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言徹底的僵硬在那裡,雙手死死的捏緊自己的包包,她愕然地看着對面的男人,恍惚的搖了搖頭,“不,不會的……”
男人目睹人就不信的模樣,突然將自己的手機遞到她跟前,“你自己看。”
慕言先是看了他一眼,好一會才接過他遞過來的手機,當目睹那張再熟悉不過的臉時,所有爲想要的否認理由都變得蒼白。
這個人她太熟。
徐秘書,是去世的養父母身邊的人,後來慕寒生接管林躍,徐秘書也就跟着他了。
對慕家,徐秘書有着旁人沒有的忠心。
他讓徐秘書過來查,防什麼?
答應呼之欲出。
慕言只覺得滿身的無力。
她靠着車後座,閉了閉眼,神情是說不出的疲憊。
霍慬琛與慕槿歌沒有離婚的事情讓一向冷靜的小柔這段時間也有些心煩意亂,還有霍慬琛這麼長的時間竟然還在調查那些事情。
她要應付的事情本就多,如今他也要去查那個女人……
就算當年發生那些事情慕言也沒有此刻來得不安。
“小言,你放心。我一定會幫你的。”暗處的男人忽然伸手,在幾番猶豫之後握住了她慕言緊握的雙手。
慕言怔了下,然後睜開眸看着眼前鬢角生出白髮的男人,並未避開他的觸碰,她微微側眸,有些恍惚的道:“常明,你都有白髮了。”
還記得當初一起在孤兒院的時候,她比慕寒生先幾個月到孤兒院,小時候的她就生得漂亮,進去的時候備受排擠,是他護着自己不被欺負。
再後來,寒生過來。
他就像是敞亮在黑暗處的光,瞬間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包括自己的。
再後來,她跟寒生一起被慕家人收養離開了孤兒院。
自此分離,當年如果不是那些事情他們也不會再相遇,也不會有到如今的糾纏。
“常明,這不是二十多年前,有些事情……如果有朝一日……你不會後悔嗎?”
那被喚作常明的中年男人衝着她淡然一笑,“從當年在孤兒院的時候我就發誓這輩子絕對不允許任何人欺負你。”
男人的聲音不大,但格外的堅定。
“更何況,我能有這日的成就全都是因爲你。”
慕言反手握住男人的手,“常明,我這輩子最幸運的除了跟寒生在一起外,就是有你。”
男人輕輕笑了笑,目光溫柔,很快又一臉嚴肅的道:“那些事情我已經儘量壓着了,但徐秘書要查到也是早晚的事情。實在是過去那麼多年慕語不曾改名,而且當初因爲林君蘭慕語的存在被很多人知曉,寒生是什麼人你比我清楚,一旦查到蛛絲馬跡就瞞不住他的。與其讓徐秘書找到告訴他,不如……”
男人的話未說完,但慕言明白了他的意思。
慕言擡了擡眼皮,“我知道該怎麼做。”
……
下午六點多,霍慬琛拒絕了晚上所有的應酬,掐準了時間出現在慕槿歌的辦公室裡。
之前爲照顧他,慕槿歌也有許多工作沒能及時,這會還剩下一點。
聽到動靜,看到來人,讓他等會,便又繼續埋頭工作。
霍慬琛心情好,是非常的好。
尋了個地方坐下,格外的聽話。
她忙他就在一旁接電話。
他的電話不曾斷,談話多是壓低嗓音,這是爲了不打擾到他。
大概是有人辦事不力,慕槿歌在處理完最好一點事情後擡頭目睹的便是他眉頭緊擰,神色不濟,聲線低沉,但言辭堪稱銳利冷酷。
電話那端的人被訓得……慕槿歌在這邊聽着都覺得心理承受力不夠強大的人估計這會該哭鼻子了。
眼角餘光瞥到她的靠近,霍慬琛眸子眯了眯,“……我請你來不是讓你給我說故事的,如果辦不好,去人事部。”
然後便給果斷的掛了電話。
隨手將手機扔進口袋,霍慬琛過去牽住她的手,“回去,嗯?”
眼底的銳利斂去,目光溫柔,,薄脣養着繾綣的弧度,與方纔陰鬱沉睿的男人判若兩人。
“怎麼呢?”慕槿歌遲疑了幾秒,忍不住問。
但凡工作鮮少見他這般不悅的。
除非真的是下面辦事捅出了大簍子。
“沒事,下面辦事出了點問題。”霍慬琛似乎並不願多談,但到底還是多說了一句,“郝助理已經過去解決了。”
對方是害怕擔責任,這纔打了這通電話過來不爲解決問題,只爲推卸責任。
這是霍慬最不喜的!
做事誰沒犯錯的時候,但比起犯錯讓霍慬琛無法容忍的是犯了錯不知補救只知推卸責任的行爲。
如若不是今日心情好,這人怕是早已經被人事部經理通知走人了。
“文叔已經讓人準備了晚餐,我們回去吃飯。”
說着牽着她的手穿過指縫與她十指緊扣。
他的腿還未痊癒,走路還有些慢,但沒關係。他們今後有的是時間,可以慢慢走。
……
回到半山別墅,兩人洗了手,吃了飯。
霍慬琛今天一下午都記掛着下午她在辦公室裡說的那些話。
三年,也就那日浴室喝了點湯,這會兒倒是有些亟不可待。
從回來後一雙看向慕槿歌的眸就格外火熱。
不是沒注意到他看着自己的火熱眼神,但慕槿歌全當不明白。
三年過去,最親密也是那日浴室,雖然這一個多月,這男人也有得寸進尺的時候,但都沒有到最後那一步。
她知道,自己餓壞了他。
飯後,慕槿歌摸摸自己的肚子,單手撐着下巴,“吃多了,陪我去院子走走?”
這是詢問,但話落的同時她已經起身,打算自己去院子裡。
可才走了幾步,手腕就被人一把拉住,霍慬琛直接攔腰將她給了抱起來,無視在場還有衆多傭人、文叔在,嘴角輕揚,“我們去房間運……動。”
那個動字,被慕槿歌眼疾手快的捂住了他的脣。
瞬間變的有些模糊。
霍慬琛順勢就在她掌心親了下,酥癢的讓慕槿歌想要縮回,可又擔心他還會說出些什麼,手就那麼停在他的脣邊,猶豫着是該捂還是不捂。
瞧着她難得迷糊的模樣,霍慬琛薄脣輕抿,黑眸極具侵略性的凝視着懷裡的人,眼底瀰漫的火焰彷彿要將她給燃燒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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