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夏小雅給她下圈套後,林昊天一腳踩在她本受傷的膝蓋上,然後他冷漠的離開了。而她痛倒在地呻吟,此後她的生活比之前過的還爲苦楚。
一般的家務活,她可以承受。林昊天的爲難,她都默默的承受着。然而讓她痛的不是身體上的疼痛,而是心傷。
每每看見林昊天冷漠厭惡的眼神,她闇然神傷。心口似壓着塊大石頭讓她喘不過氣來,原來,被愛的人厭惡是這樣的感覺,這樣的揪心。
同那日後,林昊天每天身邊周遊着各形各色的女人,他每天都把女人帶回家,讓她伺候着那些女人,那些女人一天換一個,模樣她都記的不太清楚了。
林昊天身邊的女人又換了個,身材很火辣,一身黑色短裙勾勒她迷人的曲線,胸前的飽滿也很是傲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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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次的女人是叫安瑞兒,還是安琪兒?她真的弄不清了。
安瑞兒手攬着林昊天的胳膊,一手在他懷裡不時的畫着圈,撩撥着他,“昊天……我們……”這時,夏小念端着咖啡卑微像個傭人低着頭走了過來,把咖啡放於他們的面前,安瑞兒發現,空氣裡的氣氛很凝固,林昊天看着夏小念的眼神很厭惡,嫌惡。
精明的她,立馬明白情況。
安瑞兒端起熱騰的咖啡,假裝手打滑,咖啡全潑到夏小念的手上,頓時,
“啊!”她一聲痛叫,一手捂着燙傷的手,她疼痛的皺眉。
安瑞兒眉淡淡的一挑,“不好意思了,麻煩再幫我換杯來。”
“好。”她低下頭,卑微的應聲,手上被燙的地方紅了大塊。
林昊天只是面無表情的看着,未言片語。
安瑞兒見林昊天沒有表示,看來她似乎是做對了。她的嘴角劃過一絲笑,撲進林昊天的懷裡,嬌嗔道,“昊天,你帶我回來是爲了整她嗎?”
誰不知道,林氏二公子最近每天都帶不同的女人回去。卻只僅僅如此,不做愛做的事,不調情,冷着臉讓人摸不着頭腦。今天,她似乎知道了原由。
林昊天低頭看了看懷裡的女人,冷然的點頭,“隨你的便。”
安瑞兒媚笑,“整人我可最拿手,昊天,你就等着看好戲吧。”
這時,夏小念已經重新換了杯咖啡,端到安瑞兒的面前。
安瑞兒接過,抿了口咖啡。厭惡的皺起了眉,“這麼難喝的咖啡,你怎麼煮的出來,難喝死了!”說着,她把杯子摔地,發出一聲清脆的聲響。
她食指指向夏小念的鼻子,喝聲道,“去,再煮杯來。”
她轉過身,順從的去重新煮咖啡。
“等下,”安瑞兒叫住了她,“把地上的收拾收拾,別讓我和昊天看見心煩。”
夏小念偷瞄了眼林昊天,他看都沒有看她,她蹲下身,撿碎片。
這時,安瑞兒一腳踩在她的手上,而她的手按上那碎片,
“嘶——疼……”她沒忍住,痛叫,碎片上沾上她的血。
安瑞兒狀作不是故意的,道,“咦,原來是你的手啊,還愣着幹嘛,還不快撿起來。”
她皺着眉,忍着痛撿起碎片,重新煮杯咖啡給安瑞兒。
安瑞兒得意的看向林昊天,想問他她做的是不是很好。可林昊天的臉越來越冷,似寒冬。她想,可能做的不夠好,還不夠。
安瑞兒喝了口咖啡,這次沒有再犯難於她。她的雙眉小念挑高,道,“我來的時候看見花園裡的玫瑰開的正美,我好想要一捧,不如你幫我去摘?”
“好。”
安瑞兒一笑,“我喜歡別人用手摘的玫瑰,那樣新鮮嬌嫩,你也會這樣做的,對嗎?”
她一直低垂的頭終於擡了起來,爲難的望着安瑞兒,又看向一旁冷漠旁觀的林昊天,他的眼瞳冰冷生硬,
“去摘。”
最終她低下頭默默的答應了。
“那,謝謝你了。”安瑞兒笑的滿面燦爛。
她來到花園,花園裡的玫瑰開的嬌豔,可她的心卻一片灰暗。玫瑰雖美,可它卻有刺,而她要徒手去摘採玫瑰花。
她的手觸上玫瑰,手當下就被它的刺刺的手指疼痛。手指上冒出了血,十指連心,她似乎感受到心有着疼痛,被它的刺傷的滿心創傷。
林昊天每天帶不同的女人回來,是發現她喜歡他了嗎?這麼做是在警告她,不要癡人做夢嗎?
