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衣人將她的手腳綁緊,嘴巴封上膠布,丟在沙發上,她瑟縮的發抖驚恐而警惕的看着黑衣人。
“說,錢在哪裡!”黑衣人厲聲的喝道,
夏小念害怕的哆嗦,大大的眼裡有着害怕的淚,她搖頭。
“不說是吧,”黑衣人以爲她搖頭是不說,他冷笑着從口袋裡拿出一把瑞士刀,在手中把玩,眼裡看着她,怪笑,“還是不說嗎?”
***,他都將這個屋子翻了個底朝天,竟然沒有看見錢,這讓他怎麼能甘心!
“唔,唔唔!”她哆嗦着想說話,但被貼上了膠布,她說不出來話。
黑衣人想,一不做二不休,他即然已經來了,而且綁了人,他今天一定要將錢弄到手,
“不想說,那你是想刀子的味道了是嗎,”黑衣人伸手要觸她的臉,卻被她躲開了,掙扎着的往後退。
黑衣人怒了,一把捏住她的下巴,“說,錢在哪裡,不然我就在你這白白的臉上來一刀。”
冰涼的刀抵在她的臉上,她嚇的全身僵硬,連連的點頭。
黑衣人很滿意她驚恐的表情,伸好將她口上膠布撕開,她喘着氣,努力的按捺着害怕的心,“我真的不知道這裡有沒有錢。”
“你說謊!”黑衣人厲聲吼道,
“沒有,沒有!我真的不知道有沒有錢,你拿走我包裡的錢吧,只要你放過我。”她驚慌的連連說道,
她在心裡不斷的告訴自己,不要慌,不要怕。對方只是要錢,不會有事的,不會有事的,可是她真的好害怕,她害怕的全身都在顫抖,此刻她好想好想一個人,好想他能來救她,
林昊天,你在哪裡。
黑衣人狐疑的看了她一眼,然後看她也被綁成那樣。他放心大膽的去拿她的包,一陣翻弄,最後他氣的大怒,
“***!二百五十塊,你他媽在拿我開涮是吧!”
“我真的只有這些錢了。”她睜着溼碌碌的眼可憐巴巴的看着他,她真就這些家當了,她的錢,都買冰箱裡的東西了。
黑衣人怒氣衝衝的吼“***,你敢耍我。”他衝上前就要打她。她膽顫的緊閉上眼,身體瑟縮的發抖。
“想要錢,你可以直接找我。”
突然,一道淡淡的聲音憑空而出。黑衣人的手也愣住在了半空中,而後,他立刻轉身看見那個身影,他瑟縮的退了退腳步。
完了,林昊天回來了。
是他,真是的是他!夏小念艱難的擡頭看着林昊天,他冷冷望着黑衣人,他似乎看見她在看他,他的目光移向的她,她熱切的看着他,而他只是冷冷掃過一眼又移開了目光,好似根本就不在意她一般,但是她很開心,因爲他來了,他來救她了!
林昊天輕步向前邁了一步,黑衣人急切的大叫,“你不要過來!”後他左右張望着尋求庇護,看見了沙發上的夏小念。他一把把她拎起,瑞士刀抵在她纖細的脖子上,“不許過來,不然,她的小命就玩完了。”
夏小念眼眶含淚着望着林昊天,眼裡糾結複雜。
林昊天停住了腳步,冷冷的說,“你要想多少錢。”他從口袋裡拿出支票等着他開價。
他不想把事情弄的太麻煩。
黑衣人眼瞳一變,眼裡泛過一絲貪婪。想不到這個女人這麼有用,看來,那他可得好好利用利用。
“一千萬。”黑衣人志在必得的伸出一根手指,望着林昊天。
林昊天記涼涼的望着他。
黑衣人被他望着心底發悚,想了想他手裡的王牌。頓時他又神氣的微擡着頭,說道,“我想這麼點錢對你來說只是小數目而已吧,哪比得上她的重要。”黑衣人推了推被他夾持的夏小念。
她被推的身體向前傾了傾,觸上了冰冷的瑞士刀,心下頓時不知從哪裡來的勇氣。她大着膽望着林昊天,“不要給他!”
