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多五天,五天後我們就回來。”楚崬蓮將她攬到懷裡,揉了揉她今天編了個精緻髮型的腦袋。
陸青青抿脣沉默了好一會,總算是點頭應允。
看着兩人上車離開,慕槿歌這纔看向水心與靳瑤瑤:“我送你們回去吧。”
“公子怎麼樣?這都大半天了,剛纔就想問你,但一直沒時機。”靳瑤瑤還一直記掛着小傢伙生病的事。
“文叔之前來電話了,低燒不是很嚴重,已經餵了藥,醫生也留在了半山別墅,暫時是沒什麼大問題。”
小孩子哪裡沒個病痛的。
“我跟媽就不用你送我們回去了,倒是想去半山別墅看看。”這不親眼看看,怎麼都不放心。
瞭解她的心思,瑤瑤一直都將公子當作自己的孩子看待,如今生病肯定是想要去看看。
“那更好。”說着看向水心:“心姨,你跟瑤瑤現在也沒什麼事,不如趁這個機會在半山別墅又住一段時間吧。”
水心看向靳瑤瑤,似乎在等她的意見。
靳瑤瑤點頭,“好啊。正好我跟媽平生也可以幫你照看一下公子。”
事情就這麼敲定了。
慕槿歌帶着靳瑤瑤與水心回了半山別墅。
而酒店外,躲在暗處的一雙眼睛也將這一切盡收眼底。
……
對於靳瑤瑤與水心再度入住半山別墅,大家好像都習以爲常,彷彿她們之前的離開不過是旅行一般。
對她倆尤其是水心,似乎都沒有半點的戒備心。
慕槿歌很忙,陸青青的訂婚後的第二天,她就會議不斷。
每天一早出去,晚上大家都休息了纔回來。
雖然水心與靳瑤瑤都住進了半山別墅,但要見她一面遠比之前不住在這裡還要困難。
所有人都清楚,她的繁忙來源於帝皇不斷被人劫胡的生意,一樁又一樁,接連被搶。
而且不是之前那種小合作,全都是大項目,並且是帝皇內部的機密項目。“慕總,爲什麼會議上要阻止我繼續追問下去?”
結束晨會的慕槿歌回到辦公室,身後跟着郝助理。
從第一個項目被人劫胡開始,郝助理就在暗中調查,到後來的第二個第三個,速度快得讓人措手不及。
如果最開始只是懷疑,那麼之後就是肯定。
帝皇內部出現了叛徒。
丟掉的項目都至關重要,並不是任何人都可以接觸到的。
而且每個丟掉的項目報價與帝皇的差距小的讓人懷疑是看着帝皇的而寫的。
“這些項目一開始只有慕總和我接手。後來霍總出事,又接連出現合作商反悔取消合作的事情,慕總你才決定將這些項目交給二爺和二少負責。”
言外之意是這次的問題是出在這兩人身上。
而今天早上的會議,主要討論的也是這件事。
有些話其他人不敢說,但郝毅敢說。
他是一開始就跟在霍慬琛身邊,早幾年霍家兩位長輩對霍慬琛的所作所爲也看在眼底。雖然後來一些誤會解除。一位得到應有的懲罰,一位也像是悔過自新。可人心隔肚皮,到底是怎麼樣的誰知道?
如果,二爺是看其中一個落地下半輩子都要在監獄度過而不得已的示弱呢?
聽到他的話,慕槿歌微微蹙眉,卻並沒有立刻回答。
許多事情郝毅能想到她自然也想到了。
如果是其他項目或許還需要徹底追查一下,可這些項目經手的人太少,當初也是以防萬一,誰也不能保證自己身邊的人全都是值得信任的。
“郝毅,你有沒有想過,這些項目只經過我們四個人的手,爲什麼會泄露出去?”
郝毅眉頭緊擰,這還是第一次慕槿歌見他這麼凝重而緊張的模樣。
似乎是跟在霍慬琛的身邊久了,就連脾性都會被感染,大多時候郝毅都極爲沉得住氣,鮮少會被人看出真正的情緒,就算被看出來那也是他想要被你看出來。
但今天、此刻的不同。
他是真的在擔心緊張。
或許就連他恐怕也認爲他們已經站在懸崖邊上無路可退了。
沉默了好一會,郝毅這才低聲道:“接觸的人只有四個,那泄密的人也只可能有四個。”
先摒棄個人看法,郝毅站在極爲可觀的角度分析:“二爺、二少、慕總還有我,其中必定有一個或者多個人將這些企劃泄露出去。”
慕槿歌輕輕的嗯了聲,示意他繼續說下去。
“首先排除慕總。這是你的公司,你完全沒必要這樣做。”
如果是幾年前或許還會被認懷疑,但現在完全沒有任何動機讓她去做這樣的事情。
“至於我……”
“我相信你。”不待他說,慕槿歌再度出聲。雖然依舊只有簡單的幾個字,卻讓郝毅好一會都無法說話。
那樣毫不猶豫的回答,沒有半點虛僞的安撫,直白的就好像將自己完全剖白在你面前。
他知道,她是真的相信自己。
不是她也不是他,那就只有可能是另外兩位。
而以他們過去的所作所爲,再加上兩人的關係,不但個人就是合夥。
之後的分析郝毅沒再說,但他知道慕槿歌一定清楚。
但令他意外的是,慕槿歌又問了一個問題。
“郝毅,如果你要背叛一個人,你會選擇怎麼做?”
郝毅抿了下脣,看向她的目光逐漸幽深,似有些不明白她突然這麼問是什麼意思?
但不明白歸不明白,他只是想了下,還是如實回答:“自然是選擇最不隱忍注意,也是最讓自己不容易被懷……”
本娓娓道來的人卻在最後一個字的時候驟然停下,他猛地擡頭,瞬間像是明白了什麼,張了張嘴,還想說什麼,身後卻突然傳來一聲撞擊聲。
霍安池一臉凝重的進來,落在門扉上的手緊繃着,可以看出他在極力控制着自己的情緒。
見辦公室裡有其他人在,他在外面站了好一會,最後仍舊控制不住的進來。
將門關上,他來到慕槿歌的跟前,眸光隱隱顫裂,他乾澀的開口,“慕總,事情不是我做的也更不會是我爸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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