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因爲擔心兩個都沒有回家的兒子,顧太太焦急的在自家客廳踱來踱去,嘴裡還一直擔心的唸唸有詞。。 更新好快。
“這麼晚還沒有回來,楚名不會出事了吧?不過,楚暉他出去找人,應該會沒事的。”
突然,大‘門’那邊傳來響動,顧太太趕忙擡眼望過去。
“天哪!楚暉……”
片刻後,她吃驚地看着一前一後踏入家‘門’的兩個兒子,顧楚暉雙手緊緊的架在顧楚名胳膊的位置,顧楚名一臉不願,明顯可以看出小兒子是被大兒子押着回來的。
“你們兩兄弟怎麼了?爲什麼要押着弟弟回來?啊!楚名,你下巴怎麼全部都淤青了?受傷了嗎?”
看到小兒子臉上的傷痕,顧太太立即心疼的跑上來,連聲說道:“疼不疼?身上還有其他受傷的地方嗎?怎麼纔出去一天就‘弄’成這個樣子了!?媽媽幫你叫醫生過來看看好不好?”
“你問他啊!”
顧楚名不耐煩的撇過頭,不讓她的手繼續‘摸’自已的臉,同時用眼神狠狠白一眼旁邊的大哥:“我會‘弄’成這個樣子,他是最清楚的了。”
“楚暉,怎麼回事?”
“媽媽,是我打的,”顧楚暉鬆開架着他的雙手,坦白的開口承認:“楚名他喝醉酒,一直站在街上胡言‘亂’語。又不肯跟我回來,我只能用這種方法押他回來了。”
“天!楚名,你又出去喝酒了?!”
顧太太再次驚叫起來:“上次和你檢查的時候,醫生不是‘交’待過,你不能再喝酒的嗎?怎麼就不聽話了?是想擔心死媽媽啊!”
“你別嗦!”
顧楚名扭扭被押得生疼的兩邊肩膀,沒好氣的開口:“這是我自已的事,愛喝就喝,你一天到晚念什麼的!我回房去了。”
顧楚暉眉頭一皺,正要出言教訓說話不尊敬的弟弟,就被顧太太用眼神擋了下來,她似乎並不介意他這樣和自已說話,仍然關心的開口:“不需要找醫生看看嗎?”
顧楚名頭也不回,往樓上跑去:“不用!”
“站住!”
他還沒有來得及跑幾步,身後一聲嚴厲的大喝‘逼’停他:“過來,我有話要問你!”
顧楚名渾身一震,不敢回頭。
爸爸怎麼突然就出現了?
見他半天沒有動作,顧延震黑着臉,雙手背在身後,鼓起眼睛怒氣衝衝的瞪他:“不敢過來是不是?還是想我過去親手打斷你的‘腿’!?”
“楚名,”顧太太看到情勢不對,知道丈夫這次真的發怒了,連忙跑到顧楚名身邊,輕扯一下他的手臂,低語:“快點過去,爸爸生氣了呢。”
“我不去!”
顧楚名低垂腦袋,斷言拒絕:“我過去他一樣會打我的!”
“不會的,”顧太太連忙開口保證:“媽媽保證,爸爸就是和你說話,絕對不會打你的。你要知道……”
“啪!”
她的話還沒有說完,顧楚名腦後已經捱了重重的一記巴掌。
“你這個不長腦子的!”
顧延震見他一直不肯過來,自已等不及三兩步的大步走過來,掄起手狠狠的拍打一下顧楚名的後腦:“你會什麼!每天只會吃喝玩樂!在外面瘋完,回到家就伸手問家裡要錢,一點事情也做不成!我也不指望你有多大成就,但你也別出去惹禍回來!”
他怒氣衝衝的一邊說一邊舉起手照着顧楚名的後腦“啪、啪”地用力打下去。
“你就不能長進一點嗎!?”
“……啊!”
顧太太開始一愣,猛地驚慌失‘色’大叫起來,連忙把顧楚名拉到自已身後,雙手張開,攔在丈夫面前:“延震,你說話就說話!一直打孩子幹什麼!”
還是對着他的腦袋打,不知道他腦子有‘毛’病嗎?
“我打他?我還想‘弄’死他!”
顧延震氣呼呼的一把推開擋在前面的妻子,用力指着顧楚名的腦‘門’:“這個孽子!就要把我們公司都‘弄’垮下去了!該死的!”
他一輩子的心血!辛苦了一輩子努力經營出來的公司,纔想着以後可以享福,一下子就毀在這個敗家子手上!
“我真是恨不得從來沒有養過他!都怪你!”
說着,顧延震又把話頭轉到旁邊的顧太太身上,繼續怒罵:“要不是你當時堅持!我顧延震就不會有這麼沒用的一個兒子!”
“你在罵什麼啊?!”
聽到丈夫把矛頭指到自已身上,顧太太瞪大雙眼,不客氣的回罵過去:“當初你不是同意的嗎?就是你答應我才把楚名接回家的!你現在埋怨誰?你就肯定是兒子做錯事了?”
“我當然肯定!這個家除了他這個白癡會惹事就沒有別人了!”
……
他們兩夫妻一來一去的大聲開始對罵,站在旁邊的顧楚名,雙手緊緊握起來,臉‘色’青白得嚇人,牙後關也咬得死緊,咯咯在響。
他覺得自已身體裡有一頭野獸在裡面咆哮,即將要破關而出。腦後被打的地方還火辣辣的痛,耳邊關於他們說自已的話一點一點的刺進耳膜裡。
他是不應該存在的,他就是一事無成的白癡!
顧楚名腦袋開始漲痛起來……越來越痛!
“您們都別吵了!”
顧楚暉厲喝一聲,大踏步走到中間把爭吵的兩人分隔開:“現在事情都算多了,你們還一個勁的吵什麼!一人少說一句!”
“我不和你吵!”
顧延震被大兒子隔開,氣呼呼的又把矛頭指回顧楚名身上,完全無視掉顧楚名錶現出來的不對勁:“你帶他回鄉下,會鄉下的大屋,我不想再見到他!”
“走就走!”
顧太太也是一臉氣憤,上前拉起顧楚名的手就往樓上走去:“我們娘倆現在就走!回鄉下!免得繼續在這裡礙你的眼!”
“爸,你也別和媽媽吵了。”
等到他們走後,顧楚暉上前拍拍他的肩膀:“裕景就見步走步吧,我在外面有一些副業,以後也可以讓你們養老的。至於楚名的事,他一直不肯說,也不用追問了,他的病要是發作起來,纔是最麻煩的。讓他去鄉下養養‘性’子也好的。”
“唉,”顧延震低嘆一聲,神情擔心:“我最擔心他,一直都是定時炸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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