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是以往慕槿歌也許不會搭理這種妒婦,可今天因爲擔心靳瑤瑤心情本就不好,現在倒好自己撞上來。
漠然轉身,低低的夾雜着諷刺的聲音響起,“我不知道日後會不會摔疼,可我最起碼還有摔的機會。”看向楊靜君的目光傲慢而不可一世,“不像有些人就連摔的機會都沒有。”
楊靜君進入海瑞已經有兩年,可不少比她晚進來的人都已經爬得比她高,也漸漸打出了名聲,唯有她始終在原地踏步。
這是她的硬傷,瞬間一張臉氣憤得有些扭曲,尤其是四周還不時傳來的嘲笑聲讓她更覺顏面無存,張嘴就想罵過去,張沐適時的出來,幹練冷傲的姿態讓楊靜君不敢在她面前造次,只得將所有的怒火往心裡咽。
張沐不知外界爭鬥,看了眼站起來的慕槿歌只以爲她準備好了,筆直的朝外面走去,“我們走。”
慕槿歌點頭,拿過自己的東西也不繼續跟楊靜君糾纏,跟着張沐出了辦公室。
待兩人徹底的消失在眼前,楊靜君扭曲着面容諷刺道:“有什麼了不起,還不知道爬了多少男人牀換來的,得意個什麼勁。”
一旁經過的白蕊聽着她說的難聽的話,停下腳步面無表情的看向她,“誹謗也是可以追究法律責任的。”
對上白蕊眼底的冷然,楊靜君畏懼的怔了下,可想到剛纔慕槿歌的諷刺,故作強硬的道:“本來就是事實。現在整個公司都這麼說。”
“昨晚還有人看到她跟總裁一起吃晚飯。”想到今早最新聽到的八卦,楊靜君一下子又有了底氣,“她就是個心機婊,利用加班來接近總裁。”楊靜君故作好心的提醒,“白蕊,我勸你不要被她無辜的外表欺騙,別到時被人當作踏腳石都不知道。”
白蕊也不是第一天認識楊靜君,公司裡的一些八卦也不是沒聽到,只是一些人好像天生就讓人願意去相信她。
看了眼楊靜君,白蕊目光漠然而諷刺,“楊靜君如果你把傳八卦的心思都用在工作上,也不至於一直呆在現在這個位置上。”話落不去看她迅速扭曲的臉,轉身去了茶水間。
……
慕槿歌跟着張沐直接去了總裁辦公室。
兩人進去的時候,墨子珩正某位經理彙報工作,兩人等候在一旁,張沐壓低聲音問道:“是不是出什麼事呢?”
慕槿歌被問的一愣,有些不明白的看向她。
“你今天有些心不在焉。”從剛纔叫她到後來上來都一直在走神。
“如果有什麼事情,案子我可……”
“對不起張姐。”慕槿歌急聲致歉,對於工作走神她沒什麼可辯解的,“我以後不會了。”
對於她的緊張,張沐拍了拍她的肩膀,“我沒其他意思。如果你可以,案子依舊是你的。”
“我可以!”珍重的承諾,不由抱緊了手中的文件,彷彿那是她的孩子般。
張沐看着眼前舉止幼稚的她,抿脣輕笑。 шшш ¸TTKдN ¸℃O
看着她好像就看到了當初初入職場的自己。
“嗯,有什麼不懂得都可以來問我或者總裁。”
慕槿歌點頭,清秀的眉眼間溢滿笑意。
“……按我說的去做,你先出去。”純粹好聽的男聲響起,那邊的事情已經告一段落。
“是,總裁。”經理拿過辦公桌上的資料,轉身經過慕槿歌和張沐身邊時衝他們點了點頭,然後離開。
墨子珩看了眼慕槿歌,眸光柔和深邃,示意兩人都坐下,這才問道:“收購案准備得怎麼樣?”
慕槿歌將手中的資料遞給他,同時回答:“有了基本的雛形,再給我幾天時間就可以給出完整的企劃案。”
墨子珩點頭同時接過她遞過來的資料看了起來。卻在翻了幾頁後陡然看向她,“你這是想用同樣的價格收購兩家?”
一旁的張沐聞言,微愕的看向慕槿歌。
面對他們的驚訝,慕槿歌並不覺得自己這個想法有多離譜。
起身,將手中的一份遞給了張沐,這纔開口解釋,“興榮有醜聞在身,百年字號已經大打折扣,再加上企業內部分化,各懂事見矛盾激烈,這個價格收購不會困難;至於潤髮……他們雖打響了名號,可跟風者甚多,尤其還有不少是大企業支持,再加上他們出現財務危機,如若不即可注入資金最後只能宣佈破產。潤髮的懂事幾乎都是些年輕創業者,對於自己的心血自然不願看到就這麼走向滅亡,消失與交給別人繼續傳承下去,定然希望是後者,再加上……”
慕槿歌侃侃而談,她既然有這樣大膽的想法既然做了完全的準備。
墨子珩看着眼前果決自信的慕槿歌,彷彿回到了當時還在校園的時光。
學校模擬法庭上,她初入大學就與榮升碩士的學長學姐辯論,她總能犀利而迅猛的找到對方的漏洞加以反擊,一個大一新生弄得高出好幾屆的學長學姐潰不成軍。
當時,如果不是她自壓光芒,其實她纔是法學院的第一天才。
現在她雖轉學商,但那份敏銳度不減反增,一些就連他都沒能找到的漏洞竟然都被她發覺了。
“……所以,想要收購兩家不是難事。只是……”慕槿歌頓了下,秀眉也因爲接下來要說的話蹙了起來,“帝皇卻言明只收購一家。”
這纔是最難辦的。
如果從利益出發,收購兩家纔是最明智的選擇。他不知道霍慬琛是沒仔細看資料還是有什麼其他原因,爲什麼會只要收購一家?
“你應該知道帝皇只打算收購其中一家。”墨子珩問。
慕槿歌點頭,“我清楚。”輕抿了下嘴角然後又道:“但我記得我剛入職的時候看的員工手冊上有這樣一句話‘一切都以客戶的最大利益化爲先’。”
墨子珩與張沐相視一眼,然後默契的同時揚起了嘴角,眼底有着的不是對她擅作主張的憤怒而是一種佩服和欣賞。
對於當初將這個案子交給她,他們覺得那真是再正確不過的決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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