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時沒有開口,也沒有尷尬,倒是腦袋的疼讓她一度忍不住皺眉。
上次在老師家酒醉失態後她就暗自發誓過絕不再喝醉,可昨日……
唉……
果然,酒大多時候還真不是什麼好東西。
“去泡個澡,會舒服些。”霍慬琛揉着兩邊太陽穴的手不曾停下,垂眸看着她緊擰的眉頭,溫聲建議。
慕槿歌不搭理,實在是真的太不舒服了。
酒醉加歡好,細節不知道她可沒忘記這酒可是他一杯接一杯倒過來的;浴室洗澡,她進去前尚且沒有意識,可溫水沖刷身體,後盥洗臺的冰涼,可是足夠讓她印象深刻。
尤其是後來鏡前瘋狂……
纏綿畫面浮現腦海,男子臂膀有力,雙腿有力,一舉一動十足的霸道強勢。
“馬後炮?”昨夜酒醉迷濛許有羞澀溫情浮現,可如今清醒,慕槿歌倒是大膽了許多。
她可裝不來欲語還休,昨夜這人太惡劣,不吐不快。
聽着妻子諷刺,霍慬琛不怒反笑,嘴角揚起弧度,卻是有吻落在她的眉眼間。
她惱他清楚,昨夜無視她的抗議,先是坐在盥洗臺上一次,後被壓在盥洗臺上直面鏡中肌膚相貼,情動非常的彼此。
“我妻子魅力無限,讓我情難自控,這也怪我?”霍慬琛吻了吻她的眼,又吻了吻她的臉,最後將脣落在她微抿的脣瓣之上,動情的自辯。
“……”
不怪他,怪她咯!
這人做壞事,最後卻將問題都推到他人身上,還有比他更強詞奪理的嗎?
“乖,我等會還要去公司,先抱你去泡一泡,如果還不舒服今天就別去上班了。”這話是溫情話,是對妻子的體貼。
昨日他是滿足了,自然也不能讓妻子帶着滿身疲憊去工作。
“不用。”慕槿歌拒絕了他這份好心。
有關成立娛樂公司是爲誰慕槿歌不能說絲毫不影響自己的決心那是假的。
但責任與理智凌駕於這份不滿之上。
她即答應,便會盡最大努力去做好。
“今天有很重要的事情要做,而且我要跟你借一個人……”慕槿歌拉下他替自己揉着的手,微微撐起身體說道。
霍慬琛半坐起,靠着牀頭,俊眉微揚。
找他幾人?
那二十幾個人還不夠她用?
“誰?”心中困惑,倒沒過多的追問。
霍慬琛工作勘稱變態,但仍舊有不少有才之人願意屈居他的身下很重要的一點是他懂得知人善用,更懂放權。
一旦交付的工作,除非需他出面,不然他一般都不會過度插手。
“郝助理。”慕槿歌淡淡道。
郝助理!
他該說妻子不僅聰明,這眼光也不錯嗎?
郝助理是他特助,在帝皇除了他可沒人能吩咐他去辦事。她這一開口就要郝助理。
“不願意?”見他久不回答,慕槿歌挑眉問道。
許是妻子言語古怪,明顯帶着某種意有所指,而妻子接下來的話更是讓霍慬琛怒笑不得。
“外界傳言,從你還未掌管帝皇開始郝助理就一直跟在你身邊,你身邊秘書助理無數,唯獨缺不得他,是因爲……”這聲是因爲之後她沒有說完,可那眼神語氣要說多曖昧就有多曖昧。
“你說……我輸給其他美女倒算了,如果輸給一個男助理……”慕槿歌連連搖頭,“這得多沒面子啊。”
在兩人相識前,有段時間霍慬琛身邊拒絕任何女性的靠近,長時間只有郝助理一人,有膽大報社公然攢測,兩人關係實非表面所見的那麼簡單。其實兩人是那種關係!
那種關係是何種關係?
衆人看過新聞後皆是笑得意味深長。
這事,自然無人敢在霍慬琛面前提起,被公然質疑性取向,霍慬琛也許不會公然動怒,可私底下會不會影響情緒無人敢保證,自然是在第一時間就直接處理了。
後來,據說那家報社不久之後便倒閉了。
那已是多年前的事情,沒人敢在霍慬琛面前提起,不代表他不知道這件事。
不過,他的妻子都是第一個敢在他面前提起的。
執起她的手直接放在嘴邊,順勢就咬了一口。
那力道控制的恰到好處。即不會傷了她卻又能讓她感覺到疼。
“呀!”
慕槿歌輕齜一聲,擡頭對上他縈繞“活該”神色的眼神,頗爲無語的抿脣。
“霍先生是秦始皇?”這般霸道,說都不能說一下。
“要郝助理做什麼?”本以爲她要人不過隨口一說,但要的人如果是郝助理就另當別論了。
“林經理讓你不滿意?”霍慬琛又問。
這人如若有心試探,眸色會格外的深。
慕槿歌想着這人就不怕得偏頭痛症?
成日這麼算計着,這得傷多少腦細胞啊?
“林經理工作能力不錯。”慕槿歌抽出自己的手,撈過牀邊的睡衣,掀開被子直接套在身上,然後下牀。
在牀邊站好,方纔轉身看向他,“有關借用郝助理,你放心大多時候他是你的助理。”
說完,也不關他如何去想,轉身朝浴室走去,卻又在進入浴室時停住,整個人扒在門邊,似笑非笑的問:“如果讓外界知道郝助理同時也幫我工作,應該不會在誤會霍三少的性取向了。”
妻子這話何曾真的是質疑他的性取向,這是報復昨夜他的霸道。
心知他反感這樣的捆綁,卻偏要說……
小貓也是有爪子的,只是這爪子隱藏在了軟毛之下。
霍慬琛眼角露出一抹笑,看着浴室內的身影,暗自挑眉時也撈過睡袍起牀。
霍慬琛的的睡袍只在腰間繫着帶子,他鬆垮的繫着,露出大半的胸膛。
然後也來到浴室,站在妻子身後。
浴室內依舊一片凌亂,昨夜荒唐,衣服還被扔得到處都是未曾收拾。
慕槿歌立於鏡子前,看着那明亮的鏡面,腦子裡便想起昨夜在這之前的一切,臉終是不能避免的粉嫩。
無關羞澀,實在是,實在是……這叫她以後如何在這裡洗漱?
看着鏡子裡那筆自己高出將近一個頭的身影,抿了抿脣,到底提議,“霍先生很懂生活情趣,但顧念浴室地面溼滑,如若霍先生以後想要做運動,我覺得這裡不合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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