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一副死了爹媽的樣子是給誰看?2017包廂的可都是貴客,一點消費都足抵你好幾個月的工資,這麼好的機會多少人盼着來,底下多少人盼着,你別給這幅死臉,懷了豪爵的規矩,你知道會有什麼後果。”
女孩穿着簡單樸素,梳着簡單的馬尾,一張臉倒是青春得很,看着不過二十來歲。
此刻她正紅着眼睛,低低的祈求:“經理,可是裡面的人是陳二少,我是需要錢,但我進來之前就說我只賣酒不……”
“陳二少怎麼呢?陳二少現在可是盛林的總裁,陳家二公子,多少女人趨之若鶩,你若被陳二少看上了,還需要待在我們這賣酒,直接是享受不盡的榮華富貴。”
“你也別給臉不要臉,如果不是陳二公子要求,而今天就你符合要求,你以爲輪得到你。”男人語氣極爲的不屑與不耐。
“快進去換上準備的衣服。”說着那男人也給女孩繼續拒絕的機會,直接用卡刷開其中一間空着的包廂,將手裡的衣服扔給女孩,然後連人帶衣的推了進去,“快換上衣服,酒已經放在裡面,別讓陳二少久等了,惹怒了陳二少,可不是你我能夠擔待得起的。”
靳瑤瑤將兩人對話聽得清楚,她探出頭,看着男人將女孩推進去後轉身便離開去忙了。也不擔心女孩會跑。
來豪爵工作的女孩是兩種極端,一種是費盡心機想要往上爬的,一種則是被生活所迫,迫不得已的。
顯然這個女孩是後者。但無論是哪一種,如若讓豪爵因爲你而惹上麻煩,你日後也別想好過。
當然,豪爵也會盡可能護着裡面的女孩,除非護不住,那你就得乖乖聽話,時候豪爵也會給一筆補償,這是來豪爵工作的女孩都清楚的。
這裡來錢快也多,進來之前想明白,決定了就沒有後悔的機會。
所以,就算再心不甘情不願,在豪爵工作的女孩都沒有敢擅自逃跑的。
靳瑤瑤緊擰着眉,踟躕一番後從陽臺後出來,快步朝女孩所在的包間走去。
她敲了敲門,好一會門才被人打開。
女孩已經換好了衣服,改良過後的旗袍,前短後長,開叉到大腿根下幾釐米處,露出修長瑩潤的長腿,胸前桃心鏤空,恰好將女人傲人的溝壑顯露出來,再配以一張清純無辜的臉,一雙大大的眼睛盛滿懼意與恐懼,是個會引起男人保護欲與佔有慾的尤物。
也難怪那經理會點她進去。
很符合陳子昂一貫的口味。
女孩以爲會是經理過來催人,沒想到開門看到的會是一個容顏盛豔的女人。怔了怔,眼角還掛着來不及拭去的淚水,張着脣望着。
靳瑤瑤微微將女孩推了推,自己跟着進去,然後將門關上。
“我有辦法讓陳子昂對你不感興趣。”靳瑤瑤開門見山,女孩子都還沒從眼前的女孩是誰中回過神來就聽這樣一句,已經完全不知道該作何反應,但聽到陳子昂的名字下意識的瑟縮了下。
對於很多人來說陳子昂或許是趨之若鶩的香窩窩,但對於一些女孩來說,他也是噩夢的開始。
靳瑤瑤眉目堅韌,看着眼前無辜而又畏縮的女孩,低聲道:“但你要幫我一個忙……”
……
與此同時,帝都慕家——
天氣陰沉,伴隨着凜冽的風,刮在人的臉上迷糊了雙眼。
樹葉簌簌落下,來時的路上梧桐道上一片金黃。
慕言端坐在沙發上,不時用帕子拭着眼角的淚水。
但她隱忍沉默,一臉的堅韌與不屈。
慕瑾柔則是蹲在慕世勳的身邊,淚水簌簌的留下,抓着老爺子的手,哽咽的祈求,“爺爺,你不要讓爸跟媽離婚好不好?”
“爺爺,求求你不要讓爸跟媽媽離婚好不好?”慕瑾柔哭得不能自己,抽噎的好像隨時都會憋氣過去。
慕世勳看着,冷硬的面容終究是難掩心疼。
他安撫的拍了拍她的手,這纔將目光看向慕言,沉聲問道:“這是怎麼回事?”
這丫頭因爲跟霍慬琛的事情有很長一段時間沒有過來,他知道這丫頭是在怨恨自己,畢竟當初是他最後默許了他們在一起,最後反對的也是他,而且還沒經過她的同意。
今天她突然跑回來,只是一個勁的哭,中間提到什麼離婚,老爺子聽得糊里糊塗的,只得將慕言和慕寒生叫來。
但慕寒生的電話一直沒人接。倒是慕言在接到電話後匆匆而來。
“你跟寒生到底是怎麼回事?”慕世勳杵着柺杖跺了跺,如鷹隼般的雙眸看向慕言。
後者緊抿着脣,從過來後就不曾過,也不曾表現出半點委屈或者想要訴苦的意思。
這樣的慕言是頗得老爺子好感的。
對於軍人出身的慕世勳來說,鐵血是融入他骨子裡的,軍人就該鐵骨錚錚,饒是有委屈也只得憋在肚子裡。
更何況慕寒生是他的兒子,不論慕寒生是否做錯了,就算真的錯了,如若慕言直接在老爺子的面前說他不是,或許老爺子會公正的給她主持公道,但心底難免不會不喜。
所以,有些話她不能主動說。
老爺子兩番問起,慕言自不能再繼續沉默,但她也沒提及事情,只是道:“爸,這事我跟寒生會自己解決的。您別擔心。”
“這都要離婚了,是想讓全帝都的人都知道我纔要擔心嗎?”
慕家還沒出過離婚的先例,在老爺子看來如非萬不得已,是絕對不能離婚的。
“爺爺,都是慕槿歌,全都是因爲慕槿歌。”
“小柔!”慕言低呵,赤紅的雙目銳利的掃向蹲在老爺子身邊的慕瑾柔身上。
後者,立刻委屈的閉上了嘴。
“你不說,還不準孩子說。”慕世勳見狀,沉聲怒道,而後垂眸,言語放緩放柔,“小柔你說,他們到底怎麼回事?好端端的又離什麼婚?”
“爺爺,你該知道爸媽當年是以爲那個人死了的,我媽後來也盡全力的去找,但不知道怎麼就沒死還被人隱瞞了下來。爸也不知道從哪裡聽到說這一切都跟媽有關,還說什麼媽跟慕槿歌她們母女所受的那些苦有關,回來就要跟我媽離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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