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念往你還真是跟你媽一樣賤!”無法隱忍的怒火伴隨着刺耳的言語震得耳朵嗡嗡作響。
被打的臉頰火辣辣的疼,幾乎是立刻就腫了起來,微微扯動嘴角慕槿歌就疼得吸了口冷氣。
慕槿歌看着面容扭曲憤怒的莫念慈嘴角淡淡的扯開了一抹弧度,上前沒有任何猶豫的一巴掌用盡全力的甩了過去。
她慕槿歌從不挨莫名其妙的打!
只是莫念慈早有準備,伸手攔下她揮過來的手掌,目光狠戾而不屑,“莫念往,還真是龍生龍,鳳生鳳,老鼠生的兒子會打洞。果然賤人生的也都是賤種。總肖想一些不屬於自己的東西。”
從那天去海瑞談公事遇見她開始,莫念慈就一直心神不寧,心口一直壓抑着一股怒火無從發泄。
她已經警告過這個賤人,讓她離墨子珩遠一點。這個男人不是她可以肖想的。
她倒好,將自己的話當作耳邊風,甚至還進入海瑞工作。她還從海瑞員工的嘴裡得知她費盡心思地接近墨子珩……
這個女人,一個莫家都不願承認的私生女,憑什麼可以呆在他的身邊?憑什麼能夠得到他的青睞。
這個男人是她的,是她莫念慈的!
慕槿歌對她的話沒有半點反應,嘴角的弧度不變,可聲音卻冷到了骨子裡。
奮力甩開她鉗制着自己的手,滿眼的譏誚,“莫念慈你是不是跟你媽一樣,就喜歡巴着一個對你們不屑一顧的男人?”
目光輕蔑而不屑的掃視着,每一個字她都咬得極輕,“你媽耗費一輩子的心血也只能看着自己的男人愛着另一個女人不惜強暴她;而你……”擡手指着本該是好看的一張臉因爲她的話而變得扭曲猙獰的她,“也是爲了一個男人,像條瘋狗一樣在大街上亂咬人。”
“只可惜…就算你把愛慕墨子珩的所有女人都給咬死了他也不會多看你一眼。”
無情的嘲諷讓莫念慈如被狠狠的甩了一巴掌,無法控制的擡手又要甩過去但被慕槿歌奮力打開,過激的力道讓莫念慈有些穩不住身體的後退了好幾步,一雙眸如淬了毒一般陰狠。
“莫念慈,你跟媽纔是最可悲的。一輩子圍着一個不喜歡自己的男人轉,爲了他不惜一切,最後卻換不來這個男人半點的溫情,我真是同情你們母女倆。”
“你閉嘴!”嘶聲怒吼,名門閨秀的氣度利益被怒火取代,慕槿歌的一字一句都像是一把匕首,慢慢的放出了她心底的惡魔,“你以爲你能好到哪裡去?你也不過是他的過去式。不要以爲你現在對他來說還有多重要!對你,他不過是一時的不甘。不甘當年被你先提出分手。”
莫念慈繼續諷刺,“你一個被人用過的破鞋你有什麼資格來接近他?”莫念慈扭曲着面容微笑着,神情惡毒而愉悅,“你說如果讓墨子珩知道,當初在你們還交往的時候你就上了一個年紀可以當你父親的男人的牀,他還會在乎你嗎?”
慕槿歌的心臟驀然一痛,像是被一把利刃狠狠的紮在了心口。
俏麗的臉上血色盡褪,就連呼吸都變得短促困難。
這是她一輩子都無法癒合的傷,是一輩子都無法忘記的痛和恨!
隱忍着那幾乎可以撕裂她的痛,慕槿歌忽然揚脣嫵媚一笑,“莫念慈你信不信,就算讓他知道我被人睡過,只要我勾勾手指這個男人也會屁顛屁顛的回到我身邊,而你……”目光不屑而諷刺,“就算脫光了站在他面前,他也能視若無睹!”
“知道爲什麼嗎?”頓了頓,慕槿歌脣上的弧度愈發的深,語氣低柔喑啞的猶如在耳邊低語,“因爲你們令人噁心的幾層粉都蓋不住!”看着就沒有胃口。
滿意的看着莫念慈此刻這幅前所未有難看的臉,慕槿歌被甩一巴掌的鬱氣出了不少,不再看她,瀟灑的轉身離去。
“啊……”良久,海城商業區的一條高檔美食街道上,一位身着高檔洋裝的女人突然瘋狂的怒吼,本該精緻的面容猙獰扭曲的讓過往的行人避之不及,紛紛用着古怪、鄙夷的目光打量着。
莫念慈死死的摳住自己的包,看着她離去的背影……
“莫念往,我不會放過你的,我絕對不會放過你的……”
……
跟墨子珩的劃清界限;莫念慈的突然找茬讓慕槿歌彷彿被抽掉了所有的力氣,無力的靠着海瑞大門外的廊柱上閉着眼神,直到一道溫柔的聲音在耳邊響起。
“等多久……”柔軟的聲音在睿眸觸及她紅腫的臉頰時頓時隱沒,矜貴的面容在暗沉的燈光下有些看不清情緒,擡手小心翼翼的觸碰上她受傷的面頰……
在觸碰的同時,慕槿歌的身體猛然僵硬,用力的咬住了自己的脣。
“弄疼你呢?”緊繃的聲線泄露出一絲不易察覺的心疼。
緩緩睜開的瞳眸,沒有預想的淚眼朦朧,只有訴不盡的疲憊……
緩緩搖頭,慕槿歌握住了他還未收回去的手,突然就那麼抱住了他,“讓我抱一會,就一會……”
就站在海瑞大門口,慕槿歌不再去想這樣的光明正大是否會被偶爾經過的人看到,此時她只想要抱着這個溫柔問她疼的男人。
霍慬琛什麼也沒說,探手將她打橫抱了起來……
慕槿歌勾住他的脖子,屬於他身上淡淡的薄荷香讓漸漸沉靜了下來。
埋首在他懷裡,阻隔外界一切可以窺探她狼狽的目光……有那麼一刻,慕槿歌感受到了從未感受的安全感。
郝助理盡職的打開了後座的門。
霍慬琛抱着她上去,慕槿歌像個缺乏安全感的孩子,始終依偎在他懷裡不願鬆手。而他也任由她這般依賴自己。示意郝助理開車後掏出自己的手機撥了個電話出去。
“老四,現在立刻來芙蓉園一趟。”垂眸看了眼懷裡黑乎乎的腦袋,“帶點活血化瘀的藥膏過來。”
吩咐完,霍慬琛立刻掛斷了電話,輕柔的聲音貼着她的耳際再次響起,“擡頭給我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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