不要了。
伏哲瀚神情淡漠的看了她一眼,將粥放在餐桌上,然後坐在了莫唯一的對面,自己端起一碗粥十分優雅的開始吃了起來。
莫唯一肚子咕咕的叫,她十分垂涎的看着另一碗粥,行動總是比思想還要快,手已經捧住了那一碗粥,然後偷偷地看着伏哲瀚的表情,見他沒說什麼,只是在吃自己的,於是莫唯一的心中更是激動了,將那一碗粥往自己的面前拖動的了一下,她一副做賊心虛的樣子。
伏哲瀚挑眉看着她,一開始還只是不動神色的笑着,餘光在瞥到她十分滑稽的動作的時候,他笑的更歡,目光鎖着她的臉,眼神愈加深邃。
“莫唯一,我說過這是給你的吃的嗎?”他想要逗一逗她。
莫唯一正在端碗的手微微一僵,臉上閃過一絲尷尬,但是被她很快的掩飾過去了,她深吸一口氣,對着伏哲瀚道:“你做了兩碗,你自己的吃了一碗,剩下的那一碗當然是給我的啊,不然還是你自己吃的嗎?有一位營養學家曾經說過,晚上吃太多不好,容易胖,還會縮短壽命,我幫你堅決掉一碗都是在爲你好,你知道嗎?”
伏哲瀚好笑的望着她,“哪位營養學家說的,我怎麼知道?”
“就、就是有那麼一位營養學家說過。”她十分不自然的轉過臉,不去看他過於犀利的眼睛。
他還是第一次看到這樣的莫唯一,她真是一個寶藏,需要耐心挖掘,你纔會發現她更多的珍貴的地方。愛吃的她比那個毒舌的她可愛多了。
“該不會你就是那個營養學家吧?”他戲謔的問道。
“才、纔不是,就是有那麼一個營養學家存在!”她固執地辯駁。
莫唯一不知道,此時此刻她的模樣有多麼的可愛誘人。
她尷尬的低着頭,可是她的尷尬卻絲毫沒有減少她的飢餓感。她自己也不知道是怎麼,好像今天尤其的餓。明明已經吃了兩份牛排喝了一杯果汁了,就這麼一會兒,她就餓了,其實一直都沒有吃飽。
眼睛的餘光瞥到放在餐桌上的中藥,心中一陣憋悶。
“伏哲瀚,都怪你,你那個叫什麼汶麟的朋友也不知道安的什麼心,讓我喝的什麼中藥,苦的要死不說,喝了幾頓,我全身都不舒服,就連食慾也變得很奇怪,以前我早上從來不會想要吃東西的,可是現在早上起來我就覺得很餓想要吃東西,以前晚上也不要吃宵夜的,你看現在,本來我晚飯就是十二點多吃的,現在又餓了,你說你跟那個叫汶麟的安的什麼心吧,這樣下去我要是吃成一個胖子嫁不出去了怎麼辦?你養我啊?”
這個人一旦激動了吧,情緒就會變的不受控制,話就變得多了起來。
伏哲瀚愣愣的看着她。莫唯一在話說完了之後才發覺自己的說了什麼。
她打算裝傻糊弄過去,於是飛快的將那一碗粥抱到了自己的面前,完全不顧伏哲瀚是不是同意給她吃了,直接拿着勺子就開始一口一口的往自己嘴裡送。
她埋頭認真的吃着,伏哲瀚明明很想笑,可偏偏又忍着,刻意的想要營造那種緊張的氣氛。
“莫唯一?”他叫了她一聲。
“嗯?”
“你要是吃成了豬,我養你!”
“噗,咳咳——”莫唯一驀地擡眸,口中含着一口粥沒有嚥下去,一聲咳嗽,直接將粥噴到了伏哲瀚的臉上。
“莫唯一!”伏哲瀚壓低聲音的怒吼。
莫唯一驚得猛然的起身,勺子沒有放好,掉到了地上,她也顧不得,伸手就忘伏哲瀚的臉擦着,來來回回的蹂躪着他的臉,那些米全都被她揉捏的全都貼在了伏哲瀚的臉上。
“對不起,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她還在不停地道歉,一邊道歉一邊幫他擦臉,殊不知因爲她的這一動作,伏哲瀚的整個臉都黑了下來。
“莫唯一,把你的蹄子拿開!”
“哦——”莫唯一吶吶的移開手。
“你對我剛剛說的那句話很有意見?”
