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真是了。最開始兩家合作的時候那動靜鬧得多大啊。後來隨着項目的進行,聲勢反倒是弱下去了。後來也還是一年後突然宣佈兩家訂婚才又被人提起。”
“是的,是的。好像每次有關他們的話題一出,媒體都會帶上兩家的合作。”
“好像真的額。不說還不覺得,你這一說,越來越像是這麼回事。”
……
衆人再一次議論開。
而另一邊的慕瑾柔面色異常的蒼白,雙手死死的捏着。
她失望的看着慕老爺子,本以爲會替自己做主的人,竟然會倒戈到他們那邊去。
那種被自己最信任的人背叛的感覺讓慕瑾柔一度說不出話來。
就連一旁的金萱萱也愣住了。
不明白,慕爺爺怎麼去幫着外人啊。
慕世勳看着孫女失望的眼神,心疼不已。
一手拉着她,輕嘆一聲。
這孩子陷得太深,他知道這樣做雖可能爲她保全了顏面,但心底的傷口還需要她自己去治癒。
如果沒兩人離婚了他都不會這麼配合,讓她受盡委屈的。
“之前懶於解釋,但不久前霍董的妻子回來了,我們也意外得知當初媒體報道兩人離婚是虛假消息,爲了不影響他們夫妻兩的感情,本是打算過幾天特意說明一下的。既然今天被大家提起,也藉機會說清楚。”
慕瑾柔就那麼眼睜睜的看着自己的父親將她的婚事說成了誤會,看着他們爲了慕家所謂的顏面,將她所愛的男人推給別人。
恨,慕瑾柔從未有一刻如這般的憎恨。
一旁的金萱萱看着完全幫着慕槿歌與霍慬琛的慕老爺子與慕寒生,猶豫的站在那不知道該如何是好。
直到,慕瑾柔近乎瘋狂的眼神看過來,微怔過後她便明白這眼神代表着什麼。
她訥訥地看着,直到那目光銳利的讓她不敢直視,這才緊緊咬着脣衝她點了點頭。
本來這個東西還不急着拿出來,可目前的處境根本容不得她們留到最後。
金萱萱心緒大亂,但也還是順着慕瑾柔的意思,大喝一聲:“你在撒謊!”
“你們根本就已經離婚了!”金萱萱上前,指着慕槿歌與霍慬琛道。
慕瑾柔看着慕槿歌,平靜的雙目漸漸醞釀成血目,心底有聲音咆哮着,“不會讓你們得逞,我絕對不會讓你們得逞。我得不到的,你也別想那麼輕易地擁有。”
以兩家合作爲噱頭,將婚約說成緋聞,這都歸功於當初誰都不曾當面承認,也有充分的理由。就算並不能完全讓人信服,也能在一度成都上挽回慕瑾柔以及整個慕家的聲譽。
最主要的是,慕世勳又怎麼會允許自己最寵愛的孫女跟一個已婚的男人再繼續糾纏下去。
霍慬琛玩弄人心是高手,他拿捏住了爺爺的心思,所以一開始答應爺爺怕早已經設計好了這一切。
所以,他纔敢明目張膽的將慕槿歌帶過來。因爲他知道所有人都會配合他的計劃。
但他絕對千算萬算算不到,她也有準備。
看到他帶着慕槿歌來帝都,她又怎麼可能什麼都不做了。
“金丫頭這話可不能胡說。”
慕世勳緊擰着眉,神情比之前方纔要嚴肅許多。
他本就給人威嚴,這再一嚴肅,在場沒幾人敢跟他眼神對視。
“我有證據!”金萱萱上前直視慕槿歌深沉的眼,得意的勾起來嘴角。
爲的就是要引起老爺子的注意。
有關瑾柔跟霍慬琛的婚約暫時可以不提。但他們撒謊欺騙老爺子的事情絕對不能就這麼善罷甘休。
聞言,大家一陣竊竊私語。
之前說什麼沒離婚,然後這邊婚約又是假的,不過是緋聞。
好不容易大家相信了,這裡又曝出對方撒謊。
這到底撒了什麼謊?
是說兩人婚約撒謊?還是說兩人的夫妻關係撒謊?
還是說兩者皆是謊言?
衆人都好奇不已,誰也不曾知道參加壽宴會意外的得知這麼多的秘密。
“什麼證據?”慕世勳又問。
老爺子捏着柺杖的手逐漸用力,被歲月刻畫留下痕跡的手背緊緊的繃着。
“他們離婚的證據!”金萱萱手指猝然一點,指着兩人趾高氣昂的說到。
“慕槿歌你說你們離婚了,那之前媒體報道的那張離婚協議又是否是真的?”她說證據但並不立刻拿出來,而是這樣問了一句。
慕槿歌垂眸意味深長的看着一臉自信的金萱萱,須臾點頭。
那離婚協議書自然是真的。
“離婚協議書是真的,可你們卻沒能離成婚,是因爲離婚時你用的名字不叫慕槿歌!”
慕槿歌不接話,只是目光如注的看着她。
金萱萱將她的沉默當作忌憚。
她轉身復又看向慕世勳。
“慕爺爺,你可知她叫慕槿歌是六年前跟霍慬琛結婚後,但跟霍慬琛結婚時她有另一個名字——莫念往!”
“這,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什麼離婚協議是真的,離婚的時候又不叫這個名字?莫念往又是怎麼回事?”
有人發出質疑。
在場也並非所有人都瞭解慕槿歌的出生。
自然也不知道她過去有十八年叫作莫念往。
當初跟霍慬琛結婚比較急,她的身份證上還沒來得及改名字,所以結婚的時候她寫的是莫念往這個名字。
後來雖然改了,但婚姻登記處那邊也沒再去理會,想到三年後反正也會離婚,到時一併處理就好。
她沒想到之後會有這樣的變故。
當初霍慬琛沒去辦手續,就算去辦瞭如果不動用特殊關係,估計也是辦不了的。
可金萱萱卻說出了這樣的情況,說明她必定去調查了自己。
而且應該就在昨天酒店見過他們之後。
金萱萱突然一把打開自己的手包,從裡面拿出一份複印件,直接就來到慕世勳的跟前遞了過去,“慕爺爺,您看看,這是婚姻登記處的登記記錄,上面顯示莫念往與霍慬琛是離婚狀態。”
看着上面還印着公章的文件複印件,慕世勳一張老臉緊凝,手中的龍頭柺杖被他緊緊的咯吱作響,一雙眸更是焦灼着怒火。
欺人太甚,欺人太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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