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光正好,明日便是元旦節,但如今大家聚集在一起談論的卻不是假日該如何過?
帝皇總部的員工餐廳,好幾位帝皇女員工在午餐時間結伴而來,挑了個角落,圍在一起談論的自然也是最近頻繁上熱搜的莫家。
慕槿歌本無心理會,可當她們談及母親時,終是忍不住蹙了蹙眉。
在她們還想繼續的時候,慕槿歌收拾東西打算起來,卻不想手機突然響了。
突然的音樂也讓特意尋個不易被人聽去的角落談論的一衆帝皇女員工嚇了一跳。
其中還有人忍不住尖叫了聲,更是緊緊揪住了自己胸前的衣服。
他們剛纔談論的可是董事長夫人,可別被什麼人聽了去,如果在董事長夫人或者霍董面前告一狀,她們這些人怕是要重新開始找工作了。
帝皇雖幸苦,但薪資卻比其他企業要好很多,她們自然都不願意離開帝皇。
五六個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似是希望誰過去瞧一下。其中更有人伸長了脖子想要看看到底是什麼人?但奈何那中間阻隔的一人高的盆栽。
慕槿歌看着號碼,倒也沒多耽擱便接通了電話。
電話是安辰打來的,這幾天他一直很忙,就連聖誕節也沒來得及對她說聲聖誕快樂,禮物也沒準備,更別說問她禮物霍慬琛是否滿意之類的事情了。
今天工作總算是告一段落,又聽說莫念慈的死就在午休的時候給她打了這一通。
慕槿歌先是喚了聲:“喂。”
那邊安辰快接了話茬。
顯示聖誕快樂,然後便有些迫不及待的詢問禮物的事情。
慕槿歌這一出聲,那五六個帝皇女員工一個個白了臉色,緊咬着脣,提心吊膽的看着坐在裡面始終不曾出來的人。
慕槿歌的聲音很有辨識度,聽過的人大多分辨得出。
她們自然也聽出了裡面的人是誰。
一個個更是慌了神,尋求的看向身邊之人,但她們剛纔都說了,而且還被當事人抓個正着,誰還能冷靜。
尤其是說的還是直接可以影響她們在帝皇未來的人。
幾人你看我,我看你,心中都沒了主意。也不知道該是主動上前道歉還是該在被對方看到之前先溜之大吉。
“我在吃午飯,嗯,晚一點我過去找你。”
慕槿歌的聲音再次傳來,那羣人再次相視一眼,眼底都有了同樣一個訊息。
反正董事長夫人也沒看到她們,而她們的聲音也不如她的那樣有辨識度。再說了帝皇員工千萬,她們也不過底下的小員工,一年怕也難得遇上一次,日後她們小心些儘量避着,怕也不見得就會被發現。
所以——
幾個人全都小心的放下手中的筷子,悄悄起身,在慕槿歌出來之前,一個個腳底抹油一般,迅速的逃離現場。
慕槿歌靠着椅背,看着那幾個落荒而逃的身影,眸色幽深。
“槿歌,槿歌……”電話那邊,久久得不到迴應的安辰不禁連叫了幾聲,慕槿歌這纔回過神來。
“我在。”淡淡的應着的同時,慕槿歌收拾好面前的東西,這才起身朝外走去。
“我剛纔說的話你聽到沒有?”那邊安辰有些急得問道。
慕槿歌單手放在口袋,一手拿着手機,邊走邊重複他先前說過的話。
“你說來帝皇接我一起去看老師,讓我等你。”
那邊安辰似乎很滿意她的重複,又在她耳邊嘀咕了幾句,這才掛斷電話。
結束電話,彷彿剛纔什麼也沒發生過一樣,慕槿歌回到自己的辦公室,此時辦公室內沒有其他人,慕槿歌簡單的收拾了下,因爲呆的時間不長,裡面倒沒什麼需要帶走的。
她只是整理了下辦公桌,看了看時間,到與安辰約定的時間這才離開。
只是,當初了辦公室看到朝裡面走來的人時,慕槿歌腳步一頓,眸色更是較之先前要深沉了許多。
須臾,她嘴角微揚,神情淡然的上前,在他面前站定,微微擡頭,目光溫潤的彷彿什麼都不曾發生過一般的開口,“怎麼過來呢?”
外面不遠處,郝助理正站在那裡。
只需一眼,慕槿歌便明白了。
她收回目光,沉靜的眼神讓霍慬琛一度擰起了俊眉。
“是不是郝助理有什麼地方沒對你說明白,如果沒有的話,你說是哪裡,我再跟你說一下。”
她姿態嫺靜,一副只談公事的模樣。
霍慬琛從兜裡掏出煙,指尖輕彈,香菸便從煙盒躍出,自然的叼在嘴裡,點燃,青白的厭惡繚繞而起,霍慬琛吸了口,將香菸夾在指間,又擡手撥開她頰邊的碎髮,這才道:“幹什麼去?”
慕槿歌順着他的目光看向自己左肩上的包,並未避開他親密的舉動,“剛八師兄約了我一起去看老師。”
她擡手,理了理另一邊吹落的髮絲,眼神清麗,“明天不是要回老宅嗎?怕是沒時間去探望老師,今天提前去看看。”
聽着她的解釋,霍慬琛又吸了一口香菸,這才越過她朝角落的垃圾桶走去,掐滅只吸了一半的香菸扔進垃圾桶內,方纔走回她的身邊,直接牽起她的手,但被她不着痕跡的避開。
霍慬琛垂眸看了眼自己落空的手,也沒動怒,僅是微眯了下眸後雙手抄進兜裡,道:“我陪你一起過去。”
然後不等慕槿歌拒絕,又將門外的郝助理叫了進來,“取消下午我所有的行程,與R集團的合作你去。”
“是。”郝助理毫不猶豫的應下,然後轉身快步出去,這是要將工作安排下去。
“你不用特意陪我。師兄等會就過來接我。到時我們直接去老師家裡。”兩人臨時決定去張宏的家,之前也沒預約,慕槿歌委婉拒絕。
但霍慬琛像是沒聽明白一樣,這次是不容她拒絕的直接攬住了她的腰,帶着就往外走。
“禮物準備了嗎?”霍慬琛忽略了她的態度,直接問道。
這人向來強勢霸道,決定了的事情也不會輕易改變,慕槿歌知道今天他怕是要跟着了。
“沒有。”她柔柔回答,因爲他突然親密舉動而有些僵硬的身體在行走中漸漸放鬆。
“那你給安先生打個電話,讓他先過去,我們先去買禮物,隨後就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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