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能做的,就是先摸清母親的心思,然後一點點軟化她的態度。
“真沒有?”水心追問。
靳瑤瑤點頭,一臉“誠懇”,“沒有。”
“媽,你還沒說要怎麼樣纔算好,日後就算我真的要找,也好按這個標準來,是不是?”靳瑤瑤輕輕晃了晃水心,後着受不了的擺手,“你別晃,晃的我頭暈。”
靳瑤瑤吐舌,一雙眼催促着。
水心瞧着就好笑,擡手在她頭上輕敲了下,看着她委屈的捂住額頭,這才斂去嘴角的弧度,認真的道:“媽不求你嫁給多有錢有地位的人,媽只希望你未來的另一半能夠對你好,讓你覺得就算離開了媽也是被人寵在手心的寶,不會委屈,不會難過,更不會有着想要回到媽媽身邊的想法。他要疼你、寵你更要理解你。”
每個做母親的,都希望女兒找一個可以讓她幸福一生,無憂無慮的丈夫。
無關金錢,無關地位,只要他能讓自己的女兒一輩子開心幸福就好。
這是水心心中“最好”的標準,也是萬千父母心中的標準。
靳瑤瑤聽着,眼眶紅了紅,鼻子泛酸的抽了下,她用力的抱緊水心。
“媽,是你給了我重生,也是你讓我感受到從未有過的溫暖,謝謝你,真的謝謝你,我很幸運能夠成爲你的女兒。”
水心輕拍着她的背,比起情緒激動的靳瑤瑤,她卻要冷靜許多。
目光看着窗口外的藍天,幾度深沉變化。
……
抵達麓山別墅區最爲裡面的一幢別墅外,慕槿歌拒絕讓保鏢隨同進去,大門微敞的,剛一靠近,慕槿歌就能感受到鋪面而來的暖氣。
但其中還夾雜着令人反感的刺激酒氣。
垂落在身側的手緊了緊,慕槿歌敲了敲門,等了好一會裡面沒有任何反應這才緩緩地推開門進去。
一片狼藉,滿地的酒瓶,其中還夾雜着碎片……
眉頭擰得更緊,慕槿歌目光掃視一遍,未曾看到想要看到的人。
“澤楷……”沉沉的喚了聲,清冷的聲音迴盪在空曠的房子內。
越過地上的障礙,慕槿歌直接朝樓梯的方向走去,邊走邊喚:“澤楷,你在嗎?在的話,應我一聲好不好?澤楷……”
迴盪她的只有安靜。
心底的擔憂加重,滿地的酒瓶,整個屋子都被暈染的酒氣,她不知道要喝多少才能達到這種程度,但清楚有不少人是因爲飲酒過度而發生意外的。
他那樣一個自律的人,要傷心到何種程度纔會這樣的自我放逐。
心底說不出的難受,慕槿歌無形加快了上樓的腳步。卻在走了一半的時候突然被一道聲音喝住。
“你是誰?怎麼進來的?”
冷厲的女聲,帶着牴觸和防備。
慕槿歌停住腳步,微微擡頭,對上女人探究的目光,抿了抿脣,“請問慕澤楷在嗎?”
女人的目光看了她好一會,從最初的防備到後來的深諳,儼然是已經認出了她。
但臉色仍舊不見好轉,甚至還帶着點排斥。
就是這個女人,毀了澤楷完整的家嗎?
讓伯父伯母反目,她還有臉來這裡。怎麼,想要看誰的笑話?
“這裡是我家,你怎麼進來的,給我出去!”女人不曾回答,做了指尖的手指往大門口一指,“立刻滾出我家,不然我叫警察了。”
慕槿歌只讓人查慕澤楷現在在什麼地方,並不清楚這裡到底是誰的家?
看女人理直氣壯的模樣,目光更是深邃的將她打量了一番,方纔冷銳道:“你說這裡是你的家有什麼證據?還是說這位小姐喜歡空口說白話,當人的智商都跟沒開發一樣好糊弄?”
女人面色一僵,“不是我家,我是怎麼進來的?你別在這裡胡攪蠻纏,信不信再不走我告你私闖民宅。別以爲你是林躍的董事長就可以罔顧法紀。”
到底是誰在胡攪蠻纏。
“這裡不是我家,我不也輕鬆進來了。能夠進來並不代表這房子就是你的。如果任何一幢房子能進去就是自己的,那房地產商估計要哭死了。”慕槿歌不退反進,看着女人怒視着自己的目光,淺淺一笑,“如果你真能告的,大可去。今天我既然來了,沒看到人是不會走的。”
說着就要越過女人朝二樓走去。
顯然,對方沒想到慕槿歌會如此難纏,臉色難看得很,執意擋住她的去路,厲聲吼道:“你這女人怎麼這麼不要臉,說了讓你滾出去,還死皮賴臉的往裡面闖。你害得慕家還不夠嗎?現在還想要看澤楷的笑話嗎?你個害人精,給我滾,不滾別怪我不客氣了。”
說着就要動手。
慕槿歌冷冷的覷了眼她擡起的手腕,冷冷勾脣,“你今天要是敢動我一下,我敢保證你這隻手今天別想完好無損的帶着離開。”
冷厲的嗓音透着駭人的氣勢,雙眸微眯,危險而高傲的挑眉,“我想我的保鏢會很不開心你碰了我。”
聞言,女人臉色一變,目光越過她看向大門,果然聽到動靜後趕來的保鏢就站在大門口,一臉警惕的看着她。
女人抿了抿脣,彷彿是在思考動手將她趕走而自己全身而退的可能性。
也就是這麼一會,慕槿歌已經越過她朝主臥的方向走去。
“對了,忘記提醒你,下次撒謊前,記得在門口擺一雙女式拖鞋,女人的房子卻只有男人的鞋……”說着,慕槿歌轉身,笑得意味深長,“你這房子是用來養小白臉的嗎?”
無情的嘲弄讓女人臉色更加的難看,可礙於守在大門口的保鏢而不敢輕舉妄動。
慕槿歌無視身後女人似要將她碎屍萬段的目光,快步朝裡走去。
她的善良從來都只留給她在意的人,有時候她不介意讓人看到她的“狠毒”。
慕槿歌並不知道慕澤楷在哪間房,只能一間間推開了看,終於在推開第三間的時候聞到了不同於前面兩間的清冽味道。
太不就朝裡走去,而剛纔那個女人目睹她就這麼大咧咧的進入一個男人房間,忍不住諷刺道:“霍太太,不知道霍先生知不知道你這麼隨便的進入一個男人的房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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