“沒,沒有。”她低垂着眸子,沒有去看他的臉。
伏哲瀚起身,冷冷的看着她,“莫唯一,你知道我是在說哪一句話?”伏哲瀚的黑眸不禁眯了眯,緩步走到莫唯一身邊,在她旁邊的位置坐下。
時間一點點的流逝,身旁的男人給了她極大的壓力,讓她變得侷促起來。她一時嘴快,就直接回答了,難道他問的不是前面那句話嗎?
她莫名的有點心虛!
她從來都不否認這個男人的優秀,可是不管他再多麼的優秀,他們之間也是沒有可能的。那樣的家庭不適合她。
從某個角度上來說,方靜跟伏有藍是有相同點的,永遠都將自己的兒子放在第一位,但是伏有藍看上去要比方靜更加高貴一些,可是在面對自己的兒子的問題上,她也是會失去理智的那一個,比起秦洋的母親,伏有藍那天對她說的已經算是很委婉了。
她們的兒子在她們的眼中是無價之寶,人家的女兒就是廉價的嗎?都是什麼思想。
伏哲瀚是單親家庭長大,從某一方面來說,伏有藍對伏哲瀚的感情要比方靜對秦洋的感情更加濃重一些。伏有藍母兼父職,也是不容易,可是她不應該對人抱有偏見。
“莫唯一,你很聰明,懂得避重就輕。你心裡明白我問的是哪句話,莫唯一,這樣有意思嗎?”
莫唯一驀地擡眸,直接對上他的臉,他的臉上還粘着她剛剛噴出的米粒,現在早就已經看不出米粒的形狀了,除了他頭髮上的米粒還保留原型。再對上他的眼,也是冷冰冰的眼神給凍了一下。明明眼神是那麼的嚇人,可是看他的臉上又是那麼的好笑,沾着米粒,要多滑稽要多滑稽。
伏哲瀚用冰冷的目光看着她,她被他瞪的心中直髮虛。
她發現自己在面對這個男人的時候還是缺少了一點氣場。不知道是她氣場太弱了,還是這個男人的氣場太過強大了。
“莫唯一,我剛剛的話你可以好好地記在心上。”
伏哲瀚留下這麼一句話走去了浴室,留下莫唯一呆呆的站在餐桌前面,一臉的額茫然。
她是要她把那幾句話記在心上?
算了算了,懶得去想,反正那個男人最擅長的就是拿她尋開心。
莫唯一伸手捂住嘴打了幾個哈欠。她已經困得不行了,她十分幽怨的看了看浴室緊閉的的門,無奈的嘆了一口氣,最後決定她要先去睡覺了,伏哲瀚什麼的都讓她見鬼吧!
人僞裝的太久了是會累的,今天讓她也任性一會,明明不是一個冷心冷情的人,可是偏偏要冷着一張臉。她已經不記得從什麼時候開始她變得不愛笑的。是每每父母冷顏相對的時候,還是被母親責打的時候,又或者被關在小黑屋的時候,還是她在拿到那份親子鑑定的時候,久的她快要忘了發自內心的微笑是什麼感覺了。
她走進房間,準備就這麼躺下睡覺,莫言忽然出現了,她有些驚訝。
最近這一段時間,莫言雖然沒有出現,但是一直在幫助她。她不出現,只是用聲音來傳遞,只有她們兩個人能夠聽得到。要不是莫言提醒,她根本不知道莫唯一會出現在香麓別墅,也就不會打電話給那個私家偵探讓他去那麼拍照。
“姐,你很累嗎?”莫言問道。
莫唯一躺在牀上,沉默了一會兒,然後她看着莫言回答:“嗯,很累,我沒有那麼堅強,我很懦弱,曾經想過要放棄,可是每每想到我的孩子,想到我前世的那些經歷我就開始鄙視自己。這半年多來,我真的覺得有些累了,每次在我想要放棄的時候,我就讓自己去想那些慘痛回憶,我將自己的傷口揭開,暴露在陽光下,當疼得撕心裂肺的時候,我復仇的信念就會更加堅定一分。”
莫言聽完之後,眼中閃爍着心疼的淚花,她跳到莫唯一的身上,用她的臉貼着莫唯一的臉,輕柔的蹭着,以示安慰。
莫言本來及時一個虛體,觸感並沒有那麼十分明顯,只是隱約能夠感覺到。莫唯一欣慰的摸了摸莫言的頭。
在她孤獨寂寞的時候,還有一個人能夠說說知心話,她已經很滿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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