伏哲瀚根本沒有時間追問雷神幫助他的人是誰,因爲傅意遠的眼神一直都沒有離開過他們幾個人身上,他似乎是察覺出了不對勁似得,所以一直都看着伏哲瀚他們,生怕一個不留神伏哲瀚他們就會忽然的消失。
今天早上出‘門’的時候,伏哲瀚給莫唯一準備了一把小型的手槍,是用來防身的,裡面是麻醉,不會致命,只會瞬間將人麻痹,動彈不得,關鍵的時候是可以保命的。
他也給相聖傑他們準備了一把,不是是正常型號的,裡面裝的也是強力的麻醉‘藥’。
他知道聖傑他們的身份跟他不一樣,他可以使用手槍而不出事,但是聖傑他們不能。
人命並不是開玩笑的,對此他一向都是很慎重的。
莫唯一他們今天穿的都是登山服跟登山鞋,那是爲了方便在森林裡面活動。莫唯一衣服裡面就有一個口袋,正好可以把槍藏在裡面。
皇廷的人在將這一百多號人分別送入了森林之後就退了出去,隨着槍聲的響起,探險活動也已經開始了。
因爲昨天晚上下過雨的緣故,所以森林裡面溼漉漉的,不過空氣很清新,樹木茂盛,鬱鬱蔥蔥的,如果不是因爲有任務,跟自己喜歡的人來裡面探險也是一件十分刺‘激’的事情,不過現在,任何人都沒有心情。
當然了,“任何人”裡面只包括伏哲瀚他們幾個,除了他們之外,其他的人對今天活動的情況是根本不知道的,他們只把今天的活動當做是遊戲。
傅意遠是一直狡猾的老狐狸,他在進了森林之後就通過電話安排了一組人進森林,人數是七個,這些人都是爲了保護傅意遠的安全。
伏哲瀚讓路英逸留意皇廷的情況,尤其是皇廷的地下室,路英逸已經帶了兩個人提前進入了皇廷的地下室裡面守着。
很顯然這樣做事明智的,如果到時候淘汰的人全都會被關在地下室裡面,提前埋伏在裡面會比到時候再想辦法進入要容易的多。
森林裡面枝枝丫丫的很多,一個不小心就會被絆倒,所以伏哲瀚一直牽着莫唯一的手,而傅景丞宛如騎士一般在後面跟着,韋清走在傅景丞的後面,而她的身後跟着的是時佔,相聖傑走在最前面。
相聖傑經常在森林裡面探險,所以對森林裡面的情況更加了解一些,至於伏哲瀚,他大部分的時間都是待在辦公室裡面,他的世界其實‘挺’小的,辦公室,會議室,機場,家,其實也就這麼一些地方。
就算是去娛樂的場所也只是去談生意的,不過自從莫唯一出現之後,他去的地方多了一些,凡是能夠見到莫唯一的地方他都會去。
“哲瀚,今天會下雨嗎?森林越往裡面走越高,如果要下雨的話那就麻煩了。”
“天氣預報說是沒有雨的。”相聖傑解釋道。
他們每個人身上都揹着一個的揹包,裡面都是必需品。
“聖傑,天氣預報什麼時候可信了?昨天我讓人幫你們收拾東西的時候,已經提前在裡面準備了雨衣跟雨靴,放心吧,就算是真的下雨也沒事的。”
“我說我的揹包怎麼這麼重的,伏哲瀚,你打算就住在裡面不出來了是不是?帶這麼多的東西,活動起來多不方便啊!”
伏哲瀚冷漠的掃視了代澤宇一眼,說道:“你要是不想要你可以扔掉,我又沒有拿刀架在你的額脖子上‘逼’着你一定要帶着你的揹包。”
代澤宇:“……”
跟這個男人辯論他從來就沒有贏過,他似乎很久沒有這樣跟他鬥嘴了,以前他總是會讓着他的,也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他們之間就一定要分出一個輸贏才行。
“嘿,我說你們這一一對一對的,實在是太過分了,相聖傑,你過來,我們也牽個手。”
現在的情況確實是很奇妙的,傅景丞跟伏哲瀚保護着莫唯一,而時佔本來是要保護莫唯一的,不過現在還不需要,所以目前是保護着韋清,而落單的只有相聖傑跟代澤宇。
“代澤宇,你惡不噁心?兩個大男人牽什麼手。”相聖傑十分嫌棄的瞪了代澤宇一眼,代澤宇偏不打算這麼算了,直接越過莫唯一他們,走到前面去,主動地拉着相聖傑的手,相聖傑像是碰到了什麼髒東西一樣,立刻要甩手,代澤宇哪裡能夠讓她得逞,緊緊地抓着相聖傑的人,笑得一臉賤樣:“親愛的,你想要甩開我嗎?告訴你,不可能!”
相聖傑頓時有一種抓狂的感覺,他轉身,可憐兮兮的看着莫唯一,向她求救:“唯一,你真的不打算管管你們家經紀人嗎?”
