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可以阻止莫有天來找自己,卻沒有阻攔她去找莫有天。
莫有天怕是一早也清楚,所以早就計劃好了。
心底滑過澀然,慕槿歌再次靠進他的懷裡。
溫香軟玉在懷,對她霍慬琛本就沒什麼抵抗力,又有好幾天不曾碰她,最近的那一次還是中途停止,他根本就沒有滿足,這會被她蹭得就有些想法了。
慕槿歌不知道他此刻心境的變化,靠在他的懷裡,呢喃時的氣息就灑在他的頸邊,像是一支羽毛一下下撩撥着他的心。
一個側身,雙手往下一壓,霍慬琛直接將她壓在了沙發上。如墨染的睿眸散發着危險的光芒,卻是義正言辭的控訴,“槿歌,你在勾引我!”
“……”
不是她解釋他在聽嗎?怎麼又成勾引呢?
還有……他霍三少是不是也太好勾引呢?
不過——
慕槿歌雙手勾着他的脖子,笑得嬌俏嫵媚,“這裡是醫院,晚上回去了再來好不好?”
反正一般他要是想也沒她拒絕的時候,所以一般只要身體允許慕槿歌也不會說些掃他興的話。再加上最近的事情,確實需要一些運動來和諧和諧。
不是都說夫妻牀頭吵架牀尾和嘛。
薄脣輕撫過她緊咬得充血的脣,溫熱的氣息酥麻的拂過,手指一下下,在她敏感的肌膚上舞蹈,脣齒移向精緻的耳墜,啃噬着低語,“這裡……還沒試過。”
慕槿歌一張麗顏嬌羞誘人,一雙美眸妖魅得勾魂攝魄,卻是控訴道:“前幾天你明明就不顧我的身體就已經……”
後面的話未完,但兩人都想起了那日並不怎麼愉快的記憶。
想起郝助理說她之後病情又加重,心底愧疚閃過,手已經不知何時解開了病服,霸道而執着的探入,“是我不好。今天我會好好疼你……”
霍慬琛一旦用心想要撩撥一個人,恐怕沒有誰可以躲過。
慕槿歌從不掩飾自己被撩撥得情動。從來拒絕不了的事情她會坦然接受,更何況跟他,她並不討厭。
“你好好享受。而且,你是不是也該獎勵我一下?”
最後一句落下,慕槿歌已經在沒有任何可以拒絕的機會,被他帶着沉淪……
病房外,過來查房的楚崬蓮手剛搭在門把上,還未動聽着從裡面傳來的不合時宜的聲音,手生生頓住,然後鬆開後退。
嘴角不可抑制的抽了抽,轉身打算離開的時候,卻又生生頓住,離病房遠點確定聽不到什麼之後才坐到靠着牆壁,看到想要過去的醫生或者護士全部阻攔。
楚崬蓮覺得自己這個兄弟還真是沒誰了。
兄弟“即興表演”,他還幫忙看場子了。
果斷的要給自己點歌贊啊!
外面點贊不斷,裡面春情四溢……
他說疼果然很盡心的疼。
沙發上一次,病牀上一次……沒有那日憤怒下的懲罰與暴力,極盡的呵護與溫柔,讓她不由自主跟隨他的腳步,迷濛的心底似乎也有着什麼在一點點的變得清楚。
在昏睡過去之前,慕槿歌似乎想要抓住點什麼……只可惜身體更趨向本能。
望着懷中沉沉睡去的女人,霍慬琛心底連日來的陰霾也在這場歡愛裡煙消雲散。
溫柔的吻落在她的額頭,在聽到傳來的敲門聲時,用毯子將她蓋好,撈過丟在沙發上的褲子套上,襯衣穿着,口子也沒扣的直接過去將門打開了一條縫。
楚崬蓮雙手環胸的站在門外,看着整個人都散發着邪魅氣息的男人,嘴角勾起壞壞的弧度,目光更是越過他想要往裡探。
霍慬琛眸色一沉,不鹹不淡的反問,“找死?”
“……”楚崬蓮覺得他這兄弟夠意思了,自己被餵了一嘴狗娘,不僅沒聽牆角還替他把風,這會卻被告知“找死”。
“老三,人家可是病人,你這麼欺負病患,你爺爺知道嗎?”
“……”霍慬琛一腳抵着門不讓他進來,雙手已經優雅的開始繫着釦子,無視他的好奇,不耐的問:“有事?”
“查房。”楚崬蓮回答的鏗鏘有力。
“……”霍慬琛繫好釦子,當着他的面又要將門給關上。
“唉……等等……等等。”楚崬蓮急忙抵住門沿,靜了下這才壓低了嗓音追問道:“來真的?”
霍慬琛擱在門上的手一僵,目光有些深諳。
楚崬蓮沒注意到他這細微的變化,兀自又說道:“這麼不顧場合,不像你啊。”如果不是在意,他哪裡有那麼飢渴。
他們幾人當中他的意志力是最頑強的。
當初都知道他結婚了,且屬於互相利用,因此他們中還沒有誰認爲他會去碰這個慕槿歌。
她雖是最合法可碰的,卻也是最不能碰的。
可偏偏他不僅碰了還碰得挺樂意的。
霍慬琛眉頭一擰,擡手掰下他的手,然後在他目瞪口呆之下,嘭的一聲關上了房門。最後還不忘交代一句。
“給她辦出院手續。”
“……”楚崬蓮看着關上的病房門,嘴角的弧度斂去,眉目更是不自覺的擰了下。
老三這是……
關上門,霍慬琛這次還將門給反鎖了,這纔去了浴室,很快手中就端着一個盆出來。
簡單的給慕槿歌清理了一下,換上她自己的衣服,其他東西也沒拿,就收拾了她的一些書籍資料外加一個筆記本,等一切都妥當了,房門就被人敲醒。
過去打開,郝助理言笑晏晏的站在門外,“三少。”
“去把東西提着。”霍慬琛吩咐的同時轉身來到病牀邊,將慕槿歌整個人抱了起來。
這裡是VIP病房,無論是設施還是環境堪比五星級酒店,可挑剔的霍三少還是挺不喜歡這的。
怎麼看都覺得不合眼,尤其是剛纔自己感覺還有些未施展開,不如在家裡。
……
慕槿歌再次醒來的時候,人已經在芙蓉園。
她是第二天早晨被餓醒來的。
起來的時候身邊已經沒有了霍慬琛的身影。
在芙蓉園那應該就是他給自己辦了出院手續。
這樣正好,有些事情她還要去辦。
去浴室洗漱,脫去睡衣當看到遍佈的痕跡了,又忍不住嘆了聲,猶豫着要不要提醒以前都很優雅紳士的男人,日後能不能繼續保持這種風度。
這大夏天的,讓她穿什麼來遮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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