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字?
陳子昂有些茫然。
鬱珏跟靳瑤瑤說了什麼他沒怎麼用心去聽,全然被靳瑤瑤完全信任她的態度給刺激到了
沙發上的男人見此便知他根本就沒在意。
也不見急躁與不滿,而是繼續說道:“大哥還是,大嫂?”
對靳瑤瑤他不可能叫大哥,那就只能是——大嫂。
但鬱珏是鬱家長孫,上無哥哥,下倒有幾個弟弟,不存在嫂子一說。
陳子昂思忖,突然他眸色一變,一張臉因爲心底那個瘋狂的猜測而扭曲着。
“不可能!”
他極力否定,可也正是這樣反常的態度印證了對方的揣測。
沙發的男人陡然一沉面容,沉聲喝道:“你的前妻靳瑤瑤就是霍慬琛妻子的朋友,也是那個大家都以爲死了的靳瑤瑤。”
陳子昂緊抿着脣不說話。
靳瑤瑤怎麼會跟陳子墨有牽扯?
過去十多年兩人同處一個屋檐下都沒有任何的交集,之後更不可能會有的。
“陳子昂別成天只知道女人女人……陳子墨與霍慬琛三年前就在合作。爲了一個女人,而這個女人正是你的前妻。”
只是過去他只知道這個女人叫靳瑤瑤,從種種事件推算而來,倒是沒有過分調查這個靳瑤瑤的身份,所以也不知道她竟然會是陳子昂的前妻。
可剛纔——
陳子昂一想到靳瑤瑤竟然三年前就跟陳子墨這個他平生最恨的男人勾搭在一起就無法抑制心中的怒火。
靳瑤瑤,好你個靳瑤瑤,竟然瞞得我這樣苦。
一對姦夫淫婦,這輩子只要有他陳子昂在,他們就休想在一起。
男人猝了眼陳子昂嫉恨的扭曲的面容,根本不給陳子昂接受這個事實的機會。
冷冽的毫無溫度的嗓音已經再次響起。
“陳子昂,我看你是覺得盛林的位置坐久了,想要下去休息休息了。”
想到剛纔那個一直跟自己虛與委蛇的女人,有那麼一瞬間他差點相信了那個女人的話。
“陳子昂……”男人腳十分有節奏的點着地面,深色閒散淡漠,聲音更是聽不出情緒,“如果事情搞砸了,別說是你,就是盛林也別想完好無損。”
陳子昂瞳眸陡然睜大,雙已經掐緊。
“陳子墨早在三年前就搞上了你老婆,這頂綠帽你戴得可夠穩的。”男人接過保鏢遞過來的雪茄,點燃夾在指間,他漫不經心的調侃:“你就不想報復回去?”
“好好合作,別被一個女人給迷昏了頭腦,這個世界最不缺的就是女人。等你坐穩了盛林總裁的位置,還怕沒女人自己送上門?”
陳子昂緊抿着,那一聲“綠帽”儼然成了他的死穴。
這一刻,只要可以讓陳子墨死,怕是讓他做什麼都會答應。
男人勾起了一側的脣輕嗤:“陳子墨既然選擇跟霍慬琛合作就是我們的敵人。你放心只要你好好跟我們合作我們一定會替你剷除路上的一切絆腳石。”
“你放心。我比任何人都希望陳子墨死!”陳子昂咬牙切齒的低語。
男人似乎很滿意,他彈了彈手中的雪茄,交疊的雙腿上下換了下,“跟我說爲什麼這個女人要找人偷錄我們對話?”
說着,男人已經探手從身後所坐的沙發縫隙處掏出了一個亮紅色手機,上面一閃一閃的正處於錄音模式。
這女人……有意思。
……
靳瑤瑤被鬱珏帶出來,一直緊繃的神經才稍稍放鬆。而被動靜吸引過來的慕槿歌和安辰看到被鬱珏護着的靳瑤瑤時,兩人快步上前。
“瑤瑤。”
熟悉的嗓音讓靳瑤瑤一下子掙脫開鬱珏,過去就抱住了慕槿歌。
強忍的恐懼在她面前係數的爆發。
慕槿歌有滿肚子的疑問。
不明白說是去逛街的人爲什麼會出現在這裡?
爲什麼她又是跟一個身穿軍裝的男人一起從包間裡出來?
爲什麼她的身體在顫抖?她在害怕,害怕什麼?
慕槿歌眸光微眯,冷冽的掃向對面的鬱珏。
鬱珏還沒被女人瞪過,而且還是個風情無限的美女。
邪佞的揚眉,雙手抄兜,一身軍裝筆挺襯托的男人越發英姿煞爽。
“不是我。我可不敢嚇大嫂。”像是知道她誤會了什麼,鬱珏解釋:“是大嫂那個渣前夫。”
潛伏,陳子昂!
瑤瑤什麼時候跟陳子昂遇上了?
瑤瑤還活着的事他們並沒有告知出去,唯一知道的莫念慈也死了。也就他們身邊幾個親近的人知道。就是爲了避免給她帶來一些麻煩和危險。
沒想到……
“我們先回去再說。”感受到靳瑤瑤情緒不好,這裡也不方便談話,慕槿歌攬着她就要走。
“人可能不能讓你帶走。”鬱珏閃身上前攔住兩人的去路,嬉笑着沒個正形,“你帶走了我怎麼跟大哥交代啊?”
大哥,他大哥又是誰?
“槿歌……”靳瑤瑤將她鬆開,眼底的恐懼也在一點點的消散,她輕輕說着:“我找他還有點事,晚點我再回半山別墅。”
慕槿歌直覺想要拒絕。
她現在這個樣子她沒法放心讓她離開,而且還是跟一個她根本就沒見過的男人離開。
“你放心,不會有事的。我跟他認識。剛纔也是他幫了我。我找他有點事,等事情說完我就回去。”
這麼會時間,靳瑤瑤也冷靜下來,“而且青青那裡也不知道怎麼樣?你先過去看看她,如果可以就先帶她回去,晚點他會送我回去的。”
“你也別擔心他是什麼壞人。他叫鬱珏是海城鬱家大少爺。”
鬱珏,慕槿歌自然知道,海城七少之一。
同五少靳北辰是最少出現在大衆跟前的。
只因爲一個常年在國外,一個好像是是因爲身份特殊。
看着這一身軍裝,慕槿歌知道這特殊身份是什麼了。
“……我以後再也不要見到你,我也不會再愛你,我會,我會將你從我心上……”伴隨着越來越近且帶着哭腔的嗓音是一道纖細的身影。
女孩腳步很快很急也很亂,像是迷途的小羊,想要故作堅強卻脆弱的不堪一擊。
想要說出狠心的話卻發現那些話未曾傷到對方自己就已經遍體凌傷。
慕槿歌還來不及多問些什麼,就見陸青青已經情緒失控的從裡面衝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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