林昊天只是淡淡的看着她激動的表情,而後,他低下頭,在支票上唰唰唰的寫着,黑衣人得意的笑,低頭對着她說,“看看,你的用處多麼大,呵呵。”
她的目光很複雜的看着林昊天的動作,她自私的很喜歡林昊天能這樣爲她。這種感覺她從來沒有過。
林昊天唰唰唰的將支票寫好,黑衣很滿意的點頭,迫不急待的催促道,“將支票丟過來。”
“我有說要將支票給你了嗎?”林昊天食指夾着支票,嘴角噙着冷笑,從容不迫的單手插在西裝褲袋裡。
黑衣人一愣,目光泛冷,“你什麼意思!”
“呵,”林昊天輕轉了轉手中的支票,“這東西,你想要嗎?”
“林昊天,你別想耍花樣,你的女人還在我的手裡!”黑衣人感覺到林昊天的冰冷的壓迫感。他有些不安,拉緊了些人質。
“女人,”林昊天眼裡泛過嘲諷的笑。看向夏小念,諷刺道,“你問問她是不是我的女人。”
黑衣人低頭望着夏小念,有些焦急,“你是不是他的女人,說!”
夏小念觸到林昊天蔑視的眼瞳。她有些微愣,呆呆的望着林昊天的眼晴,默默的回,“不是。”
她不是他的女人。他的目光是冷的,他從來沒有把她當作女人。他說過,她只是他的性|愛玩具,做他的女人,她配不上。
黑衣人不可置信的瞪大了眼,“不可能,我明明看到……”他知覺自己說的太多,立馬不再多說,他冷哼,“休息想騙我,快將支票給我。不然她這纖細脖子可就遭殃了。”說着,他故意將瑞士抵緊了些,她下意識的僵直了身體,不敢動半毫。
林昊天瞧了瞧手裡的支票。他噙着冷笑,而後他伸出手將支票,當着他們的面,對半撕了。黑衣人看着那支票被撕毀了,急的眼都紅了,“林昊天,你竟然敢……”
夏小念望着那撕毀的支票,她感覺有一種幻像也被他撕毀了,露出血淋淋的真相。
林昊天冷然的擡步走前,黑衣人已然頓不得發怒,急急的吼道,“不許過來!她還在我的手裡,你不顧她的生死嗎!”
黑衣人的瑞士刀抵緊在她的脖子上,刻出了一道刀印。
“她是生是死與我無關,”林昊天冷笑着邁前的步子沒有停緩,“或許,我還感謝你的所做所爲。”
夏小念是生是死與他何干,死了,他就當作沒有這個人存在過,也爲了被盜的項目而贖了罪,豈不是很好。
夏小念震驚的瞪着眼望着面無表情踏步而來的林昊天。事實的真相是這樣的,他根本就不是來救她的,對她的生死他根本就不看在眼裡。而她還在幻想着林昊天是美好的來救她,是擔心她,像個王子那樣的救她。
夏小念,你的美夢碎了,真相就是這樣的血淋淋!
