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房內,夏小念躺在牀上,越想越不是滋味,她竟然懷孕了!這個即將要離開林昊天的時候懷孕了!不行,這個消息絕對不能告訴他,不能告訴所有人!
“小念,你什麼都不要想,過了這兩天你身體好一些,我們再出院,如果你想回到BOSS的身邊,我絕不攔着你,可是你要想清楚了,這次夏小雅會用車禍要了你的命,下次就有可能是用更殘忍的手段,到時候你的孩子……”
柏林峰坐在牀邊,看着病牀上女人蒼白的臉許久一動不動,擔憂的說着。
“我求你,這件事一定不能告訴任何人!你能保證嗎?”夏小念突然睜開眼睛,一把抓住了柏林峰的胳膊,烏黑的眼睛哀求的注視着他。
“好,我答應你。”心裡莫名一喜,他拍着她的手背安慰着!不讓告訴任何人,當然也包括林昊天,他還有一絲希望!
“嘭!”
門驟然被大力撞開,冰冷的氣息裹挾着滔天的怒氣撲進來,房間內的氣壓頓時冷凝了下來。
一股熟悉的壓迫感襲擊而來,夏小念一個哆嗦,蒼白的臉不受控制的抽了抽,被柏林峰握着的手卻被握得更緊了。
林昊天高大的身影,猶如擴展着強大羽翼的鷹隼,瞬間壟斷了這狹小的空間。
目光落在二人還未分開的手上,怒意又增了幾分。
“BOSS,是您!小念差點兒……”饒是柏林峰已經做好了破釜沉舟的準備,卻也頂不住這樣強大的壓迫,悄然鬆開手中柔軟的小手,起身解釋着。
雖然明明知道二人是假結婚,可還是心虛得發慌。
“噗——”
未等他解釋清楚,冷風過處,一拳狠狠的砸在了他剛剛擡起的頭上,狠辣的勁道直逼他而來,他踉蹌了一年,身體往側裡撲去,額頭重重的撞在了牆壁上。
“滾!”
猶如從天而降的瘟神,他冷若寒霜的目光,盯着牀上半張着嘴瞬間愣怔的女人,命令着。
柏林峰扶着牆壁穩住身體,顧不得額頭上傳來的刺痛,他擡手擦了一下脣角的血跡,慢慢回頭,“BOSS,如果你是因爲我在這兒而生氣,那麼我告訴你,如果不是因爲我,現在的你不可能站在這兒……”
此時此刻,看着猶如下山猛虎一樣的男人,那個躺在牀上的女人,隨時都有可能被吃得丁點兒不剩。
他是男人,怎麼能丟下夏小念一個人獨自應對?
他要把林昊天和夏小雅的事情拆穿,要把夏小雅曾經做下的種種說出來,讓眼前的男人看清楚,牀上的女人才是受到傷害最深的那個。
可林昊天沒容他說!他的地盤他的人他的一切,由他自己來解決,絕不容許任何男人指手畫腳,偷窺覬覦。
林昊天強健的胳膊再次掄起,夾雜着冷厲的風聲揮了過來。
“不,昊天,不要這樣!”
無意牽連到無辜之人,夏小念心生愧疚,克服了心中的膽怯和恐懼,她撲過來想要抱住林昊天的胳膊,阻止他打向柏林峰。
揮出去的拳頭無法收回,這一拳正好搭在她的胸口上,一股刺痛從胸前傳出,迅速的瀰漫向身體四肢,她倒出了一口冷氣,咬緊了牙關抑制着疼痛,卻牢牢的抱住了他的胳膊。
“小念,你的身體!我……”柏林峰要發狂了,看到本該落在自己身上的一拳被夏小念承受,嚇得臉變了變。
他剛要撲過去抱住那個癱軟下來的女人,卻被趕過來的楚知凡一把抱住。
“我找了你這麼長時間,原來你在這兒。”顧不得看房間內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楚知凡抱着柏林峰向外拖去。
這個時候,柏林峰的存在只會激化矛盾!
“林少,小念是你的女人,你有把她當做自己的女人來疼愛嗎?揹着你,她吃了多少苦受了多少委屈你知道嗎?如果不是我,她差點兒……”他嘶喊着,紅了眼睛。
“老兄,我求求你不要在喊了,如果你還想讓夏小念好一些,就不要再叫了!”楚知凡一把捂住他的嘴,快速扯着他向電梯走去。
幾個聽到動靜趕過來想要看熱鬧的人,迅速躲開,不明白髮生了什麼事情。
剛剛的一拳,當然沒逃過夏小雅的眼睛。
她冷冷一笑,慢慢轉臉,掃了一眼那些想要一探究竟的看客,關上了病房門,“都滾開!”
男人虐待那個女人的場面,不能被曝光!
孩子,哈哈哈……夏小念,你不是動了胎氣了嗎?剛剛承受了一拳,你的孩子還能保住嗎?
聽着柏林峰的聲音消失,門外的聲音消失,夏小念終於虛脫似的鬆開了林昊天的胳膊,癱軟在地上。
接下來要發生什麼,他會怎麼對她?她不知道!
可與柏林峰在一起當場被撞破,他口中曾經說的綠帽子似乎坐實了,雖然她沒有做什麼,和柏林峰之間也沒有什麼,可誰會相信真相?
也許這正是她離開的最佳契機!
“我還真的小看你了,竟然和男人到病房裡幽會偷情,你還有什麼話可說?”剛剛她竟然爲了柏林峰攔下他的胳膊,生生接了他一拳。夏小念是他林昊天的女人,卻不顧生死護住別的男人!這在他林昊天林少的歷史上改寫了一筆!
