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慬琛看向楚崬蓮,候着仍舊是衣服儒雅清俊的姿態,就連手都沒動一下,那樣的話他偏偏微笑着說出,眼神卻格外的深沉堅持。
良久沒有言語,只在最後霍慬琛似無奈輕嘆了一聲,“你們知不知道繼續參與進來意味着什麼?”
楚崬蓮難得帶着絲不正經,凝視着霍慬琛望過來的瞳眸,“你要說服的不是我,是我爸。”
“……”第一次,霍慬琛也有說不出話的時候。
他這是帥鍋?
楚叔叔覺得有愧於朋友,當年的事情重挖,他豈會坐視不管,但他更相信所有的一切楚叔叔必定也會交給他負責。
所以,只要讓他退出就可以讓楚家也一併摒除在外。
但——
霍慬琛再度嘆息,卻是沒有再說一句話讓他退出的話。
起身,過去,在他肩頭拍了拍,擦身而過之際,霍慬琛只是沉聲叮嚀,“無論做什麼之前記得你還有需要守護的人。”
這話說的突兀,楚崬蓮卻一下子就聯想到那張燦爛的笑顏。
自小便住進他的心底,從此不願放手。
轉身,靜靜的望着扯過外套朝外走去的男人,楚崬蓮神色一怔過後快速跟上,神色不見變化,隨性應道:“當然,而且這輩子誰都無法分開我們。”
眼角餘光瞥他一眼,霍慬琛輕笑一聲。
很巧,他也有這樣的想法。
兩人來到電梯口,等待的過程中楚崬蓮突然開口,“知道是誰嗎?”
突然的詢問讓面色沉靜的男人驟然沉了瞳眸,須臾才幽幽低語,“很快就知道了。”
聞言,楚崬蓮俊眉一揚,側眸就朝他望去,嘴角帶着點弧度,似笑非笑,莫名讓人不寒而慄,“所以,應該不需要我幫忙?”
是詢問也是肯定。
“暫時不需要。”
電梯門適時打開,兩人默契的同時擡步,進去的同時有意味深長的話語從關閉的電梯門內傳出。
“倒是有另外一件事需要你做。”
……
有關盛林與R集團的糾紛,猶豫R集團的不願和解被鬧上了法庭,最開始緊張很是順利,就連陳子昂也被揪出了其他一些違法犯罪的痕跡被帶到警局接受調查。
可不過一個星期的時間,盛林一直持續下降的股市開始穩定,反倒是沒有任何證據證明的帝皇開始出現動盪,尤其是在有相關公職人員進入帝皇的照片被公佈出來後,某些傳言彷彿像是被證實了一樣。
與之前只是被懷疑的不同,帝皇這次倒沒有再如同被陳世輝污衊時那般沉默,而是在事情爆出的第一時間就做出了申明。
當然,也僅是申明,再之後就沒了任何反應。
倒是R集團,選在這個時候站出來,並且言辭激烈的控訴盛林對於此次事件的態度極爲惡劣,不配合調查不說,也拒不履行合約上明確規定的違反合約所必需承擔的責任。
最後更是暗指盛林爲推卸責任,不惜將無辜的帝皇拉進風波里,還不忘稱讚帝皇質量的高標準,與盛林簡直就是天壤之別。
事情再度變得撲朔迷離,各種揣測與議論接連幾天霸佔頭條。
“霍董,網絡上確實有股勢力暗中混在那些網民當中刻意曲解並且誤導大家。”事情發生的第九天,郝助理將這幾天刪選出的百來個微博賬號打印出來遞到霍慬琛面前。
這些天倒也不是什麼都沒做,而是暗中任由那些人猖獗,而他則名人順勢收集證據,並且找出混在網民當中的職業刷子。
郝助理辦事效率倒快,不過兩天就刪選出來。
“這還只是其中的一部分,有些號應該是同一個人操作的,讓安全部的人查過IP地址,這些……”郝助理點着其中好些賬號,“都是同一個地址。”
說着,又抽出其中一張紙擺到他的面前,“這些是那些職業刷子以及所屬組織的資料。”
霍慬琛瞄了眼,指尖輕敲桌面,略微沉吟後開口,“暫時先按兵不動,暗中查看這些組織和個人賬號,近段時間所有進出賬信息詳細到分給我打印一份。”
現在,許多毫無道德可言的噴子,拿錢辦事,從不理會自己的網絡暴力會給無辜的人帶來多大的傷害。
之前,他跟槿歌也深受其害,如今又打算用這招,這是以爲網絡虛擬,不比現實世界,想要追查起來要困難許多。
但新出臺政策,許多都要實名制,不說可以全部都揪出來,但殺一儆百,郝助理挑選的這些正是其中極具代表性的幾家和賬號。
證據收集完畢,以帝皇的實力想要告這些組織和個人誹謗,對方几乎沒有勝算的可能。
當然,如若那個出錢請他們的人願意替他們出頭,那就更求之不得了。
他們等的就是如此。
只是對方既然選擇了這樣的辦法,那就說明不願被人知道。
而且這麼些無關緊要的,也絕對不會爲了他們暴露自己。
所以,纔不急着收拾而是要順着這條線抓後面的大魚。
“霍董,我知道怎麼做了。”郝助理應道。
“霍董,如果沒其他事情我先出去了。”郝助理將他之前簽過的文件拿過來,出聲道。
霍慬琛點頭,目光凝了眼那張記滿賬號的紙,“出去吧。”
郝毅出去,霍慬琛倒沒有立刻投入工作,倒像是在想什麼事情。
不急着收拾那些造謠的人,其一是想要藉此查到幕後之人;再則是陳子墨那邊至今還沒消息。
那個人,是他也有些拿捏不準。
盛林漸漸穩定下來,陳世輝坐鎮盛林多年,多少還是有些威望,他不再最動盪的時候一舉將他們驅離,待情況穩定,如若再想就不會那麼容易。
可偏生,一個星期過去,陳子墨愣是半點動靜也沒有。
這是否可以說明,他不會爲了靳瑤瑤爲真的違背陳世輝?
親情戰勝了愛情?
就在霍慬琛胡亂猜測的時候,陳家別墅卻是一片陰霾。
陳世輝更是氣得整個人都在顫抖,望着面前一大摞的白紙黑字,就跟被人啪啪啪的連甩了好幾十巴掌一樣的難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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