她手再次握上玫瑰,手心被刺的全是血水,她低頭,眼淚不爭氣的滴落在手上。
爲什麼愛上一個人這麼痛苦。
夏小念摘完一捧玫瑰花回去的時候,手完全不能看了。都說手是女人的第二張臉,她的第二張臉已經毀容了,本來全是血跡的手,很是恐怖,她特意的去清洗了下。可是手上依就冒着血,手一動就會有戳心的疼,似乎玫瑰的刺還在手心裡。
最近的她越來越瘦,本有90多斤她,經過一番的折騰,現在只有80斤。瘦弱的骨頭都凸了出來,再這樣下去她恐怕會變成皮包骨。
她抱着開着燦爛的玫瑰花,強迫自己扯出笑容走進內室。
然而她看見的一幕,讓她勉強的笑容瞬間垮臺。
安瑞兒整個人撲在林昊天的懷裡,親吻着他。手還在他的身上不停的摸索,很是動情,林昊天似很享受的任憑安瑞兒親吻着他。
她不自覺的握緊了手中的玫瑰花,全然沒有感覺到刺戳入她手心的疼痛。只覺得眼前的這一幕讓她眼睛脹痛,最終她低下頭,將玫瑰放在一旁的桌上默默的離去。
她不是沒有見過林昊天和別人親吻,他甚至還有着姐姐。可她還是看着那一幕,心口沉悶沉悶的,夏小念你是不是瘋了,是有被虐傾向嗎?他對你那麼差,你過的連個傭人都不如。你還喜歡他,愛着他你是不是瘋了!
可是,她已經不知道付出的心怎麼才能收回。
林昊天看見夏小念走後,伸手毫不留情的推開懷裡吻的動情女人,口裡冰冷的吐出字,“滾。”
安瑞兒全身一激靈,眼瞳裡的情慾瞬間清醒。林昊天是出了名的冷酷男人,惹了他絕對沒有好下場。
曾經有個女人,偏偏不信這個邪,爲了林氏二太太的位置。不惜下藥給林昊天,結果那晚那個女人被人輪了,從此跌入地獄。
安瑞兒全身一哆嗦,規矩的收拾自己的東西,強顔一笑,“那,我先走了。”安瑞兒落慌而逃,她不想落得和那個女人一樣的下場。
夏小念躲在房間裡,一雙手斑斑點點的,像馬蜂窩般,甚是恐怖。她清理掉了血跡,手心如她所想的,裡面有黑黑的刺。
她拿出針挑着手心的刺,每挑一下刺痛手心的,痛入骨髓。
“嘶——”她痛的不時的握緊手心,死咬着蒼白的下脣,額上虛汗都冒了出來,疼痛的折磨着她,可是她的手心裡不止那一根刺,痛楚的靠在牀頭,手心又冒出絲絲血。
……
夜向南千萬個詛咒林昊天以後關鍵時刻不舉。也不知道是邪扛上了,每回他在大戰的時候,總能接到林昊天的電話,把他的情緒全部破壞,這回的小妞又該罵他了。
“林少爺,麻煩您能不能挑個好時間。”夜向南重重的將酒放在林昊天的面前,向來輕佻的面上有着點點的嚴肅。
再這樣下去,他怕有心理陰影,每回到關鍵時刻就休火了,那他還怎麼對得起家鄉的父老鄉親們,雖然他們多半會鼓掌歡舞。
林昊天冷眼瞪他。
夜向南看他的表情,就知道他是有煩心事了,“夏小雅的事情就這麼讓你愁?”別人當草的他當寶,他真心不知道林昊天心裡在想什麼。
林昊天雙目一豎,涼涼的道,“夏小念是偷盜項目的人。”
夜向南一口酒噴了出來,震驚的望着林昊天,“你說什麼。”後他笑出了聲,“她那麼贏弱會偷項目,別搞笑了。”
雖然他不瞭解夏小念,但是就憑那撞上他的時候,她那膽小的性子,怎麼看也不像是偷盜項目的料。
林昊天嫌惡的望了眼夜向南,繼續涼涼的道,“她偷項目的時候被我捉個正着。”
“那你有看見她把項目拿走賣給別人?”
林昊天不說話。夜向南再次喝了口酒,輕飄飄的說,“我是不知道具體情況,但是事情是不是真正弄清了。你是不是真的認定了她是偷竊的人,聰明如你。你心裡會不清楚嗎。”
林昊天要是認定的事件,他絕對不會說出來,就像他小時候的夏小雅幫助過他。因此他認定了夏小雅這個人,如此的肯定。
林昊天緘默,仰頭飲酒。
“好了,不說這個,”夜向南放下酒,道,“這次的偷盜案,你完全可以入侵林氏,將林氏掌握住,你爲什麼要幫着林天航守着公司,難道你就不覺得鱉屈嗎?”明明他的能力就遠超於林天航,明明就是林昊天更能勝任那個位子,憑林昊天的實力,那個位置他屈手可得,爲什麼他不奪那個位子?
林昊天一雙鷹眼狠厲的望着他,“我說過,這個問題不再討論,我對那個位子沒有興趣。”
夜向南投降,作拉鍊封口的姿勢,悠閒的喝着酒,不久後,他的本性上頭,大拍着林昊天的大腿,興奮的道,“看,那個妞,我敢打包票她的尺碼是362436信不信。”
林昊天不理他,他興沖沖的喝了口酒,奔向那個女人。同一個動作,帥氣的男人,和醜的男人做出來,有兩種結果。
醜的男人做出這個動作來,只讓人覺得猥瑣噁心,而夜向南做出來,反而讓人覺得他放蕩不羈,渾身散發着迷人邪氣,讓人慾罷不能。
夜向南就是這樣輕佻的人,越往往還是有人主動的往上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