莫唯一愣了愣沒有說話,是傅景丞接話的:“對不起,言言很忙,再說了,言言心善,怎麼忍心拆穿你們這麼一堆恩愛的CP。”
莫唯一嘴角狠狠地‘抽’搐着,他沒有想到傅景丞開起玩笑起來真的一點也不含糊。
相聖傑求助無‘門’,兩個人大男人手牽手走在一起,那畫面要多驚悚就有多驚悚好嗎?
一路上相聖傑都在試圖甩開代澤宇的手,但是,沒有得逞。
天越來越暗了,莫唯一越來越覺得不安,她緊緊地抓住了伏哲瀚的手,連自己的指甲已經掐到了伏哲瀚的‘肉’都不知道。
伏哲瀚也不覺得疼痛,只是任由莫唯一這麼抓着。
她滿是不安的看着伏哲瀚,問道:“瀚,我爲什麼心裡這麼慌,天越來越暗了,好像真的會有暴雨的樣子,天如果黑了下來,在森林裡面會更危險吧?”
天黑如果再加上下雨的話,肯定是會更危險一些的。
忽然間在離他們不遠處的地方傳來了一陣槍聲,大概過了十分鐘之後,在森林的上空盤旋着一家直升飛機,飛機緩緩地下降,然偶從飛機上拋下來長長的梯子,沒過多久就有人攀上了梯子,跟着直升飛機一起離開了。
“瀚,這是有人放棄了對嗎?可是我並沒有察覺到有什麼動靜,甚至目前爲止我連蛇蟲鼠蟻都沒有見到。”
“言言,沒事的,沒事的,不要想太多。”伏哲瀚緊緊地抱住莫唯一,他在安撫莫唯一的情緒。
森林裡面的槍聲接二連三的響起,森林上空直升飛機的聲音似乎一直就沒有間斷過。
他們不知道其他的組到底遇見了什麼,不知道他們爲什麼才探險還沒有開始多久就接二連三的放棄了,也許這根傅意遠有關。
此時傅景丞倚靠在一顆粗壯的大樹上,眉頭形成了很深的“川”字。
莫唯一神‘色’複雜的看着傅景丞,她知道傅景丞內心有多麼的矛盾,想要安慰,卻無從開口。
伏哲瀚用眼神示意莫唯一,讓她在這個時候別開口,但是莫唯一確實很擔心。
伏哲瀚走到了傅景丞的身邊,神情冷漠的直視着傅景丞,幾秒之後,他用一場冷漠無情的語調說道:“傅景丞,如果你現在後悔還來得及,正好,你的父親也進來了,你可以過去找他,跟他一起,也可以將我們的行蹤透‘露’給他。”
莫唯一有些擔心,她想要阻止伏哲瀚繼續說下去,她知道伏哲瀚這麼說並不是要刺‘激’傅景丞,這只是他安慰人的一種方式。
他的本意是好的,是不想讓傅景丞想得太多。
“伏哲瀚,如果……我是說如果,如果我們之間沒有了傅意遠,我們會不會是很好的兄弟?”
щшш⊙Tтkд n⊙C○
伏哲瀚聞言之後沉默了,而莫唯一則是屏住呼吸的看着伏哲瀚,其他的人也都看着伏哲瀚,似乎除了傅景丞之外,他們也都對這個問題的答案十分的感興趣。
終於,在很長一段時間的沉默之後,伏哲瀚神情堅定的說道:“這個問題的答案只有你知道,你覺得可以那就可以,你覺得不可以那就不可以。”
伏哲瀚很輕易的又將這個問題拋給了傅景丞,或許只有莫唯一明白,伏哲瀚這樣的回答其實是已經給出了答案,只是他太要面子了,所以沒有辦法直接說出口,可是莫唯一相信,傅景丞一定已經明白了,因爲他們是血‘肉’相連的兄弟,他們也必定是心意相通的。
“伏哲瀚,謝謝你。”忽然間覺得這個哥哥也不是那麼的討厭,如果這件事能夠順利的解決的話,他或許會叫他一聲“哥哥”,發自內心的。
他從來不恨伏哲瀚,他很清楚從頭到尾做錯的人是誰。
天變得越來越‘陰’沉,大家心中的不安越發的濃烈,他們一行人繼續往森林的更深處走去。
才走了沒幾步,伏哲瀚的手機就響了,大家不約而同的看向伏哲瀚,他們的表情十分的矛盾,有期待,也有緊張。
“是我!”
是言鷹的電話,他在確定了接電話的人是伏哲瀚之後才放心的說道:“K,事情有變化,昨天晚上我跟隊友已經將傅意遠的人清理掉了,可是剛剛我們的隊友發現,森林裡面還有其他的人,我們不確定這些人是不是傅意遠的,不過絕對不是我們這邊的,剛剛已經有很多人發出了求救信號,直升飛機已經將他們都帶走了。”
大家新年快樂喲,麼麼噠,愛你們(づ ̄3 ̄)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