伏哲瀚再說到“爸爸”這個詞的時候,幸福的表情溢於言表。
對伏哲瀚來說,“爸爸”這個詞意義非凡,莫唯一也很明白,所以對於這個本來就“來之不易”的孩子更加的珍惜,爲自己珍惜,更爲了伏哲瀚去珍惜。
“伏哲瀚,你在我們這些單身狗面前這麼炫耀你還有沒有人性。行了行了,你的意思就是你要休假去陪你的老婆安胎,所以搶着把那些項目都結束了,不就是打算暫時不管伏氏了嗎?”
“嗯,差不多就是這個意思。”某男很得意的回答。
時佔的面部略顯得僵硬。對於伏哲瀚跟席少傑之間的對話,他根本沒有興趣聽,再讓席少傑繼續說下去,項目討論的事情又會被耽誤下來。
“伏總,今天還有時間,不如我們把剩下的需要討論的項目都處理了,不過是一些細節,這樣我們就可以各自召開會議,主要還是在高層主管之間,決定可以單方面覺得,不過在細節方面,他們還是可以給出一些建議的。”
伏哲瀚點點頭,對於時佔的建議表示贊同,不夠沒多會兒,他又擰起了眉,“時佔,你有多少把握說服旭日集團的高層?”
“百分百!”時佔給出了十分自信的回答,讓伏哲瀚很滿意。
“喲,時佔,你可以啊,跨這麼大的海口,就不怕閃了舌頭?”
時佔冷冷的哼了一聲:“當然!我從來不會承諾辦不到的事情,我說百分百有把握就肯定能夠完成,根本不存在什麼誇海口的問題。”
時佔這麼回答,席少傑也不好說什麼。畢竟人家有這個自信,而且說服旭日集團的人也不是他去,說到底是人家去安排,跟他也沒有多大的關係。
“行行行,你們都厲害,都了不起,我沒有你們那麼幸運,沒有你們公司的手下那麼好說話,你們有什麼要說的就趕緊說,什麼該討論的細節都趕緊的,我可米有那麼多的時間在這邊跟你們磨嘰,我公司的那一堆所謂的高層領導可都是吃人不吐骨頭的,伏哲瀚,你應該很清楚纔對,我現在已經是內憂外患了,而你居然用帶帶着言言出去旅行爲藉口將五個項目都提前,你夠狠!”
“客氣客氣,有句話叫做人不爲己天誅地滅,況且我這還不是爲自己。”
“伏哲瀚,你真是無恥到一定的境界了,好好好,提前就提前,不過伏哲瀚,你記得,我同意不是爲了你,更不是爲了我席氏的利益,而是爲了言言,我知道你對言言來說很重要,她是我第一個喜歡上的女人,就算得不到她的人也得不到她的心,我還是願意爲了她去做她喜歡的事情。
只要是她希望的,而我又能夠做到的,我都會做。”
“席少傑,你不用跟我表白了,你說這麼多,言言又不在這邊,她又聽不到,時佔,你說對嗎?”
時佔沒有想料到伏哲瀚會問他的意見。
他只是扯了扯嘴角,意思是:你們聊,我看着,不說話!
“開發案顯然是最幾個項目中的重中之重,所以要引起重視,公司最難對付的就是那些“老人家”,他們會倚老賣老,伏哲瀚這邊跟時佔那邊都還好,主要還是席少傑那邊,都是家族企業,每個項目都會有很多人插手。
用席少傑的話說:“這些個老東西就是無風不起浪,非得折騰出一些什麼事情才能夠顯示出自己在席氏有多麼的重要。”
“對了,藍羨最近都在忙什麼,她都已經多久沒有回家了。”
“席少傑,她是你妹妹?你覺得你來你問我們藍羨的情況合適嗎?”
“怎麼不合適了,我的妹妹跟你老婆整天都是形影不離的,現在言言沒事了吧,你弟弟出事了,我妹妹一個女孩子,又不是你家的保姆,她總得回家的是不是?”
“不好意思席少,你好像搞錯了,不是我們不讓她回家,而是你親愛的妹妹根本就不想回席家,至於原因,應該就不用我多說了吧?”