黑衣人心下忍不住的顫抖。林昊天散發的強大的威懾力讓他心悚,從而也證明了這個女人根本就不是他的死肋。
“別,別過來!”黑衣人手輕顫着握緊了手裡的瑞士刀。卻因爲林昊天的逼近,害怕的後退。
“刺吧,不要想那麼多!”林昊天甚至誘着黑衣人刺向她。
那一刻,夏小念眼眶一暖,淚水緩緩的落了下。而她卻愣愣的望着林昊天,望着他面無表情的臉。
她的淚水滴落在黑衣人的手上。將精神處於緊蹦狀態的黑衣激的手緊緊的一縮,鋒利的刀在她的脖子上劃開了鮮紅的口子。
林昊天眼瞳驟冷。他趁着這個機會,大步上前一把扣住黑衣人,夏小念滑落在地。
黑衣人反抗的拿瑞士刀刺他。林昊天機敏的躲過,反手將他手裡的瑞士刀打掉,將他按壓在桌上。
“放開我,放開我!”黑衣人不甘心的做着掙扎。
夏小念失魂落魄的癱坐在地上,目光空洞暗淡。
林昊天一把將黑衣人頭上的絲襪給扒了下,原來這個人是園區的保安。
話說,保安撞上林昊天和夏小念的那檔事後。他對夏小念這個地攤女擺了難,他整日惴惴不安的害怕夏小念會報復他。他整日擔心着自己的工作什麼時候會不保,這種日子折磨了他多日,不僅這樣,高利貸在逼貸了,如果再不還錢,他們恐嚇說會砍了他的手腳,送去大街討飯。
這種折磨讓他下了決定,起了歪心。
有了錢,他就不用委屈做什麼保安了,有了錢,他還怕什麼報復啊。有了錢他想做什麼就做什麼!
他對園區的保安系統極爲的熟悉,他偷偷潛入屋子裡。他事先就知道里面沒有人在,但是他沒有想到,那麼大的別墅竟然沒有錢。
正當他氣的要離開的時候,卻發現那個地攤女回來了。他慌張的躲了起來,卻不小心打破了花瓶,引起了她的注意。
他太小看這個地攤女了,即然揹着她打電話通知人。要不是他眼尖發現了,真的就被她眶了。
只不過,他千算萬算沒有想到林昊天竟然一點都不在乎這個地攤女。他竟然還以爲,還以爲地攤女已經把林昊天吃的死死。
難道那天是他看錯了嗎?那神情,那表情怎麼看都不像不在乎的樣子。
“林少爺,請你放過我,求求你,求你了。”事蹟敗露,保安痛哭求饒着。
林昊天手鬆開了對他的鉗制。保安心中一喜,以爲林昊天放過他的,揉着發疼的手,道謝的話還沒有說出口。
林昊天上前一腳狠踢向保安的肚腹。保安被踢出一米多遠,他癱在地上抱着肚子痛苦的扭曲着臉,口吐苦水。
保安被警察帶走了,走時林昊天淡淡的丟了下句,“我會控訴。”
頓時保安臉色大變,哭泣的求饒,“林少,請您放過我吧,我錯了,我不敢了,求求您。”
“老實點!”警官不客氣的按壓着保安吼道,後他笑眯眯的對着林昊天道,“林少,您放心,絕不能姑息這不法份子。”
這下,保安不知要在牢裡度上多少年了。
警察一走,房子裡都清淨了下來。林昊天看了看癱坐在地上的夏小念,從剛纔開始她就一直保持着這個動作,且眼神空洞無光。
林昊天本不想管她的。卻是身體幾乎不聽他的控制,緩緩的在她的面前蹲下,手伸向她脖上鮮紅流淌的劃口,“還疼不,”
但他的手在快要觸到她的時候,她竟然閃躲掉了。他的手尷尬的停在空氣裡。
她緩緩的擡起頭,蒼白的臉上泛着淡淡的笑,“不疼了,謝謝。”她的話語生疏而禮貌,沒有多少情緒。
林昊天深深的望着她好一會兒,然後他收回手,站起身,恢復了以往的面無表情,“沒事就好。”說完,他轉身離開了。
林昊天走後,夏小念再也忍不住的雙手環抱着自己痛哭了起來,
在林昊天那樣冷漠的說着她的生死不關他的事的時候,她的時間幾乎靜止了,世界裡只有林昊天冷酷的眼神。
夏小念,你死心吧,從今後,你的生死的,你的愛戀要好好的把握在自己的手裡,不要再去犯賤了,死心吧!
她的心,在林昊天淡漠的視線裡就此凍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