他青筋畢現的手一把抓住了她的寬大的病服,把她提了起來。猶如提着一隻待宰的小雞,沒有掙扎的掙扎意識的小雞。
“不是你看到的那樣!柏林峰只是碰巧看到我出了事情,然後送我到醫院而已。”深深的閉上眼睛,她猛然睜開,與其被冤枉死,還不如說清楚。
“送你到醫院,然後兩人擦出愛情的火花,嘴脣咬在一起,身體抱在一起!你眼裡還有我嗎?還是昨晚我對你太寬容,讓你慾求不滿,遇到男人就撲上去勾三搭四?”
事到如今,她還一味的爲男人辯解,林昊天手一抖,一把把她丟在了病牀上。俯身,擡腳踩在了牀沿上,居高臨下的注視着她蒼白的臉,胸中的怒意奔突着。
雪白的牀單,蒼白的臉,同一色系竟然也能成爲反襯成爲對比,黑色的頭髮透着亮光,一絲絲稍稍林亂的髮絲被壓迫着呈現膨脹的姿勢,和黑色的頭髮相呼應的是她的烏黑的眼睛,隱忍中透着一絲不服輸的倔強。
小小的菱脣緊緊閉着,紅豔豔的似乎剛剛接受過雨露的滋潤。
果然是看不順眼了,一切都會是骯髒的!
在他眼裡,不論她怎麼夾着尾巴做人,規規矩矩的不和男人搭訕,最終落下了這樣不堪齷齪的印象!
姐姐呢?姐姐在他心中是美麗的吧?因爲他愛着姐姐。
猛然擡起頭來,她鼓足了勇氣直視着他,“是,正如你看到的那樣,我喜歡和別的男人在一起,我留在你的身邊,只會給你戴上一頂頂的綠帽子,所以你還是放我離開,我和你一點兒關係都沒有了,我的所作所爲也不會影響到你,影響到林氏集團!”
既然無法好好談,那她就抱着必死的決心,不能離開他的日子,是一種備受折磨的煎熬,她不想再承受了。
“你想要離開,休想!”他低低的嘶吼着,突然俯身,狠狠的咬在了她的脣上!
剛剛這兩片脣,還承受過別的男人的輾轉,他狠狠的咬着,直到脣齒間傳來一陣血腥氣息,猶不解恨。
疼痛從脣上傳來,直逼她脆弱的感官,和胸口的疼痛交織在一起,她擡起胳膊用力捶打着他,低低嗚咽的叫着,“放開我,放開我,我說了,我要離開你的!”
她的捶打,只能是助長男人侵佔氣焰的催化劑而已,擡起的雙腿被禁錮住,他完全無視那落在肩膀上胸前的拳頭,咬着她脣的牙齒鬆開,攫取住那兩片透着血腥的脣,完全納入口中,狠狠的吮吸着,用力的吮吸着!
似乎只有吸乾她身體裡的血液,才能舒緩他心頭的怒氣!
與此同時,大手毫不留情的抓住了她胸前的衣服,用力往外撕扯着,只聽“刺啦”一聲,病服上的白色鈕釦四散崩裂,噼裡啪啦的落到地板上,倉皇逃向角落裡。
肌膚暴露在空氣裡,一種無望的感覺瞬間抓住了她,不,孩子,她現在懷着孩子,醫生說動了胎氣,不能亂動的,尤其是這樣危險的運動更是不能的!
她奮力掙扎着,初爲母親,保護身體裡幼小生命的本能,讓她摒棄了曾經的膽怯和恐懼。
她左右搖擺着身體,雙手抓住了他的耳朵,似是抓住了威脅對方的致命武器,狠狠的掐着向外推着。
身體也拱了起來,試圖擺脫他的禁錮。
她竟然掐他!
身體下的女人驟然變了,毫無章法的掙扎着反撲,猶如癲狂的母狼,尖利的指甲掐進了他耳朵的肌膚裡,刺痛傳進來,讓他變得瘋狂!
該死的女人,這樣一反常態的掙扎反抗,是要爲那個男人守身如玉嗎?
全然不顧耳朵上滴落到見到的血珠,他抓住她胸前的衣服,用力一扯,她胸衣後面的暗釦應聲掙斷,粉紅色的內衣慘敗的飛了出去。
沒有挑逗,沒有撫摸,有的只是發泄的蹂躪!在一片青紫上肆虐着。
這個女人,他要讓她在身體裡臣服,她不是要守着自己的身體嗎?他要讓她的身體,臣服在他的威猛之下!
“夏小念,你給我看着,能奪取你一切的男人是我!”
他要讓她瞪大眼睛看清楚,這個馳騁在她身體上的男人只能是他!
掙扎的雙腿,被他夾在了腿上,用力一拉,她腿上的褲子,就逃離了她的身體。
“走開,你這魔鬼,你會後悔的,你一定會後悔的!放開我,你放開我,不可以,你這樣做會毀了他的!他是你的……”
眼淚涌出眼眶,身體完全而不留一絲餘地的暴露在他的視線裡。
她咬緊了牙關,孩子二字在舌尖上劃過,卻最終沒有勇氣說出!
說出去又怎麼了?
他不愛她,她只是一個贖罪、償還債務的工具,她懷的孩子,只是他威脅她蹂躪她侮辱她的砝碼而已!
她緩緩閉上眼睛,痛和着脣上的疼痛傳來,她的眼前一片黑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