“……”他確實知道,羨兒不喜歡席家,他也不喜歡,可是作爲席家的人,她是有自己的責任的,公司有她的股份,他說過,他會護她周全,但是席氏那些的元老們整天都拿着副總不去公司說事,每一次他都是用強勢的態度頂回去,一次兩次還可以,次數多了,就不僅僅是那些主管有意見了,連下屬都開始有意見。
“伏總,明天我會在公司召開會議,針對開發案項目跟他們重點說明,剩下的那些該討論的也討論的差不多了,公司還有事,我就先走了。
對了,路英逸他公司有會議,晚一點他自己過來,差不多這個時間應該快到了。”
時佔走了之後,席少傑沒有一會兒也走了,不過他不是回公司,而是去醫院,他先行一步,去醫院見一見藍羨。
藍羨作爲醫學專家,對於傅景丞的情況太瞭解了,狄依琴跟伏哲瀚說傅景丞的情況並不樂觀,藍羨肯定知道。
手術過程還算是順利,但是傅景丞的身體承受能力畢竟有些,兩次的槍傷,可以爲他的健康已經透支了,已經經不起折騰了。
藍羨在病房裡守着,莫唯一心中有愧疚,也一直在病房裡面陪着,不過藍羨考慮莫唯一的胎本身就不穩,她擔心傅景丞的同時也擔心莫唯一會出事,好在重症監護室旁邊就是病房,藍羨讓狄依琴幫莫唯一安排了一個病房。
藍羨一直跟伏哲瀚建議的,讓莫唯一住院安胎,她話沒有說的太明白,不過伏哲瀚肯定能夠聽懂了。
莫唯一一天一夜下來,整個人都處於高度緊張的狀態,躺在病牀上,雖然是在擔心傅景丞,可是懷孕的身體總是格外的容易疲憊,她抵不住強烈的睏倦感,還是睡着了。
藍羨沒有想到席少傑會來醫院找她,席少傑能夠找到愛麗斯醫院的重症監護室,只能說明,他跟伏哲瀚見過了。
她不太明白這個時候,伏哲瀚跟席少傑見面幹什麼,不過席少傑過來的目的她已經知道了。
席家她已經很多天沒有回去了,一到晚上,藍思燕就會給她打電話,說是想她了,讓她回去看看。她不是不想見藍思燕,而是不想見到其他的人,那些人她根本連應對都懶得應對。
她一直在懷疑席添身邊那幾個女人生的孩子是不是席添的,根據遺傳學來分析,席少林,席少明長得根本就不像席添,也沒有遺傳到母親身上的特質。
孩子要不像父親,要不像母親,或者各一半,兩個人都不想,那還是自己的孩子嗎?
她一直都在找機會找到證據來證明她的推測,這一次席少傑來的剛好。
“羨兒,你都多久沒有回家了,媽媽很想你,回去看看好嗎?還有席氏,你好歹是有股份,是公司的副總,就算不是天天去公司,起碼也得連三天去一次吧?”
“席少傑,我記得我已經明確跟你表達過我的意思了,是你聽不懂,還是我的表達有問題?我根本不需要那些股份,席添說是補償,可是我不稀罕,補償有用嗎?
席氏我是不回去的,我知道席氏都是一些什麼人,他們肯定是對我這個副總有意見了,沒關係,他們愛說什麼讓他們去說,就是把我踢出董事會又怎麼樣?
我已經不是當初孤兒院裡面的藍羨了,不會餓死,也不會凍死,我不需要那些股份給我帶來的收益,現在的我養活自己綽綽有餘!”
藍羨跟席少傑就在傅景丞病房外面說話。
席少傑沉默着,流露出的眼神透露出了他手上的內心,“羨兒,你還是在怪我們,還是不肯原諒我們是嗎?”
“是!從來沒有原諒!好了,如果你過來就是想讓我回去看看的話,那麼你可以走了,我不是爲你們活着的,我有自己的生活,現在我很忙,沒有時間回家,等過段時間,該處理的都處理的差不多了,就該是你們不想我回去的時候了,不過到那個時候,我肯定會回去的。”
“那好吧,如果你沒有時間回去,至少給母親打個電話吧,你知道母親一直都是受害者,你可以恨父親,但是不能夠恨母親,她是愛你的。”
“席少傑,我有事情讓你幫忙。”在席少傑說最後一句話的時候,藍羨臉上有些不自然,她可以的避開不談。
席少傑一聽藍羨有事情讓他幫忙,臉上頓時露出受寵若驚的表情,“什麼事,你說!”
“我要你幾個哥哥的頭髮還有席添的頭髮。”
席少傑詫異的看着藍羨,問道:“你要他們的頭髮幹什麼,難道你是懷疑……”
“目前只是猜測而已,所以我纔要你幫忙,你按着這幾個透明的袋子,上面我都已經貼好標籤了,幫我拿到他們的頭髮,我要親自幫他們做親子鑑定。記得,一定要小心,不能被那幾個女人發現了,那天我試探的時候,她們的表情……很奇怪。”
席少傑點點頭,結果藍羨手中的袋子,“明天這個時候我過來找你,把東西給你。”
席少傑這麼爽快的答應,倒是讓藍羨有些不自然了,最後她十分不自然的說了句:“謝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