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婆去世之後,外公就離開了西南那個偏僻的小山村,跟着兒子去了市裡,所以南汐是在舅舅家見到外公的。
老人家還認得南汐,他親切地稱呼南汐爲寶寶,他說:“寶寶,你放假了?”
南汐:“……”
於子睿告訴南汐,外公兩年前就糊塗了,有時候,他連自己的孫子都不認識,這會兒能認出南汐來,已經算狀態好的時候了。
南汐好不容易嚥下去的眼淚再次侵襲了她的眼眶……
因爲有小南瓜的關係,南汐並沒有在西南多呆,在舅舅家住了一晚上,第二天就自己包了輛私家車去了媽媽和外婆的墓地,於子睿想要陪她一起去,南汐拒絕了,南汐說她想單獨陪外婆和媽媽說說話。
西南的農村還是傳統的土葬模式,南汐外婆的墓地和她媽媽的很近,老人說她女兒生前的時候她沒保護好她讓她受盡婆家欺凌,所以如果地下有知,她想要好好保護自己的女兒……
儘管已經做足了心裡準備,南汐在見到外婆墓地的時候,還是哭的泣不成聲,墓碑上已經泛黃的照片顯示外婆已經走了有一段時間了……
南汐想起最後一次回西南的時候,老太太不斷地提醒她帶東西的場景,老太太是真的疼她,恨不得讓南汐把家裡的好吃的都帶走了,好像她在京北就一直在捱餓似的。
“外婆,外婆……”南汐一聲聲的呼喚已經再也換不來老人家一聲親暱的寶寶了。
花香散去,紅燭淚盡,南汐一直待到太陽落山才離開墓地去了外婆家,山上那個她曾經覺得最溫暖的小院裡已經因爲長時間沒有人打理變的雜草叢生了,屋子裡也結蠻了蜘蛛網。
南汐原本想要推門進去看看的時候,門框上突然爬下來一隻碩大的蜘蛛,嚇的她出了一身的冷汗,最後,南汐忍痛放棄了進屋的打算,再次看了一眼熟悉的窯洞之後,壯士斷腕似的轉身下了山。
南汐下山的時候,天還沒完全黑下來,私家車的司機在山下等她,“南小姐,我們現在出發回市裡嗎?”
南汐點了點頭,心情悶悶的。
司機也是會來事的人,他看到南汐哭的一雙眼睛通紅,便一路上沉默地開着車,並沒有說話。
突然,南汐的電話響了,她從包裡翻出手機,看了看來來電顯示,發現是顧家的座機打來的電話。
馮秋平知道她在西南,南汐想,這個電話應該是小南瓜打給她的,她來西南的時候,是把小南瓜放在爺爺奶奶家的,馮秋平和顧建波聽說南汐要去西南讓他們幫忙照顧小南瓜兩天的時候高興的跟什麼似的,恨不得小南瓜能天天住在他們家。
他們是真的疼小南瓜,話說回來,自己家的孫子能不疼嗎。
但是小南瓜比較慢熱,他還是比較依賴南汐的,南汐不在家,他連睡的一覺都不踏實。
“阿姨!”電話接通,聽筒裡果然傳來小南瓜嫩嫩的聲音,略帶着點委屈。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